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倒没有兜圈子,一脸严肃地看着,直言不讳:“乐小麦,我确实有件事还要麻烦你,我母亲名下有栋商厦,这两年来经常发生一些奇怪的事。”
“什么事?”
他沉吟措辞:“商场近两年总是有动物死亡,之前是偶尔几只,现在越来越多,最多的一次,一天清理出了三十多具动物尸体……”
“啊?会不会是商场里某位员工故意虐猫虐狗?或者投毒?”我有些震惊。
姜颂蹙眉摇头:“如果是人为就谈不上奇怪了,那些动物有些是流浪的猫狗,有的则是有主人的宠物。”
“监控显示,动物全部是自动被吸引来,晚上通过地下停车场或者沿街门面进入到商场内部,它们表现的很兴奋和暴躁,有时候会打翻商场内的货品,只是最后它们都会爬到最高层……然后坠楼……”
坠楼?自杀啊?
他扶额头疼:“更离奇的是,经常有鸟群集体撞向商厦死亡。”
鸟类集体撞大楼的新闻我倒有所耳闻,一些鸟类迁徙的过程,夜晚途径城市,被城市的光华扰乱方向,失去方向感和趋光性导致它们撞上大楼外体。
如果不是迁徙季节,鸟类集体撞楼自杀,那就太诡异了。
“商厦是两年前开始陆续出现怪事,正是我和我母亲回国那年……我今天特意查了下我母亲与卫之礼之间的委托往来……”
我不由猜测:“那栋商场,你母亲找卫之礼看过?”
“对,之前商场不温不火,两年前卫之礼重新布了风水局,商场稍微改动了一下,客流量确实比之前好很多,但经常发生离奇之事,我怀疑他在大厦里动了手脚,或者养了什么邪物……”
姜颂顿了顿,定眼看向我:“就像之前我公司员工豢养的小鬼,虽会催动财运,但早晚会被反噬,商场里还牵扯这么多无辜的动物生命……这样赚来的钱,我们家不要。”
想到第一次见面他说的那些冷嘲热讽的话,我撇嘴冷笑:“你不是不信这些东西吗?”
“还说我们配合你父亲演戏……”我故意揭短。
姜颂略带歉意地看着我,露出几不可见的浅笑:“这几次亲身体验,由不得我不信。”
“乐小麦,之前是我太紧张和警惕,冒犯了你,很抱歉。”
我揉了揉鼻子,心中窃喜他这种疑心重又高冷的人,居然能拉下脸道歉。
可面上,我表现的八风不动,淡淡道:“你家商场的事,还是让赵大师帮你解决吧,我就是个菜鸟,什么都不会,而且我也不会看风水,卫之礼布的局我怕……”
姜颂摆手打断我:“一事不烦二主,在这方面,我现在……比较信任你。”
“咳……”一直在旁喝茶不说话的方助理咳嗽了声,转脸笑嘻嘻地看着我,“乐大师,你看我家姜公子都这么说了,您就答应呗。”
“你可以带着搭档,上次的袁大师或者你小男朋友?只要有您在就行,毕竟姜公子近期经历的事,您都知道,还都是当事人。”他对我使了个颇有深意的眼神。
姜颂面色如水:“乐小麦,这次费用你随便开。”
随便开?!这诱惑太大了。
我假装深思熟虑了番,点点头:“那好,我先和事务所里其他人商量下,具体时间到后面我再告诉你吧,对了,那栋商场在哪个城市?”
“京城。”
我心里咯噔了下,代理人就是京城人,这次去的话,不等于自投罗网?万一和他碰上怎么办?
我的战斗力在他们眼中就是渣渣,自保都困难呢,况且温也还没有完全恢复人形,要是真碰到斗起法来,在人家的地盘,我们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送走姜颂,我把顾虑说给温也听。
我和姜颂的谈话,他都听到了,此时我俩躺在我房间的雕花床上,放下纱幔,落地扇开到最低档。
有细微弱的风吹进来,纱幔时而蹭到胳膊上,痒痒的。
蝉鸣从远处传来,诉说着晚夏午后的惬意和争取最后的交配权。
温也现在开始狡猾了,我俩单独相处的时候,尤其床上,如果栩哥儿没有飘走,他会在平安扣上设下禁锢咒。
这样栩哥儿就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也不会突然飘出来,当电灯泡。
当然了,臭狐狸也可以随意的为所欲为了。
在太姥姥面前,温也只会露出一根尾巴,在我面前彻底卸下伪装。
三根半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不说,还变粗壮很多,气势汹涌,毛发蓬松,雪白的尾巴泛着荧光,在我身上绕来绕去。
“你想去吗?想去的话我陪你一起去,如果害怕现在碰到代理人,就算了。”温也侧躺搂着我,下巴放在我的头顶,淡淡说道。
身前是他的胸膛,身后是他的尾巴,我就像个蚕宝宝被完全裹住。
很热,很软,很有安全感。
“我想去,我想知道卫之礼这么千方百计地接近姜颂,又在他家商场布局,到底想做什么?我不信他只是看中他姜颂身上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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