天体常一,而道有变化。寒暑晦明,运不息而气异。
小到个人,大到国家,都有自己的的气运和气数。
长生、沐浴、冠带、临官、帝旺、衰、病、死、墓、绝、胎、养,十二种运势很好的诠释了万事万物的产生、发展、和衰败消亡的过程,这就是气数的变化。
没有永远顺遂如意的人生和长盛不衰的运势。
就国家而言,当奸佞得势,妒贤嫉能,小人横行,就是国运衰竭,民不聊生之时;而每当人才得到充分挖掘,人人都有了用武之地,也就是国运昌盛,气象万千之时。
中华土地历经了无数朝代变革,无不遵从着气数变化的规律。
我们国家现在正在处于爬坡期,气运上涨,边界的界碑石就会化为一种屏障,抵御了魑魅魍魉的入侵。
当跨出边界,我立马感受到周边的气息不同,潮腻的空气卷动着,向耳边送来无数窃窃私语之声和难闻的腐败之气。
原本安静的丛林,像是有无数的潜伏的捕猎者伺机而动,阴冷而危险。
我手上捏着符纸,谨慎小心地跟在茅之潼的身侧,他将背包背在胸前,一手持桃木剑,另一只手探向背包里,做好随时掏枪的准备。
浑身散发着‘不管是人还是鬼,只要敢来沾边就给老子去死’的气势。
面对周遭陡然变化的气场,我好奇地追问:“界碑石是不是有某些大师加成过?”
否则只是一步,为什么给我两个世界的感觉?
就像两个捱在一起的泡泡,穿过去就是另一种感觉。
老潘在前面引路,淡淡道:“并没有,界碑石都是最普通的花岗石,但上面承载了中华社稷气运,你可以理解为那是十几亿国家公民的意念凝聚,这种信仰愿力比任何大师加持的法阵都要有用。”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就跟受香火供奉的塑金泥像一样吧。”
很多寺庙的尊神仙家泥像工艺并不出彩,有的甚至可以说是‘粗制滥造’,可只要信众足够多,香火足够旺,就能够祭祀出一缕神识。
这就是强大愿力和信仰的力量。
两个国家接壤之处,一边安静祥和,一边风谲云诡。
尽管没有明确的分割线,可一步之分,气场完全不同。
这是我第一次直观感受到气运究竟为何物。
茅之潼晚上吃饭时,对我们一会儿要到达的缅国城市做了功课。
他对我说道:“那里生活的人,很多是明末清初跟随永历帝朱由榔逃亡缅甸的明末遗民,当初朱由榔在此建立了小政权等待反清复明的机会,后来被吴三桂用弓弦勒死,明朝遗老遗少就凭借重峦叠嶂的高山密林扎根下来。”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文化青年上山下乡,又有一些输出革命之类的‘反动势力’在国内生存不下去,就有大批的知识青年来到了这里。”
“总之那里秩序混乱,各种势力牵扯,是个动荡之地,乐小麦,咱们等会下山小心些。”
一直生活在安定社会的国内老百姓,没经历过动荡,不理解在夹缝生存的苦难。
有时候为了一口饭就拳脚相加,置人于死地。
我刚点头,还未说话,一直走在前面的老潘突然停下脚步,躲在粗壮的树干后面。
他迅速扭头,对我和茅之潼比了个噤声躲藏的手势,并三下五除二地跃上树,只是数秒就隐匿了自己的气息。
留下我和茅之潼大眼瞪小眼。
还好茅之潼反应够快,他身上带着很多我都没见过的法器,从包里的侧兜翻出两个运动手环大小的金属环,其中一个套在我手上。
他没有解释,而是拽住我,蹲在树干后面,一动不敢动。
只见从远处走来两个黑影,其中一个身形臃肿仿佛驼背,仔细看才知道他背后背着个人。
那人像婴儿一样被黑布包裹着挂在一人身后,垂出来的手在外面乱晃。
“刚才还嗅到气息,怎么一下子不见了?莫非跟丢了?”男人是标准的普通话,低声呢喃,不解地环顾四周。
而另一个男人声音呼哧带喘,明显吃力。
“最近风头紧,你也跟着疑神疑鬼,哎呦我草,这小娘们看上去弱不禁风,怎么这么重,老六,等下换你来背。”
那个叫老六的男人嘲讽地说道:“这要是在缅国,老子抓百八十个女人都不带怕的。”
“可上边点名要咱中华的妞,今昔不同往日,国防条子现在一个比一个精,自打三年前,殷兰那臭娘们被拉下马,那些GA部的特勤人员都盯着这一片,不谨慎些不行……”
“快到咱们的地盘,一会儿走法阵就轻松了,老七你再受累背段路,我总感觉周围不对劲。”
说完,他低声呢喃,像是在念动咒语,手上的动作变换很快,不多时,从他身上涌现出了很多白色的剪纸纸人。
纸人如同退去的潮水,眨眼消失在密林中。
这两个男人都是修行之人,能感应到气场,我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暴露了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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