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花不许哭,哭也没有用,你认不认错?”温斯柳上前拉开她抱着杨庭牧的手。
见温斯柳真的动怒了,释延君也沉着脸站在一边,就连最疼她的延和师父也不说话了,小家伙才意识到她闯的祸似乎有点大了。
她停住哭泣伸手扯了扯温斯柳的裤脚,满脸挂着水珠的抬头看着温斯柳。
温斯柳蹲下身子,严肃的说道:“你知道如果昨天藏书楼真的起火了,这么大片房子就保住不了。
要不是延平发现得早,可能你连命都没了。他救了你,你反倒给他床铺泼水,你师父平时是这样教你的?妈妈是这样教你的吗?”
温小花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其实她自己知道错了,她当时也是真害怕了,她只是气不过明明那个释延平都答应她不跟师父说了,结果转头师父就知道了。
她从没见她师父对她这般动怒过,以往犯错,他顶多也就是罚她抄抄经文,再加上最近这个释延平一来,师父明显就更加关心他,她就一气之下把水都泼他床上了。
固执得不肯认错,也是因为她觉得师父再也不关心她了。
她用手打着手势,告诉温斯柳她知道错了,其实刚才她跪在拜垫上的时候已经跟菩萨忏悔过了。
“那一会记得去跟延平哥哥道歉,知道吗?”温斯柳见她真的知道错了,替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把她抱起来,毕竟还只是个六岁的小姑娘,只是调皮了些,并不是坏。
她点点头,挣扎着从温斯柳怀里下来,又扑到杨庭牧身上要他抱。
杨庭牧愣了下,还是弯下腰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她指了指门外,要他抱着她去找延平道歉。
几人看着他们俩走出大殿的背影,脸上表情各异。
“哎,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跟阿牧这么亲,这几年我平时又是伺候吃又是伺候喝的,人家一来就当看不见我了。”延和摸着他圆圆的肚子笑着摇摇头。
“不止你,还有我们俩。”温斯柳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以往她一回来哪次不是黏着她,这会倒好,还没捂热,人就跑了。
“总归是这孩子跟他有缘,不然也不会被他抱回来了。”释延君盘着手中的佛珠,嘴角挂着笑意。
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娃儿,温斯柳还是从释延君的话里听到了点,意难平。
“是不是有种女儿大了,不要爹的感觉了。”温斯柳笑着打趣他。
释延和听了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释延君不自在的咳了声也笑了起来,好似是有那么点感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爹好像也没错。
“我准备下,一会还得授课,你也去看看小花吧。”说罢他摊开笔记本,认真的在上面写着讲义。
温斯柳应了声,倒是没去找孩子,跟着延和师父一起把老人家们的床褥被套拆下来洗晒。
今日天气好,山下来了不少做义工的年轻人 ,自从释延君正式接手了寺院以后,来庙里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多了。
一开始只是潇潇在自媒体上发些小照片,小视频的,山上风景本来就美,随便一拍便是大片,吸引了周边的年轻人来打卡。
加上释延君本就是年轻人,还长得清秀俊美,被拍了几张照片往网上一发,立刻收获了一堆粉丝。
而后他建敬老堂收留孤寡老人,留守老人的事迹也被人知道,他讲课幽默风趣,经常用年轻人更通俗易懂的方式去讲授佛法知识,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
俨然,紫云寺已经成为年轻人来土楼景点后必来的打卡网红圣地了,一开始大家老师父们还有些担心,人多了会影响到师父们的修行。
释延君就开设了抄经班,茶艺香道班,让来寺庙里的年轻人不仅仅是跟风游玩,还能在此多感受一些传统文化的传承。
这么一来虽然周末节假日人来得多,但是山间的生活依然是井然有序的,有些年轻人还自发的加入到义工团队里,确实给庙里的师父们帮了很大的忙。
“你还别说,延君哥还真的是很有个人魅力的。”
温斯柳忙忘活,路过禅堂听见释延君授课的声音,便站在走廊下,全神贯注的听着。
冷不丁的旁边的声音吓了一跳,便看见温潇潇垫着脚趴在窗户上,手里的相机正隔着雕花的窗框咔擦的拍了几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他的魅力你不是老早就领教过了。”温斯柳走上前也学着潇潇的样子,趴在窗户边上,小声的说道。
“你可别说了,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再说了,我老早就知道他肯定是要出家的。”温潇潇心里咯噔了下,似乎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个事,急忙解释道。
温斯柳知道她嘴上说着轻松,当时也不知是谁黯然神伤了好久呢,只是现在释延君已经是这般身份,她也不过是随口提了句玩闹话。
“知道了,不说了,看你这个着急样。”温斯柳偷偷的捏了下她的脸。
温潇潇吃痛一声,禅堂里释延君的话音也刚停下来,她这一声惊呼,引得释延君抬眼看了过来,他们两人连忙把头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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