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由心一笑:“我心怦然!”
翌日,篱落森林一如往日,并无半点不同。
她按照约定穿上嫁衣,在阿娘的搀送下走出房门。
“小点儿!”言芜叫住了她,端来一杯水,“以水代酒,大恩不言谢。”
并不用谢。
小点儿话没有出口,因为不愿。她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红衣锁身,从此再无牵绊。
“小点儿?”言弃言休一直避在门后,直到小点儿上了花轿,他们俩才现身跟上。
“哥,我们要去吗?”
“走吧!”
一同于暗处随行的,还有许承恩和池佑。
“送心爱之人出嫁,感觉如何?”
许承恩觑了池佑一眼,反问:“你何时也这般轻浮了?”
池佑窃笑:“近墨者黑罢了。”
许承恩:……
看见许承恩吃瘪,池佑忍不住笑出了声:“果然,情场失意者,往日再巧舌如簧也会变得迟钝笨拙。”
许承恩加快步伐,甩开池佑,却还能听到身后的闷声偷笑,索性直接闪身消失。
“呃,真不经逗。”池佑喟叹:“果然‘情’字一劫,踏天大能亦难逃。哎,任谁都会为情所困,情动而莽。”
“你是怎么好意思讥笑别人的?”另一声嘲讽尾随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