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如约而至,曹琴默站在院门口迎接。四阿哥看着像茉莉花一样悄然绽放的曹琴默,又起了谈情说爱的心思,“上一次见默儿,看你正跟妙晗玩儿的火热。”
曹琴默对自己跟四阿哥对话的场景模拟了无数次,四阿哥现在的问话自然难不倒她,她微低头,含羞带怯地说,“妾身别无所长,只有打珠络还算擅长,二格格对妾身的手艺感兴趣,妾身便带着二格格玩耍了一会儿,倒是让王爷见笑了。”
四阿哥来了兴致,他拉着曹琴默的柔夷往里走,好似责怪地说,“默儿有这样的好技艺,怎么就不想想爷?”
曹琴默看出四阿哥毫无怪罪的意思,略带娇嗔地说,“默儿都不曾见过王爷,又哪里能有机会献上珠络?更何况,这珠络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后院姐妹人人都会,妾身的珠络怕是入不了王爷的法眼。”
听出曹琴默语中的醋意,四阿哥略带无奈地说,“默儿这是埋怨王爷了?”
曹琴默忍不住落泪,“妾身哪敢埋怨王爷?只是后院姐妹们都比妾身出色,妾身真以为自己永远见不到王爷了!”
四阿哥怜惜地搂住曹琴默,替她擦拭眼泪,“爷不过是玩笑话,默儿怎么就当真了?”
曹琴默依靠着四阿哥,不好意思地辩解,“妾身不曾当真,只是王爷出现的太突然太美好,像一束光照亮了妾身,妾身实在害怕。”
四阿哥听得心中柔软,他轻轻问,“害怕什么?”
曹琴默的声音微不可听,“害怕王爷突然出现又突然不再见。”
四阿哥收紧手臂,给曹琴默一种安全感,承诺道,“爷不会的。”
第二日,四阿哥怜惜曹琴默初次承宠,本想悄悄起身,没想到他一动作,曹琴默便惊醒了,“王爷是要去哪里?”
四阿哥拍了拍曹琴默的脊背,“爷该上朝去了,时辰还早,默儿不如再歇息一会儿。”
曹琴默摇头,起身代替苏培盛给四阿哥穿戴朝服,四阿哥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时候,曹琴默忍不住抱住四阿哥,“王爷可别忘了,默儿的珠络还没打好。”
四阿哥明白曹琴默的意思,亲了亲她的发顶,“爷不会忘的。”
曹琴默目送四阿哥走远,才松了一口气,昨日承宠也不算轻松,又早早起来伺候四阿哥,实在是辛苦。
音袖上前搀扶曹琴默,劝道,“主子,您再回床上歪一会儿?”
曹琴默摇头,“今日我还得去薜荔院敬茶,为防出现事端,还是早早准备起来才好。”
音袖觉得曹琴默说的有道理,也不再多劝,“那奴婢去厨房那边看看有什么早膳?”
曹琴默昨日晚膳吃得早,又经历了一晚上的运动,如今早就饥肠辘辘,等会儿怕是还有一场恶战,于是叮嘱音袖,“去拿些顶饱的,我倒是要饿坏了!”
音袖一听这话,小跑着就往厨房去,黄规全一眼就看见了,同样小跑着迎了上去,“音袖姑娘来了?可是来提曹格格的早膳?”
音袖见黄规全这样巴结,心里觉得解气,可面上还是一如往常,亲切地说,“王爷去上朝了,我家格格也睡不着,就派我来厨房看看,可有什么现成的吃食?”
黄规全早就准备好了,他恭维地说,“音袖姑娘果来的可太凑巧了,今早第一炉蒸出来的糕点刚出锅,保管让曹格格吃的满意!”
音袖并不傲慢,吹捧黄规全,“黄公公管着厨房,我还能不放心?就算不是第一炉,也一定美味!”
黄规全笑眯了眼,装食盒的时候也很实在,若没有小太监帮忙,音袖都差点拎不回去。
曹琴默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早食,感慨说,“这府里果然人人都是势利眼。”
音袖替她夹菜,附和说,“可不是吗?今日我预备的荷包都没送出去,黄规全说什么也不要,这还是入府头一回呢!”
曹琴默将桌子上的菜品每个品尝了一遍,也就吃饱了,挥挥手让音袖将剩下的都分了,有些担心地说,“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自诩心性能忍,可尝过了这样人人追捧的滋味,还没回到以前的日子就忍不住害怕起来。”
音袖赶忙说,“呸呸呸,主子有王爷的宠爱,福晋的扶持,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才不会回到以前呢!”
曹琴默看着满眼希望的音袖,心气也起来了,“你说得对,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她绝不要回到过去。
曹琴默心有成算,到薜荔院的时候不早不晚,至少比年世兰要早上许多,虽然到的时候该落座的都已经到位置上了,她扫视了一圈,有些惊讶,没想到称病已久的林濯音都来了。
吕盈风一点不吝啬自己的善意,招呼着让曹琴默坐下,“妹妹可算是否极泰来了。”
曹琴默朝吕盈风笑了笑,“呈吕姐姐吉言。”
费云烟看不惯地插嘴,“吕姐姐倒是心大,这样的三姓家奴也敢接近。”
吕盈风皱眉,“费妹妹若不会说话,倒也可以不开口当个哑巴的。”
费云烟瞥了曹琴默一眼,哼了一声,“难道妹妹说错了吗?曹格格当初在年侧福晋面前献殷勤,如今又跑到吕姐姐这里赔笑脸,不是三姓家奴是什么?”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