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孩子以后也要去上学的,这老师自然要精挑细选,拒绝关系户从她做起。
“……最好采用竞争制,每学期末评比一次,竞争上岗。”云汀兰这么给徐建民建议。
徐建民点头,这主意好,谁也不得罪,凭能力上吧。
不然,这个来说他家孩子怎么怎么好,那个托关系说他家亲戚怎么怎么优秀。别看他们岛偏,条件也暂时比不上其他农场,但老师也是有正式编制的。
他最不乐意的就是那种把他们这当成跳板,拿到编制就想办法调走的关系户,那才气人。
这个主意好,首先你需要落户在雁窝岛,不然常住不合适。然后你得认真教孩子,不能敷衍了事。也是给那些支边的老知青们机会。
反正想拿他们岛做跳板,不成!
打他这就过不去!
双胎少有足月出生的,自从满了八个月,云汀兰身边凡是亲近的人,都对她的情况特别关注。
见面都要问一句,“要生了吧?需要帮忙吱一声。”
邱雁不放心的要住过来,云汀兰没应,多了她才更不方便。
若自己真的难产需要剖腹产,让凌溪在空间里给她做手术,才是最好的选择。
空间别墅内,其实是有一间产房的,是当初怀囡囡的时候,凌溪准备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后来她在医院生的囡囡并没用上,如今反而多了一重保障。
凌溪已经备齐各种手术刀,药品。它虽没做过剖腹产,但各种模拟操作,它在空间内做了无数次,理论知识也点满了,扫描加执行力,反而比县医院那些半桶子水晃荡的医生强。
当然那是最坏的打算。
目前,云汀兰的状况良好,胎位正,孩子们发育也正常,可就是因为他们如同单胎孩子那样体格健壮,1+1之下,她的肚子可不就大了嘛。
紫色妊娠纹如同活的海草,也在雪白的肚皮上伸展着枝叶,看的宋今寒胆战心惊,不止一次说,“不生了,以后再不生了。”
云汀兰常常在半睡半醒中,感觉到一只手在给她涂抹药膏,缓解腹部不适。
碰到孩子活跃的踹脚脚,他还会摸着他们的脚丫子,佯作凶凶的教训他们,“乖点,不许再欺负妈妈!不听话,出来打屁股!”
云汀兰心说幼稚,下一秒就又能睡着。嗜睡的症状并没有减轻,随着月份增大越发严重。
有次她感觉到鼻子痒痒的,一睁眼,就见到宋今寒惊慌的试探她鼻息,她还想笑话他来着,结果嗓子哑的难受。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发烧了?养身丹和保胎丸,她每星期吃一粒,身体状况挺好的呀。
怎么突然病了?
“有点风寒。”凌溪端来汤药喂她。
云汀兰头还蒙蒙的,反应有些迟钝,她多久没生过病了?她差点忘记自己也会生病。
汤药她并没喝,虽说不影响胎儿,但,是药三分毒,她让凌溪给自己针灸,烧退的很快。
宋今寒是真的吓坏了,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她的吃喝拉撒都不假他人手。哪怕老夫老妻了,被抱着解决生理问题,云汀兰还是很羞耻。
不过她也没有困扰太久,都来不及纠结呢,就又困迷糊了。
云汀兰醒来,感觉着身体的清爽,笑道,“我真成巨婴了。”她抬手摸着他胡子拉碴的脸,他这样邋遢的一面,她第二次见。
上一次,是她被排斥出郝韫体内。
云汀兰心酸酸涨涨的,“我家男人什么样都是帅的。”不是起不来,她肯定要啃一口的。
“噗嗤!”见人醒来,邱雁心里的担忧尽消,瞧着眼前一幕,没忍住笑出声。
她师父这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虽然郑副场长确实挺帅,但师父夸的也太直白了。
看着时时刻刻不忘粘糊的两人,她搓搓鸡皮疙瘩,“师傅,徐书记让我过来问问,要不要送你去县医院?他帮你安排床位。”
不去,县医院的医疗条件还不如她空间呢,她更相信凌溪。
县医院眼科办公室,几个主治医师正在开会。
一位打扮精致的中年女性走进来,脸色难看,语带质问,“马主任,我听说有个云大夫,她给……做过手术,为什么不安排她我给儿子主刀。”
马主任拧眉,“刘同志,那个云大夫怀孕了,身体不舒服做不了手术。”
刘夫人冷哼一声,语带嘲讽:“怀个孕而已!怎么那么娇贵!那么多挺着大肚子上班的女同志,她怎么就不能学习一下?我当初把孩子生下,第二天照样参加革命工作。她这样……简直给我们女同志丢脸!”
马主任知道这位县长夫人难缠,但这样说,就有些刻薄了,大夫也是人,也会生病不舒服。再说云汀兰也不是县医院的医生,没有责任和义务为她服务。
她听老徐说过,云汀兰的怀相确实不太好,还让她帮着联系好的妇产科大夫,就是担心那孩子难产。
这种情况,怎么让云汀兰做手术?
马主任便道:“那位云大夫怀的是双胎,双腿浮肿手指麻木,如今床都下不来,随时都可能生产,真没法坐船。”
你就是逼她来了,她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