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笨,不如朵儿聪明漂亮有前程。
好在人听话,可以留在他们夫妻身边照顾他们,给他们养老。至于萝儿,反正不听话拿来换彩礼,也算是报答他们的生养之恩了。
云二婶不觉得自己有错,提要求提的理直气壮,但谁惯她呢!
云汀兰起身,趿着鞋走出来,边刷牙边说:“二婶,我们还要上工,不然缺工分怎么分粮?你把你家的工分补给我们吗?”
云二婶眸子闪烁避重就轻,“都是堂姐妹,小妹你这样是不是太没人情味了?”
您这人情味真有趣,从来都是单方面的要求别人对你付出,还得随您心思走,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云汀兰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手一摊,光棍的很,“二婶,两个都是堂姐,我帮谁也不合适呀。”
“自然是帮朵儿,你小孩子家家不用管那么多,那都是我们家自己的事,你和宋瑾只管听我们的就成。”
想的还挺美。
云汀兰不雅的翻白眼,懒得和她掰扯,敷衍的点头,“您说的对,我呢年纪小,就不掺和你们家的事了,宋谨更忙,不像您家的乘龙快婿雷军那么闲。”
云二婶不乐意了,一点也没求人的自觉,“大哥,你看小妹什么态度,一点也不把我这个二婶放眼里。”扭头想找云长山,让他教训人。
回应她的只有带着凉意的晨风,云长山和齐翠霞早就上工去了。
和这种人掰扯不清,直接不搭理就成。
云汀兰吃完宋今寒准备的爱心早餐,慢悠悠的去了诊所,人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有热心大娘背着晕倒的云朵儿过来。
后面坠着不情不愿的雷军。
云汀兰扫了云朵儿一眼,气色红润,一看就是在装晕,但还是似模似样的给她把脉。
她挑眉,滑脉?这就有意思了。
“怀孕了,不到一个月。”
“不可能,我们根本没有……”雷军神色有一瞬的惊慌,旋即用恍然大悟的笃定语气,质问云汀兰,“一定是你们姐妹串通好了,故意坑我。”
“你敢不认?”
‘昏迷’的云朵儿蹭的起身,云汀兰迅速远离战场,就听啪的一声,云朵儿的手已经亲切问候了雷军左脸。
创造医学奇迹的云朵儿,还不忘施舍给云汀兰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云汀兰只是幽幽道:“真怀孕了,不信,可以再去医院检查嘛。”
这下云朵儿也愣了,下一秒捂着肚子,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未婚先孕在哪个年代都受诟病,更何况如今,有婚约也一样,人家当面不说,背后也会对你指指点点。
雷军只觉得如芒在背,本是担心云朵儿进城后,接触的人多了悔婚,如今……算是把自己装进去了。
别管是不是他的,只要云朵儿咬定是他,他就完了。
若闲来无事吃吃瓜也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但远处几个男知青用门板抬着一个人,还没到地方,就开始清散人群,神色焦急。
“让让,让让,小云大夫,李梅吐血晕倒了?”
这是知青点的女知青。
云汀兰刚凑近,就闻到一股甜腻味,还有股药水味,她手指蘸着李梅嘴角的‘血渍’,无声笑了,“家里有急事?”
李梅紧闭的眼缓缓睁开,声音细细,还带着的抖,格外紧张:“我妈病重。”
所以用蜂蜜配上红药水,骗病假?
当初在雁窝岛,那些知青为了能“病退”返城,弄虚作假的手段可比李梅高明多了。
“红药水口服有毒,吐一吐就好了。”她拿出银针帮李梅针灸催吐。
红药水?假的?
几个男知青正焦急的抹汗,闻言惊愕的去看李梅,李梅颤抖着嘴唇,眼泪簌簌的流,“我……我也不想骗人……我妈来信说我爸出事了,我必须回家一趟……”
美人流泪格外惹人怜,众人也都哀求的看向云汀兰。
知青也不容易,云汀兰无意为难他们,给李梅写了一张条子,拿去大队部就能请来假,“我记得你家是市里吧,三天足够一个来回,再多,需要你去县医院开证明。”
“谢谢,谢谢。”李梅顿时精神了,还欲再说些感激的话,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顾不得许多朝着外面跑去。
今年的收成一般,说不上多好,但比着其他村其他大队,那真是强太多了,至少交完公粮留完种,家家户户还能分到一些新麦。
大多数人家都舍不得吃,只留一些等过年时包饺子,其他的都给换成粗粮,不然家里老老少少那么多张嘴,都吃什么喝什么?
离下次分粮还有几个月呢,那点小麦根本不够,都知道宋今寒有钱有门路,便自己找上门来换粮食。
宋今寒来者不拒,来来回回的倒腾。
借着这个时机,他把空间里的面粉也弄出来几袋,给齐翠霞他们送去一小袋,齐翠霞又偷摸的给拿去新房子那边,“这是精粉,你们留着自己吃,小妹身子骨弱,得好好养养。”
他们吃啥不是吃,能混个肚溜圆,那就是好日子。
几番拉扯,最后把队里分的小麦留下了,连麦麸一块碾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