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像是喝醉,打翻了一桌酒水,头耷拉在胸前,全身无力地被两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子架着。
另外两个男子笑着解释朋友喝多了,很有礼貌地赔礼道歉,并替受损失的那桌买了单,还重新买了很多酒水。
在清吧喝酒的其他顾客都投来探究和看热闹的目光,只当是场小意外。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架着姜颂,正要错过我的身侧。
我准备让路,猛地头发被人抓住!
“靠!”我被拽了个脸朝天,愤愤地抓住罪魁祸首的手腕,就要来个肘击。
“救……救……我不……认……不认识他们……”
抬起头,我正好对上微微侧脸的姜颂,他的视线从架在他左胳膊的男人肩膀投过来。
眼神迷离,面色苍白,眉头蹙起,不像是喝多,倒像是生病。
“抱歉女士,我朋友喝多了。”左边的男人对我道歉,并掰下姜颂拽住我马尾的手指。
可他使劲抓着我的头发,差点给我拽一跟头。
每次遇到这混蛋准没好事!
“王八蛋,快松手!”我抓着门框,扣住姜颂的手,怒火中烧,吼道。
后面的两个男人跑过来过来劝慰:“姜总快放手,我们送你回去。”
姜颂迷离地抬起头看着我,像是强睁着眼睛,嘴里发出常人听不到的气声:“我……我不认识他们……”
不认识?
我偷偷瞄了这四个人一眼,一个个都是二十七八岁年纪,穿着很潮,很像常年混迹酒吧的渣男。
姜颂虽然是搞游戏开发,但每次见他都是西装革履。
难道姜颂真的不认识他们?
正好他抓着我的头发不放,我装得很无奈道:“那个……既然他不撒手就算了,我也认识他,姜颂是吧。”
“我正好开着车呢,要不我送他回家?”
四个男人有点愣神,其中一个男人反应过来,笑道:“不劳烦你了,你一个小姑娘照顾不了醉酒的男人,我们正好要回去,顺路把他送回家。”
“可他拽着我的头发不撒手,我怎么办?”我有点生气,低吼。
另外一男子掰着姜颂的手,可这混蛋拽的更加用力。
“你们别掰了,我快痛死了!”
妈的,再薅我就秃了!
男子犹豫商量道:“美女,要不你跟着我们一起走?或者用刀子把您的头发割下来?我们赔偿您的损失……”
傻子才跟着一群陌生男人走呢!头发好不容易留这么长,我才不舍得剪掉!
一直在旁看戏的‘灰格子西装男’沉声道:“既然你们的朋友不愿意松手,我和这位小姐送你们的朋友回去,你们留下一人带路,这样总可以吧。”
四个年轻人面面相觑,思考了一会儿,面露难色地点头:“那就麻烦你们了。”
最后留下一个脖子上挂着金属狗链子的嘻哈打扮的男人,他扶着姜颂,姜颂拽着我的头发,后面跟着‘灰格子西装男’,四人上了电梯。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灰格子西装男侧头看向我,轻声笑道。
我狼狈地侧着脖子,就像一只被人拎着脖子的炸毛公鸡,真恨不得把姜颂的手给剁下来!
我弹压住内心的怨气,回答:“乐小麦……上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笑了笑:“卫之礼。”
这名字和他的气质还挺搭,谦逊恭和,彬彬有礼,一听就是书香世家。
不像我的名字,小麦……一听就很村儿。
叮——电梯到达负一停车场。
刚要下电梯,脑海里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快跑!”
和上次一样,听不出男女,也不知道声音来源,就像是来自灵魂深处般的醍醐灌顶。
到底是谁在说话?!
这种感觉很不好,像是有双眼睛随时在盯着我。
不过它刚才像是提醒我有危险,我犹豫地踏出电梯,提醒道:“卫先生,我我感觉这里有危险……”
我刚说完,卫之礼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符纸,看着黑漆漆的停车场,眉头蹙起,严肃道:“你感觉的没错……这里被人设下了结界。”
一股幽冷的风贴着地面,从停车场的四面八方吹来,而我们面前却是一片漆黑的雾。
雾气顺着地板、墙面、房顶上的管道、远处车子、一点点向我们这边蔓延过来。
是老东西还是那条双头蛇啊?
我和狗链子男子紧张地不敢上前,卫之礼手上掐诀,燃尽了这一张符纸。
火光转瞬即逝,黑雾像是碰触到无形的屏障,在我们面前五六米的距离停下。
我屏住呼吸,能听到黑雾中有嘶嘶和窃窃私语的声音,更能感知危险正在靠近。
我伸长手臂按下电梯,想退回楼上,电梯却没有任何反应!
嘭——一声撞击的闷响从我身后炸开。
猛地回头,那条双头蛇从黑雾中探出头来,狂暴地撞击着卫之礼设下的结界。
咚咚咚,每一下都撞击在我的神经上。
“蛊灵居然炼化成魔!”卫之礼略显难以置信,微微侧头,交给我一张符纸,“小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