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关上门,回身低声道,“大人,是毛海峰,真是冤家路窄,他们怎么到这来了?丐叔也在他们手里,我们怎么办?”
陆绎早已听出毛海峰的声音,略一思忖便有了主意,说道,“把衣服给我拿来,”
“大人,毛海峰带的人不少,现下这种情况我们根本毫无胜算,能走脱都是万幸,更何况还有丐叔,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袁今夏将陆绎的衣衫放在床上,坐在床上直直地看着陆绎,急得冒了一头的汗。
陆绎抬眼看着袁今夏,“急什么?”
“大人,”
不等袁今夏说完,陆绎便打断了说道,“你还在这干什么?”
“啊?”袁今夏一愣,不明白陆绎说的什么意思。
陆绎低头看了看衣衫,又抬头看了一眼小丫头。
袁今夏恍然大悟,脸“腾”地红了,赶忙站起来,“大,大人,卑职一时糊涂,卑职回避,”说完赶紧转身走到桌前,额上的汗珠更多了,“ 是啊,袁今夏啊袁今夏,你急的什么?怎的连这等事情都还要大人提醒,”
陆绎穿戴好,来到窗前,轻轻推开一条缝向下望去,见小二正招呼着给毛海峰上茶,再向左右看去,他们一行大概20余人,丐叔并未在厅中,应是带到房间关了起来。看情形,毛海峰应该经常出入这里,那小二打招呼甚是熟络。
毛海峰粗声大气地道,“小二,酒菜挑好的尽管上来,对了,再送三人的饭菜到房间,”
小二一边应着“是,小的这就去办,”一边倒好了茶,转身向后厨走时,大概走得急,衣襟跟着摆动了起来,陆绎看到了他腰间掖着的那枚玉佩,“坏了,若毛海峰看到,必将知晓我们也在店中,须得尽快行动才是,”
“袁捕快,我们先去救丐叔,”
“大人,怎么救?”
陆绎又向下看了几眼,此时酒菜上桌,倭寇已大声吆喝着吃喝了起来。
“哎哎,你干什么去?”
“老子要去茅房,”
“哈哈哈,看看他这副德性,不过才灌了两碗,就憋不住了,”
一个倭寇晃晃荡荡地向门外走去。
“走,下楼,跟上他,”
陆绎和袁今夏悄悄跟上那倭寇,趁倭寇小解之时,陆绎从身后扭了脖子,只一下那倭寇便咽气了。陆绎在倭寇腰间摸了几下,果真有一个药包。
“大人,这是什么?”
“倭寇烧杀抢掠之时,并非全是动用武力,时常会使一些下三滥的伎俩,”
“是迷YAO?”
“嗯,”陆绎点点头,“我们走,”
“大人这招真高明,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接下来您就瞧好吧,我来,”
两人悄悄摸到丐叔被关的房间,将窗户捅破一个窟窿。屋内两个倭寇正在吃吃喝喝,丐叔虽被绑在椅子上,却是一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样子。
待两个倭寇晕厥过去,陆绎和袁今夏迅速进到屋中,“前辈,我们来救你了,”袁今夏边说边去解捆绑丐叔的绳索。
此时丐叔也已晕晕乎乎,陆绎从怀中掏出药瓶,倒了一粒紫焱塞进丐叔口中,伸手一抬丐叔下巴,“咕噜~”强迫着咽了下去。
丐叔清醒过来,笑道,“刚才眩晕之时,我便知道这是有人来救我了,再一想啊,肯定就是你们俩,嘿嘿,我这孙儿没白认,”
“哎呀,叔,您怎么那么多话?别说了,快走,”
“走?不行,老子要弄死他们再走,”
“别闹了,叔,大人受了伤,我们须得尽快离开,”
丐叔此时才注意到陆绎的面色,“乖孙儿,这是中了毒啊,好家伙,这帮兔崽子竟下此狠手,”丐叔一把拽过陆绎的左手,搭在脉上,面色逐渐凝重,“这毒,怕只有她能解了,丫头,扶着你们家大人,快走,”
三人悄悄出了房间,刚离开几步,便听得毛海峰突然大声喝道,“小二,你那玉佩从何而来?”
“有两位客官遇了难处,便将这玉佩抵了银子,”
“可是一对青年男女?”
“正是,”
“他们住在哪间房?”
“那,就那,对,”
毛海峰一挥手,倭寇放下碗筷,抽了刀剑,直奔二楼。
陆绎经过刚刚的一番折腾,体力已然不支,袁今夏和丐叔一左一右搀着,三人从客栈的后门刚出来,倭寇便已追了上来,呼啦啦将三人围在中间。
毛海峰“哈哈哈……”一阵狂笑,“陆大人,真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陆绎强忍着不适,说道,“陆某与毛大当家的确实有缘,”
“哟,陆大人这是受伤了?”
袁今夏低声道,“叔,扶好大人,”紧接着上前一步,将陆绎护在身后,笑道,“毛大当家的好眼力,我们家大人是受伤了,还是拜你所赐,将解药交出来,否则小爷便送你上西天,”
毛海峰见陆绎情形,知道要想抓住这三人简直是易如反掌,便大大咧咧地道,“袁姑娘是吧?好大的口气,毛某倒想领教领教,看你有何本事?” 说着又向身后的人吩咐道,“记着,别伤了那老东西,老子留着他还有用,至于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