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芸受了罚心中自觉委屈,眼泪汪汪看着老夫人,被李雅萱急忙拉走了。
秦星玥神色异样地看了眼周嘉清,和周嘉静一前一后默默离开。
老族长向老夫人告别后和周嘉清一同走了出去。
“这幅画是怎么一回事?”温华亭中,老族长坐在石凳上沉声问道。
真正的竹林风雨图在老族长府中,这副是赝品,他从未外借,可又有谁瞧一眼便能记住全貌?
画得以假乱真,也是快要骗过他这个画的主人了。
“是我一友人所得,赠与我的……”
老族长冷哼一声。
“是我画的。”周嘉清瘪了瘪嘴承认道。
上一世嫁给谢元赋,逼着学习很多东西,以便不给他丢脸,有一次,她见谢元赋手里拿着这副竹林风雨图,脸上的表情很是欢喜,她便开始学起了书画,在豫王府每个孤寂的夜晚,她都是拿着这幅画临摹一遍又一遍的,总幻想着有一天,谢元赋见到进步的她,也如见到那幅画一样欢喜。
慢慢地她也喜爱上书画了,总能在书画中释放自己。
上一世作画,是为了取悦男人,这一世作画,是取悦自己!
“为何不承认是你画的?”
“您也看到了,我一向笨拙,直接说是我做的,没人相信。”
“画功了得,师从何人?
“想认族长爷爷做师傅,可以吗?”
“哼。”老族长又是冷哼一声,起身转头离去,没走出两步,“哪有空手拜师的。”
“是,师傅。”
听到身后周嘉清娇俏的声音,老族长捋了一把胡子,笑呵呵地走了。
……
徐国公书房。
听完探子的禀报,纪承枫的脸色渐渐黑了下来,这个周二小姐当真狠毒,一下子杖毙院中五个下人,可是如此心狠之人为何要帮他?他们之间并无任何交情。
“我看八成是喜欢上我了吧。”纪承枫说出的话还是一样不靠谱。
林之远拿着手上的折扇敲了一下纪承枫脑袋,故作诧异道:“咦,是这个脑袋太大了,装不下别的东西了吗?每次都是情情爱爱,你就不能想些其他的。”
纪承枫依旧嬉皮笑脸:“这次可是连咱们的王爷都被算计在内。”
这不,前几日,纪承枫正在书房向丞相汇报槟州救灾的具体情况,丞相欣慰地看着侃侃而谈的儿子,一脸的满意。
如今正是子承父业的时候,儿子有功绩以后才能在朝堂站稳脚跟,这次皇上的意思也是大力赏赐,赏赐什么的不重要,丞相府什么都不缺,重要的是这其中所代表的荣耀。
“老爷,小姐回来了,说有急事找大公子。”书房外的小厮在外面叫道。
眼下正是纪承熙下学的时候,纪老爷瞅着纪承枫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有些头疼地抚住额心,这兄妹俩一点都不亲近,他屡次教导,可纪承枫就是不听。
今日也是这样,纪承枫的情绪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面子上连装都不知道装一下。
纪承熙进了书房,向父亲和大哥问了好,撇了撇嘴角,满不在乎地开口:“大哥,不是我要找你,是我们书院有一姑娘,非要我转交一封信给徐国公,我又和他不熟识,想来想去只有麻烦你了。”
纪承枫抿了抿唇,没说话。
“多大点事,承枫你带你妹妹去徐国公府,让她把信转交到手。”纪老爷板着脸对纪承枫说道。
纪老爷子也真是的,无时无刻都在想,为他们兄妹两人的关系能进一步做出努力。
“我不去。”纪承枫懒洋洋地窝在椅子里,挑眉说道。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纪老爷早就料到他不去,假装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你不去,谁去?你让你妹妹去?她一个女儿家家,又没下贴怎么能单独去徐国公府呢?”
“一封诉情信而已,扔了就行。”纪承枫顿了顿,要他当信使,他才不乐意,偷偷给徐竟骁写信的女子数都数不清,往后都让他转交可怎么得了,想了想连连挥手道。
“胡说八道。”纪老爷一本正经地胡扯道:“这姑娘肯定是有急事,不然也不能出此下策,连名声都不要,大咧咧地让熙儿帮忙送信,你要是不帮,这姑娘出了事你负责得起吗?万一是找徐国公有什么大事,你能耽误得起吗?你让熙儿以后还怎么在书院立足?熙儿如今恳求你……”
看着父亲连连三问,越说越激动,赶紧应下,一把拿过纪承熙手里的信,风一般地逃离出去。
“切记一定要交到徐国公手里……”身后纪承熙大吼的声音顺着风吹到他的耳朵里。
出了府上了马车后,不由吩咐道:“去徐府。”
纪承枫想起刚与父亲争执之时,无意扫视到旁边的纪承熙,神情里多了一抹期待和严肃。鲜少见到纪承熙如此认真的样子,再说了虽不喜她,可她从未胡闹过,莫非真有急事。
看完信后的徐宥则,神色渐渐沉了下来。
“怎么了?”
徐宥则一手递信过来,纪承枫接过信读道:“花团锦簇,年少有为,功绩,妒忌,灾款,难民,考试,平分,赏赐。”信上只有这几个词语,一句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