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个身材丰满,打扮妖娆的女人,她嘴里叼着根女士香烟,脸上的粉很厚。
咦,怎么这么眼熟?
“小丫头片子,居然是你啊!”女人用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指夹住嘴里的香烟,挑了挑眉,吞云吐雾。
靠!在鬼市的情趣用品店里遇到的那个女人!
“呦,这是和一二三……五个!”她用手指着车里的男人,小声点数,突然瞪大眼。
“五个!小妹妹,当初你是怎么说姐姐来着?哼哼,一下玩儿五个,你比姐姐还厉害。”她叉着腰,又得意又玩味,像是在看戏。
我压住火气,恳求道:“你看我是玩儿他们吗!美女姐姐,快救救我,我是被他们绑架的啊!”
狗链子男人把我横腰抱起,往车里塞,扭头恶狠狠喊道:“这是我们找的外援妹,突然坐地起价,正和我们闹呢,死八婆,不关你的事,滚远点!”
你大爷的,敢说我是外援!
我正准备给狗链子男人一脚,女人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咚地一下,让他的额头和车门来了个亲密接触。
“小兔崽子怎么跟老娘说话呢!有人生没人养的玩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操!”她一边说一边扇男人耳光。
“操你妈的!”车上的三个人急眼,愤愤跳下车准备上手。
我麻利地掏出包里的小电棍, 快速跳下车,对着狗链男子的后脖子一电。
他抖了几下,失去知觉猛然倒地。
“小丫头片子下手够狠。”女人撩了撩凌乱的头发,嘴角一勾。
看着狗链子男人肿起的脸和划痕,我说了个彼此彼此。
“你们两个臭娘们儿真是活腻歪了!”
三个男人凶神恶煞地蜂拥而上,我心里暗骂一声不好,这下完蛋。
谁知,女人吹了声口哨,远处传来‘呜呜呜’的咆哮声。
三只不同品种的大型犬从远处狂奔而来,前腿微曲,倏然间就扑倒了三个男人。
它们露出獠牙,对着几人又抓又挠。
“别咬死,教训一下就行了。”女人云淡风轻地理了理衣服,又掏出一根烟点上。
三人起初还在挣扎,过了十几秒都没了动静,除了脸上挂了彩,身上伤痕看上去不是很多。
我胆战心惊贴着车门,惊恐问道:“他们,他们不会被咬死了吧。”
女人对着我吐了口烟:“小丫头,之前教训姐姐的蛮横劲儿哪里去了?”
“我,我……”
正当我支支吾吾,三只狗从男人身上跳下来, 对着我们面前的黑雾狂吠。
黑暗中的地面上伸出成百上千的枯手,手臂就像从坟冢中爬出来的骷髅。
有的是白骨,有的皮肉相连,有的要断不断,仿佛溺亡的人在呼救。
各种声音随之而来,我抱住欲裂的头,在众多鬼哭狼嚎中,隐隐听到了遥远的吟唱。
“夜色顿昼,虎鸫啼,疏麻花开,上祈谢诸神……梦如春水已东逝,唯余怨恨独飘零……”
“云,归来……归来……”
啊啊啊——头好痛!
女人的三只大狗狂暴地撕咬渐渐逼近的满地枯手,一道道符纸在我眼前化开,逼退即将侵蚀到脚边的黑雾与白骨。
我全身虚脱,没有力气挣扎。
胸前的玉石泛起荧光,栩儿哥从里面飘出来,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耳朵里像是灌了水,听不清、也看不清周遭的一切。
满脑子的都是那句:云,归来……归来……
在我意识快要模糊时,玉石光芒乍现,包裹住我, 同时一道如月化的剑锋划破浓雾。
就像金鸡报晓,唤醒了沉睡的黎明,逼退了浓浓烟雾。
“乐小麦你怎么样?”温也蹲在我的身前,把我的手从头上拿下来。
我眼神聚焦了好久,才看清他莹润如玉的脸。
“我……我头好痛啊。”喉咙火烧火燎的疼,发出的声音满是沙哑。
细细品,嘴里有一股甜腥味,全身内海翻滚。
温也的面色阴沉到极点,他用指腹在我的嘴角蹭了一下,白皙的手指竟然染上了红。
我吐血了?!
栩哥儿蹲在我另一边,满脸担忧:“那老东西的摄魂术好厉害!小狐狸的尾毛稳定住了你的生魂,还能伤及你的元气!乐小麦,你感觉如何?”
我被温也扶起来,摆了摆手,示意我没事。
三只狗已经回到车上,女人倚靠在我们对面的一辆红色超跑车头,抽着烟看着我和温也。
“刚才谢谢你。”我对她微微颔首。
要不是她化符纸逼退我面前的枯手,没准我已经被拖下去了。
“之前多有冒犯,对不起……您叫什么名字?”
她挑了挑眉头,玩味上下打量温也,嘴角含笑。
看在她的救命之恩上,我忍住破口大骂。
“咳咳!姐姐,您叫什么名字?”我故意提高音量,顺便把温也往我身后藏了藏。
女人把烟头扔在地上,用高跟鞋踩了踩,笑盈盈道:“叫我红姐就行了。”
我客气地叫了声红姐,指着地上躺着的四个男人:“他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