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住的挤,三房四房同样如此,别看他们的宅子和周家长房,也就是后来的唐家姊妹家一样大,可人家人少,又都是女孩子,住的开,不像这些个子孙们,开枝散叶后,哪家不是拖儿带女的?
而且如今的唐家,已经是小姊妹们偶尔团聚的家,有时候住不开,还要住到后院陶家去。
逢年过节,还得去桃源村两家,才能安置妥当,毕竟现在大家都有孩子了,不能和以前相比。
唐家尚且如此,更何况儿子孙子一大堆的周家?
谁都知道周越跟他们有仇,所以他这次过门,肯定不是啥好事儿。
别看他进的是周建新的家,可二房总共就这么大的地方,其他房俱都站在那儿,光明正大的听。
翁婿俩也没想过要做做样子,光明正大的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这不是时间长没过来看看嘛,就过来转转,”看到你们一家一家的过的都不咋样,我就放心了。
‘这年头,还是第一次见上旁人家串门子空着手来的。’
周越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女人的嘀咕声,他扭头望过去,说话的正是二房那个刻薄到出名,当年更是为了给俩儿子娶媳妇,将三个女儿卖了的狠心娘。
周越笑着朝她看过去:“我哪儿比得上你哟,卖了三个闺女,全家啃她们的肉,喝他们的血,现在老本花完了,瞅瞅你们过的啥日子,自己赚不来,才会狠盯着这些上门来的仨瓜俩枣吧?”
“周越你个瘪犊子,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娘扇死你?”
周越干脆站起身,部队这些年,别的不敢说,就这身高和气质可以吊打院子里所有成年男性。
他就往那儿一站,挺拔的身姿就让面前的歪瓜裂枣们自惭形秽。
更何况周越遗传了母亲的相貌,周家长房的秉性,哪里是他们二房能比得上的?
“我就是再说一遍又何妨?听清楚了啊,我说你啃你闺女的骨头,喝你闺女的血。
如果没有那仨闺女的奉献,你儿子能娶上媳妇,给你生孙子?你们这些孙女也注意着点儿啊!
你们的奶奶可是有前科的,能卖的了你们的姑姑,将来家里没钱给你们哥哥弟弟娶媳妇。
还有将主意打到你们身上的,这叫什么?恶性循环!老虔婆,你来打我啊!”
周越痞子笑往前伸脸,气的老太婆还真要上前理撩周越,却被她的儿子媳妇狠命拉住。
“娘,你冷静点,他就是故意激怒你呢,你看他们身上穿的衣裳,肯定混得不错。
你要是上去跟他撕吧,指不定憋了什么阴招等着咱呢!”
周建新兄弟四个,死了他一个,还剩三个,被改造俩,病恹恹的回来,就剩一个还算健全吧,却因为娶了个孬媳妇,三天两头往娘家划拉东西,搞得他们家整天拆东墙补西墙,后来结婚了吧,两个媳妇有样学样,整天把他们两口子气的要吐血。
往外倒腾的速度,都赶不上他们一家撅着腚往家搂的速度。
周越见到了这一大家子的惨状之后,就很满意,于是将自己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目的说了出来。
“看在咱们同姓周,你们又过得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清苦的份上,我和我干爹过来,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陶昌义一直没说话,看着周越对付周家,他不相信自家女婿会这么好心,闲的蛋疼帮周家。
果不其然,当他吊起周家所有人的胃口后,很是热情的说。
“你们都知道煤矿工人挣得多吧?巧了,我有门路可以送你们家这些男丁过去下苦力挣大钱。
我来就是通知你们一声,我在家的时间比较短,你们若是有兴趣了,就去找我。
非正式工工资稍微低点,但要是满勤来算能拿到五十块钱一个月没问题。”
一听一个月有五十块钱工资,周家女人们眼睛刷的就是一亮,唯独男人比较清醒。
“你咋不说这钱是拿命去换的,况且我们户口不在那儿,吃饭要怎么吃?
临时工拿五十块钱,那正式工岂不是要拿八九十块钱?人家有粮补,我们呢?”
“你安的什么心啊?煤矿是出事儿最多的工种了,要是被埋在地下,那还有活路吗?”
“你们这些老娘们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别一听五十块就心动了,也不看看那是什么活。
我们有命挣,那也得有命花才行。”
周越颇为诧异的瞅了他们一眼,还以为好骗呢,没想到还有点见识。
好在,他的本意也不是过来给他们介绍工作的,见他们表面上不为所动,他也不勉强。
直接站起身:“那行,既然你们没兴趣,那我就去四房问问,毕竟只有五个名额。”
“三房呢?三房你们不去看看?那家可生了仨憨子,别看人憨,力气还不小呢!”
听他们戏谑的讽刺他,周越却扯了扯唇,冲着他们摆摆手。
“想通了就去陶家找我啊,”
等人一走,周家人在背后吐唾沫。
“呸!看他那鳖孙样儿,谁囟糗谁去,反正我是不去。”
略过三房到了四房这边,这家只有两房,还有两个兄弟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