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汀兰瞳孔地震,手里同样出现一株人参,只是她这株已经用掉一半,细看会发现,两者外皮的纹路,芦头和芦碗,竟都一般无二。
这是复制?还是还原?
有些逆天呀,云汀兰咂舌。
就见栓嫂把人参拿出来,又丢进去一片参片,宝生又捣了三下,这次没有再大变人参,参片还是那个参片。
这才对嘛,云汀兰心说真要是没有一点限制,那可就太逆天了。
饶是如此,她对这块碎片也极为眼馋。
栓嫂把石臼拿到一旁,避着宝生将另一管血打进去,随后再次拿过来,宝生又捣了三下,参片还是没有变化。
栓嫂咬唇等了好久,见真的没反应,又把人参片换成票据。
这次变了,一张肉票,一张糖票,一张油票还有三张粮票,全都十倍的出现。
云汀兰蹭的坐直,这哪里是石臼,分明是聚宝盆,虽不是无中生有取之不竭,但也能复制与还原。
就是使用的方式有点血腥,怪不得栓嫂那么精心的伺候栓子,天天都喂他喝补血气的汤汤水水,可再生的人体血库呢。
栓嫂让宝生歇下后,她又自己拿起来试了几下,嘴里嘟囔:“果然还是不行。”
这也证明了云汀兰的猜测,这石臼认主,确切的说是认宝生体内的血脉,她虽不知道这碎片如何落到他们手里,但宝生祖上肯定成功开启过,不然宝生奶奶不会说那样的话。
凌溪给出的结果也是,碎片和那个宝生牢牢绑定,除非他自愿,不然无法收割。
这就麻烦了。
这石臼,也就栓嫂能碰一下,别人谁碰宝生都发疯,别看他傻,就因为傻才更没法沟通。
至于哄骗?别想了,无论是栓嫂,还是宝生奶应该都叮嘱过,什么都可以不要,但石臼一定要护好。
再说了,你就算把石臼弄到手,那也只是普通石臼,除非宝生和它解绑,否则凌溪也无法收割碎片。
“这石臼看着诡异,又血脉认主,还很护主,不能硬来。”她这么和宋今寒说。
宋今寒心说,能有多难,只是你心软没想过动栓嫂而已。罢了,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取得他们的信任吧。
云汀兰也是这个意思,一个傻子,一个苦命女人,都不曾伤天害理,报复也仅限栓子这个当事人。
这石臼是碎片不假,但不曾连接异世,栓嫂目前也只求生存,并没有造成什么恶劣影响。
她只要离开前收割了它,就不算违约。
云汀兰又问起云长河的事,宋今寒知道的也不多,他把谭阿婆请过去,云长山就打发他回来,显然并不想他沾手那腌臜事。
只知道和云长河搞一块的女人,人家叫她瞎子家的。
其实她男人并不瞎,只是天生的小眼睛,小到什么程度呢?就那么一条缝,睁开和闭眼没区别那种。
三年前,村里干旱粮食减产,瞎子家粮食不够吃,他老婆就跑了,也不知道扒火车去了哪儿,反正躲躲藏藏一年多才被当成盲流遣送回来。
怀里还抱了个男娃,一看那如出一辙的小眼睛,大家都说,是瞎子的种,错不了。
瞎子一看孩子那小眼睛,心说还真是他的种,又把老婆孩子接回了家。人是跟瞎子回去了,却不是消停的主,反正和村里好多汉子都钻过玉米地。
瞎子才不管呢,只要还知道回家养孩子就成,时不时的还能给他带回去些好东西,他也能跟着沾沾荤腥。
云长河和瞎子家的有一腿,知道的人不少,甚至云二婶也知道,可见了面,两人照样姐姐妹妹的打招呼。
“盼儿子都魔怔了,也不管脏的臭的都能下嘴”四处撒种,“也就是没生,真生了,他就那么肯定儿子是他的?”
可不是这个理,云长山没搭腔,心里却极为赞同。
齐翠霞处理着凌溪叼回来的野鸡,热水烫完手脚麻利的拔鸡毛,云二丫在一旁捡鸡毛,想做个鸡毛毽子。
云长山坐门槛上抽着闷烟,一口接一口,也烦,丢人现眼的玩意,这下好了,蛋黄散了,以后真就只那三个闺女了。
“奶,二奶奶来了!”云二丫刚出门,又叫嚷着跑了回来,通风报信呢。
齐翠霞关门上锁一气呵成,云二婶抹着泪过来时,只看到她用土布拼接的围裙,在院子里擦手呢。
云二婶抹泪的动作都是一顿,眼里露出几分失望,转而拉着齐翠霞做主,呜哩哇啦,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大堆。
大概意思,云汀兰隔着窗户听明白了。
云二婶找过来有三件事,一是云长河想去市里看病,没钱,来借钱来了。显然他不认可谭阿婆的诊断,不死心,想去试试西医。
这肯定得借,齐翠霞再不待见云长河,这事也得帮,不过她只拿出来五十,也不说借而是直接给,反正实质一样,都属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剩下两件事也可以说是一件事。
云花儿昨天夜里跑了。
这是谁也没想到的事,那姑娘一向逆来顺受,又特别听话,显然是云长河夫妻做的太过,把人逼急眼了。
没人搭腔,云二婶兀自在那儿气愤,“……说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