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被迫携紫衫少女同行,阴沉着脸,一语不发。
待人群散去,紫衫少女故作娇柔,轻声道:“兄长,你莫生气了。”
段誉陡然将少女手臂甩开,道:“姑娘自重!姑娘,你究竟想怎么样?或是想要什么东西?但请直言。”
紫衫少女似被吓了一跳,道:“兄长此话何意?小妹跟在兄长身边,岂会有甚图谋?”
段誉怒道:“我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晓,怎说是你兄长?姑娘既无所求,便请速速离去!”
紫衫少女笑道:“兄长姓段,我当然也姓段。我叫阿紫,兄长可知晓了吗?”
这少女正是阿紫。阿紫盗了星宿老仙丁春秋的神木王鼎逃来中原,听说中土武林两大门派于姑苏决战,便赶来一瞧热闹。
她知失了神木王鼎,丁春秋必不罢休,摘星子、摩云子等众人多半已经追查而来,有心自城中找个厉害人物或是门派,纠缠一番,遂放出消息,道王鼎在其手上,让星宿派同其纠缠,自己也好脱身。
阿紫入城不久,就见到段誉迎面而来。
段誉为躲段延庆,全力施展凌波微步,速度之迅,实乃阿紫从所未见,尚在其师丁春秋之上。
阿紫一见之下,立时决定便找段誉来进行一番陷害,日后就让星宿派去和他斗。当即趁着段誉停步,快步到他身前,佯装摔倒,随后便是二人争执,引来少林俗家弟子,段誉无奈接受阿紫等诸事。
段誉听阿紫自称姓段,道:“姑娘竟连姓氏也都一并改了,为免太下狠心。段某究竟有何处值得姑娘如此?”
阿紫笑道:“本姑娘本便姓段。”语气陡然一变:“哥哥这么说,是要将小妹逐出家门,收回姓氏么?”
方才假摔纠缠之时,段誉既没怒下杀手,阿紫便知他不似寻常江湖人物,不会因自己纠缠烦人而将己杀害,言语少有顾忌。
段誉冷哼一声,阿紫小手却又已拉住他手,道:“兄长,我们现在去哪?”
段誉不做理睬,自顾自行走,阿紫便也不再说话,随之而行。
兄妹二人各怀心思,在城中走得不久,段誉就见前方一人背影像极曲归,惊喜之下,出声呼喊,待见果是曲归,急忙上前厮见。
曲归为段誉、王宁互相引见。王宁本就不会轻视曲归朋友,待听曲归说段誉是大理段氏子弟,更是一惊,认真见礼。
段誉作揖回礼,道:“曲兄,王女侠,你们在此作甚?”
曲归还没说话,一旁阿紫抢道:“兄长,你怎的不向二位大侠介绍小妹?”接着行礼道:“小妹阿紫,见过曲大侠,王女侠。”
段誉急忙解释,先说了适才遭遇,遂道:“曲兄,你是知道的,我是家中独子,别无兄弟姐……虽有两个妹妹,但也绝不是这女子。她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对我纠缠不放,曲兄,咱们带她去衙门,你给我作证。”
阿紫闻言向曲归看去,要编一番自己自幼被父母抛弃,故而至今未进家门,实则与段誉确然同父异母的话出来。此说法虽与在少林俗家弟子之前所言不同,但这本就是谎话,因人而异,那也正常。
不想曲归亦在看着自己,目光带有几分审视,急忙扯出個微笑。
曲归道:“我看这位姑娘容貌上确与镇南王有几分相似。”
段誉登时傻眼:“这……”
阿紫亦不知曲归因何相助自己,心感疑惑,行礼道谢。
曲归瞧着阿紫与阿朱有五分相似的面容,断定她必是自己所知那个阿紫,道:“不必相谢,我只是看你和段伯父长得相像,可没说你是段家子弟。”
曲归行事出乎意料,阿紫不好去接他话,拉住段誉道:“兄长,曲大侠也道咱们是一家人,你还有什么好说?”
段誉看看阿紫,望望曲归,忽然想到:‘曲兄向来足智多谋,今日之举,必有深意。或许这女子大有古怪,曲少侠还有后计,我且配合一番。’
只见段誉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阿紫,道:“曲兄,此事暂且不提,你到苏州来,也是因少林、慕容两家之事吧。”
曲归点一点头,一旁捕快插口道:“二位爷且慢说话,这房间您住不住?若住的话,还请将房钱快些付了,小人还要做生意呢。”他虽听曲归说什么“镇南王”,知眼前之人多半身份不凡,却也不加理会。
当此情景,还是赚钱要紧。
王宁见捕快急切,皱一皱眉,正要说话,却听段誉道:“不住!不住!曲兄,我已提前给你们开了房间,不必再寻住处。”
见曲归面有疑惑,段誉道:“我听到少林寺和慕容家争斗的消息,就知道乔大哥和曲兄一定要来,因此提前在客栈多开了两个房间。正好曲兄和王女侠入住。”
阿紫在旁插口道:“那我呢?我呢?”
段誉认定曲归适才言助阿紫,必有深意,听闻阿紫之言,便向曲归看去,瞧他如何应对。
曲归却道:“我们若将房间占了,乔兄到后如何办?”
段誉略一思索,道:“乔大哥和我有金兰之情,我们共住一间,抵足而眠,想来乔大哥不会介意。”
阿紫忙道:“既是这般,我和这位王女侠住一间,曲大侠自己住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