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濯音用手帕捂着嘴,轻咳一下,对曹琴默说,“恭喜曹妹妹。”
大家都是体面人,曹琴默朝林濯音温婉一笑,关切地问,“妹妹谢过林姐姐,林姐姐如今身体可大好了?”
吕盈风也凑过来关心,“是呢,林妹妹连年宴都未曾参加,真是叫人忧心。”
林濯音笑着回应,“前些日子天寒地冻,自然恢复的慢一些,这眼见着要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我这身子骨不需要吃药,就觉得轻快了许多!”
这话一出,费云烟脸色一变,林濯音的意思不就是说她要重新加入后院争宠的队伍了吗?本来多了一个曹琴默就够让人头疼得了,现在林濯音也要回来。
年世兰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林格格还是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再说吧!要是把病气传染给了王爷,谁能担待得起?”
众人给年世兰行了礼,林濯音淡然回答,“侍奉王爷是姐妹们的本分,等妾身好了,自然不能例外。”
年世兰见林濯音软硬不吃,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了曹琴默,“曹妹妹好本事!”
曹琴默不卑不亢地回答,“多亏王爷看重。”
年世兰没想到又来了一个油盐不进的曹琴默,真是的,为什么碍眼的女人越来越多,心里烦躁,年世兰手里的丝帕也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不过是一次承宠,竟也算得了王爷的看重?曹格格未免也太自信了。”年世兰按捺着怒气说。
曹琴默只是谦虚地说,“能见到王爷已经是妹妹的福分了,怎么不算看重呢?”
费云烟嘲讽,“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昙花一现呢?就要炫耀王爷的宠爱了?”
年世兰瞪向费云烟,“行了!”左一句看重,右一句宠爱,真是让人生气!
费云烟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低下头看茶盏去了。
年世兰发了火,谁也不想触年世兰的霉头,也都沉默地等待宜修的到来。
宜修出现,坐到了主位,曹琴默顺利地行过了敬茶礼之后,宜修关心起众人,“李妹妹,弘时的婚事怕是要延迟了,宫里面额娘传话,说是下一届选秀怕是要推迟了。”
李静言紧张地握紧手,“弘时已经十五了,若是选秀推迟了,那弘时什么时候才能成婚?妾身又要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呀?”
宜修安抚说,“这我也同王爷商量过了,先相看着,若真遇到了合适的人家,王爷便入宫去找皇阿玛请旨,给咱们弘时单独赐婚。”
能得到皇上的单独赐婚可是无上荣耀,李静言也没了担忧和怨气,喜笑颜开地说,“还是王爷福晋有办法,不然就妾身一个,也不过是干着急罢了。”
宜修慈爱地说,“弘时是咱们王府唯二的阿哥,我是他嫡额娘,总要为他打算的。”
李静言激动地说,“后院有福晋为弘时考虑,前面还有大阿哥带着弘时做事,妾身真是感激不尽。”
说着弘时,也没落下妙晗,宜修又对吕盈风说,“二格格如今也大了,我想着该请几位女先生进府,教妙晗骑射和读书,空闲的时候,吕妹妹再教她看账的本领,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不用怕了。”
吕盈风同样有隐忧,她犹豫地问,“不知道妙晗以后,王爷是如何打算的?”
宜修肯定地说,“妙涵是咱们府里唯一的格格,王爷和我的意思还是该留在京中,常常陪伴才好。”就算以后有变故,宜修也会让变故消失的。
那就好!那就好!吕盈风真心实意地说,“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关心完子嗣,宜修又问林濯音,“林妹妹身体怎么样了?”
林濯音抑制不住喉咙里的咳意,连咳了两三声,才回答说,“回福晋的话,妾身已经好转了。”
宜修不认同地说,“这算什么好转了?等会儿让温府医去悠扬居给妹妹好好诊治一番,若是治不好,这府医也就别干了。”
林濯音不能推拒,只能谢恩,只是幸好福晋和温姚的人品还是有保证的,不然林濯音才要担惊受怕呢。
最后,宜修又跟年世兰说起了话,“倒是要跟年妹妹道喜,西北的年将军又立功了!”
年世兰立马脸上笑开了花,“哥哥勇武,为皇上尽忠,倒是让我这个做妹妹的担心。”
又客套了几句,宜修面露疲色,众人识趣地散去。
年世兰回到了兰韵别苑,就摔了一个杯子,“曹琴默怎么就入了王爷的眼?已经过去了一天,还没查到吗?”
颂芝凑过来说,“查到了,曹格格去拜访过一次薜荔院之后,就跟吕庶福晋走得近,也一直陪着二格格玩耍。”
年世兰了解四阿哥的审美,对显露母性的女子没什么抵抗力,要是见了曹琴默带二格格,怕是一颗色心就要动心思了。但就算这样,年世兰还是将矛头对准了曹琴默,“真是狐媚,吕氏也够窝囊的,就这么任由曹氏利用女儿!”
颂芝附和说,“不过都是福晋的傀儡,福晋一说话,吕庶福晋就算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她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没有福晋的支持,哪能过得那么顺风顺水?”
年世兰冷笑,“你说的真是一点不错,背后不过都是福晋在兴风作浪,表面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