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山和江望舒满打满算也才认识四五个月。
他喜欢江望舒没错。
可程遇吉却觉得秦鸣山还没到为对方付出生命的地步。
秦鸣山是秦氏集团的总裁,位高权重,只手遮天,这种人绝对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耽搁自己的事业。
更何况,秦鸣山还没有和江望舒确定关系。
程遇吉这么说,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万一成功了呢?
“我需要准备什么?”秦鸣山看着虚弱的小姑娘,深邃的双眸温柔如水,他的手落在女孩的手背上,希望以此给予对方力量。
“什么?”程遇吉震惊道。
秦鸣山:“我愿意进入望舒的梦境,我需要准备什么?比如你在我的魂魄上下咒?或者其它的?”
他顿了顿,从玉佩里拿出一根沾满厉鬼血液的棒球棍:“我能把它带进望舒的梦境吗?”
这根棒球棍是秦鸣山的武器。
程遇吉看着散发出浓烈煞气的棒球棍沉默了。
“不行。”程遇吉摇头:“望舒的梦境是虚幻的,棒球棍是实体,带不进去。”
他顿了顿:“你考虑清楚了?此去艰难重重,你若是一去不回?”
秦鸣山:“那便一去不回。”
江望舒为他做了那么多,秦鸣山也愿意为小姑娘舍生忘死,他希望和小姑娘有更多的交集,密不可分,不论小姑娘日后是否喜欢自己,他要在对方心里永远占据一席之地,无可替代。
程遇吉让秦鸣山在屋子里等,他则马不停蹄的准备符咒和法阵。
“你是谁?”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秦鸣山侧头望向走进来的周欢欢:“你看得见我?”
周欢欢点了点头:“你是好鬼。”
秦鸣山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没有自我介绍,也没用让周欢欢坐下,气氛一时之间十分尴尬。
“我是小神仙救助的人。”周欢欢自我介绍:“她好厉害呀,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居然那么厉害,她是我见过最漂亮,最强大的人。”
在此之前,周欢欢的心中,父亲是最强之人。
“有事?”秦鸣山单刀直入。
江望舒情况特殊,他不希望有人打扰。
尤其是周欢欢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是危险分子。
“我我知道白先生住哪儿。”周欢欢怯生生地说。
她被张越看中,被奶奶送去配阴婚,成就父亲的高官厚禄,十分可怜。
张越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他附身在周欢欢身上,强制控制她的身体,思想,以及精神状态,他会用变态的手段玩弄小姑娘的身体,会在小姑娘暗念的人面前掀起自己的裙子,做出下贱淫荡的表情。
青春期的少年们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谁也无法忍受浪荡的人在自己身边。
久而久之,周欢欢的名声臭了,她成了人人喊打的破鞋,女生们对她指指点点避之不及,校内外的小黄毛则是趁机占她便宜,言语羞辱。
周欢欢从文静漂亮的学神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周欢欢无数次求饶,张越却变本加厉,甚至控制她的身体去见白先生。
若非白先生说周欢欢现在的状态无法提出魂魄,张越甚至还想玷污她的魂魄。
去的次数多了,白先生住的地方周欢欢也知道了。
秦鸣山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萎靡的精神状态瞬间抖擞:“请说。”
“那个地方很隐蔽,需要经过重重关卡,我在里面录制了人脸识别,指纹,还有虹膜。”周欢欢紧张地扯着自己的衣角,小声说:“小神仙救了我,我想回报她。”
周欢欢很聪明。
她对白先生的手段很清楚。
江望舒陷入昏迷的时候,周欢欢便猜测这件事和自己有关。
之后,周欢欢又听到了江明城和程遇吉的对话。
“你好好休息。”秦鸣山知道周欢欢的经历,饶是铁石心肠的他也忍不住心生怜悯:“望舒遭到张家的报复,你只怕也少不了,张家的势力不在京都却能影响到部队,足以见得实力雄厚,你还是保护好自己,藏起来。”
秦鸣山顿了顿:“你和你母亲可以去秦家寻求庇佑。”
张家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伤害江望舒,必定要遭受自己的雷霆报复。
“谢谢你,秦先生。”周欢欢眼睛发红:“我胆小,我怯懦,但是,我想帮助小神仙,我不怕危险,不怕困难,我也想让白先生和张家死无葬身之地,我也想亲手为自己复仇。”
秦鸣山没说话。
周欢欢哽咽道:“我带你们进去,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你精神状态不稳定。”秦鸣山拒绝。
“这事儿简单。”拿着一沓符纸的程遇吉进屋:“我用符咒维系周欢欢的精神状态,她可以协助望舒的舅舅找到白先生,这种丧良心的狗东西应该蹲监狱!”
周欢欢礼貌的让开一个身位。
程遇吉朝她竖起大拇指:“你真勇敢!”
当怯懦的人挺起脊梁反抗,她的力量便无穷无尽。
周欢欢倒退几步,小声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