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之人尚且不知陛下的心思,原来皇上的心意就能被孟小姐轻易揣测到,实在不简单,况且,”徐竟骁闻言,看似夸奖的话语让孟琦华心中一顿,只见徐竟骁压根都没有瞧她一眼,不冷不热说道,“本王进城那日,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何来误会一说?”
孟琦华一愣,徐竟骁却已经迈步离开,而徐竟骁眼角的嫌弃,却是实实在在的落在孟琦华的眼底。
原来那日孟绮华刚在酒楼用完饭,出来后,就见到林之远跃马扬鞭,身后一行人好像朝着出城的方向奔去!
因为孟回序和徐竟骁师傅的缘故,她也知道了平湖书院的林先生是徐竟骁的好友,便跟了上去,一直在城门口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暗暗等待,看到了高调进城的徐竟骁!
也知道了徐竟骁护送马车到了靖安侯的别院……
所以,徐竟骁是知道的!
看着徐竟骁远去的身影,孟琦华恨恨道:“徐竟骁!总有一日,我要让你明白,你没有选择我,是如何的错误!”
就在他从孟琦华的院子出来不久,走到寂静无人处时,一个乔装过后的黑衣人驾来一辆马车,在距他不远处忽然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见状,暗中守护徐竟骁安危的暗卫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从暗处飞身挡在徐竟骁身前,此刻马车里有一男子探身出去,一刀飞了过来,精准地劈在暗卫的胸前!
徐竟骁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他身边的暗卫不说以一敌百,可这么快就被直取要害,一刀毙命。可见马车中的人出手狠辣,招式简单却不易破,刀上涂着扰乱心智的香味和见血要命的毒药,分明不是东秦国本国的招式!
此刻,更多的暗卫飞身前来,其中有明白这个招式的暗卫守在最外围。
马车里的人冷冷道:“还请徐国公禀退左右,前来马车一叙!”
徐竟骁心中一寒,对着暗卫淡淡道:“退下吧。”
待暗卫带着尸体都退到暗处去,徐竟骁站在原地并未上前,“出来。”
马车里静寂一瞬,终于从马车上下来一个黑衣女子,黑衣女子看着徐竟骁,思索了下,取下蒙在脸上的方巾,用刀尖指着徐竟骁,嘶哑着声音喊道:“为什么?徐国公你杀了我们三皇子,如今还要抛下四公主去另娶他人!为什么!我们四公主的真心就这么不值得?”
说话的正是北鸣国四公主的贴身巫女,从小与四公主一起长大,一心只守护四公主一人,其心不可谓不忠心!
“呵,四公主的真心?真心是什么,是故意伤了本王的副将,想让本王低头?用副将的性命威胁本王,这便是四公主的真心!”徐竟骁眼底带着若隐若现的嘲意,忽而,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人心底的秘密洞穿,漠然道:“瑶姑娘,本王的赐婚旨意这才下达几日时间而已,你远在北鸣知晓不说,这么快就能赶到大安,让本王不得不怀疑,你是跟随本王前来大安的!皇上可否知道你们北鸣派人前来我们东秦了?”
“徐国公……徐国公你是故意的?你早就知道我来了,我能进到大安都是因为你!”瑶巫女一顿,艰难开口。
她的确是跟在徐竟骁身后,偷偷潜入大安的,就是想要替四公主讨一个公道,公道还没来得及讨,就得知了赐婚旨意,她就有如怒火中烧,要不是徐国公的踪迹实在难以捉摸,不至于等到今日。
等等,莫非这一切都在徐国公的算计之中?
瑶巫女恼羞成怒道:“徐国公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四公主有哪里对不起你,有哪里不如靖安侯的女儿,要让你这样羞辱!”
“瑶姑娘慎言,当着本王的面说本王的王妃,本王看你活腻了!”徐竟骁的眼神微微沉,冷冷道。
话音未落,形势突变!
那赶马的车夫突然拿起一把刀,势如闪电地朝着马车里的另一位男子的脖颈直刺而去,角度刁钻阴损,令人防不胜防!
男子从未怀疑过车夫的忠心,哪里能想到有现在这一幕,别说怀疑,直到刀尖划过脖子时仍是一片茫然惊愕,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
听见利刃划过肉体的声音,瑶巫女转头去看,只见刀光一闪,血花四溅,马车里的男子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口吐黑血,气血身亡!
“深知!”瑶巫女喊道,看清深知口中尽是黑血后,便明白他绝无可能生还!
就在她失神这一刻,徐竟骁出手打掉她手中的大刀,隐在暗处的暗卫也全部飞身而来,而瑶巫女也不是简单的人,立马回过神后,手一挥,身后的护卫尽数出来,两方顿时陷入苦斗中。
北鸣四公主手下的瑶巫女,此人最擅长布阵,制毒,不离手的大刀上面也全是叫不上名字的毒,她的招数也都是些旁门邪道,非常理招数不可制住!
而马车里的男子——深知,就是布阵的中心人物,也是瑶巫女走到哪儿每次都必不可少的人物,此刻少了他,阵法也就没有那么难以破解。
徐竟骁故意先让车夫杀了深知,扰乱瑶巫女的心智后,才迅速出手。
尽管如此,两方也是一番激斗,瑶巫女敢偷偷潜入东秦来找徐竟骁的麻烦,绝不是等闲之辈,在她的指挥下,少了深知,这个阵法却不断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