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疯了”,竟然谁都不认识了,他不仅猛地推了一把丐叔,还狠狠掐了一下袁今夏,嘴里嚷嚷着,“你们是谁?别碰我,别碰我,”毛海峰看在眼里,得意之极,心道,“陆绎中毒成了这个样子,即便苟延残喘,已不足为惧,至于这个老东西和这个小姑娘,那还不是囊中之物,”
丐叔见状,一边喊着“陆绎,陆绎,你醒醒,”一边撸开陆绎的袖子,见那三条黑线已贯穿了整条手臂,吓得大叫道,“完了完了,毒已攻心,这是经过提纯的蓝玉簪,恐怕是没救了,”
袁今夏急得差点哭出来,“叔,这蓝玉簪不是你制的吗?你怎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丫头啊,我只管制毒,但不会解毒啊,这经过提纯的蓝玉簪,再混以断肠草一类的草药,与那些狂人所中之毒还有所不同,它会让人产生幻觉,活在对痛苦的回忆当中,不出三天,就会发疯,然后便是等待死亡,”
“什么?叔,那怎么办?怎么办?大人,大人~”袁今夏看着浑身颤抖几近癫狂的陆绎,急得红了眼睛,愤怒地站起来,质问道,“毛海峰,你也算是大明子民,即便你是倭寇头子,你难道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你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残害同胞,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袁姑娘,你口口声声叫在下倭寇头子,你不知道倭寇是干什么的吗?你我立场不同,利益不同,毛某对你的话并不认同,”
“别说了,把解药交出来,”
“解药?你没听刚才这个老东西说这提纯的蓝玉簪是他做的,他都没有解药,我怎么会有?”
“毛海峰,若是陆大人有个三长两短,我袁今夏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袁姑娘,陆绎是你什么人啊,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啊?”毛海峰说罢哈哈大笑,“难不成这是你的小情郎?”
“你,你放肆,”
“袁姑娘,做笔交易吧,我的手下也不乏懂得医药之人,这毒嘛,这老东西不能解,可我却有办法,虽然不能让他恢复原本的模样,但至少能保住他的性命,怎么样?有没有动心?”
“条件是什么?”
“你把手铳的图纸画给我,我便让人医治他,如何?”
“我怎么相信你?”
“袁姑娘,只要我一下令,你们的小命可就都没了,现下你除了相信我,还有其它办法吗?”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先把我们送到镇江边界,到了那里,我先画一半的图纸给你,如果你不食言,放了大人和丐叔,我才会将完整的图纸画给你,”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是信得过袁姑娘的,只是你要信守承诺哦,”毛海峰嘴上说笑着,回头冲身边的倭寇用东瀛话说道,“盯紧了,拿到图纸后,立刻杀了他们,”
陆绎听得这句,心下盘算着应如何应对,但表面上仍装作发疯的样子。
“毛海峰,我家大人如今这般,都是被你所害,如今他已行动不便,你且弄辆马车来,”
“好,没问题,这是小事,”毛海峰回头吩咐了一声,立刻有人转身出去了。
而此时,杨岳与上官曦带着乌安帮数十兄弟顺着袁今夏留下的记号一路追踪,不料想半路被董家水寨拦住,董其盛暗伏了人手,乌安帮的兄弟皆数被杀,杨岳和上官曦也被绑去了董家水寨。
陆绎估算着时间,见仍没有人到来,料想应是半路出了问题。
果然不出陆绎所料,此时又有一人跑来,用东瀛语说道,“老大,那群人已被董其盛抓住了,还是老大神机妙算,事先派董家水寨盯着,”
“哈哈哈……”毛海峰仰天一阵狂笑,“跟我斗,他们还嫩了点儿,”
此时有人弄来一辆马车,车上还装着些货物,一看就是停放在客栈中的商贩之物。袁今夏顾不得这么多了,“叔,我们扶大人上车,”
“哎,慢着,”毛海峰阻止,说道,“这上车容易,来,”说着一比划,上来几个倭寇,用绳索将三人的手背过去绑了。有两个倭寇抬了丐叔便扔到了车上。
袁今夏见状,还未等其它倭寇动手,说道,“毛海峰,怎么说你也是个倭寇头子,做事却如此粗鲁,你的手下也毛毛躁躁,我们家大人有伤在身,若是被你们这么一抛一扔再出了问题,你想得到图纸,门儿都没有,”
“好,袁姑娘,你放心,我们定会对你的小情郎温柔一些,啊?哈哈哈……”说罢一挥手,两个倭寇将陆绎抬着放到车上。
“这还差不多,”袁今夏冲身边准备动手的倭寇说,“滚开些,小爷不用你们动手,我有脚,”说着自己踩了车辕上了车。
三人背靠背坐着。倭寇将车围在中央,毛海峰走在最前面。
袁今夏心里盘算着,“到了镇江地界,我便与他们周旋,待他们放走了大人和丐叔,小爷便是拼了命,也不能遂了他的心愿,”正自想着,突觉有人挠着自己掌心,袁今夏刚要回头,后背便又被轻轻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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