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才是内宅,就是那种一明两暗简单的户型,院子圈的比较大,甚至连孩子长大以后需要增盖房屋的情况都考虑在内。
这一住就得十几二十年,反正高考恢复前,两人没想过挪窝,以后……随孩子吧。
这院子,可不得好好拾掇拾掇。
现今岛上人烟稀少,各家各户庭院宽广,多数都辟作菜园。
她家院子也以菜园为主。
凌溪把每一块土地都应用到极致,什么菜在哪个区域,如何套种都被它玩的明明白白。所以呀,别看她家菜地小,菜的种类最丰富,凡是这边能种活,拿出来合适的菜种,她家菜园子里都能找到。
有时候,她也会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虚,好好的统子被她带歪了,每天呆在机器人体内研究美食做饭种田,忙的不亦乐乎。
但吃着凌溪做的美食,云汀兰顿觉那些都是浮云。不是有美食系统吗,凌溪这也算吧,只不过做菜的由宿主变成统子而已。
大差不差吧。
知道他们琢磨果树呢,徐建民不知道从哪儿给他们弄来一棵枣树苗,还有一棵柿子树,鸡心柿,特别好吃。
他给自家院里也种了一棵李子树和杏树。
哦,忘记说,徐建民新盖的房子就在她家隔壁,原本的诊所、种子站、农机站,都挪去小学旁边。
那边是新盖的土坯房,又离住宅区近,可谓是皆大欢喜。
他家的格局也是一样,院子那边的后门,正对着她家后门,饭好了,这边喊一声,没一会儿,他溜溜哒哒的就过来了。
开春时,云汀兰的肚子更惊人,见过的人都说肯定不止两个,也没人提让她也去干活。
这翻个身都让人看的胆战心惊,能干啥,歇着吧。连凌溪请假,守在一旁也没人说啥。
宋今寒一到饭点就匆匆赶回来,不看他们母子一眼,他心里不踏实。
这天他刚回来,就看到一位小脚老太太怀里揣着什么,围着他家栅栏旁的奶羊。
“大娘,您是想要羊奶?我给您挤点。”
“啊,哦,谢谢!谢谢!”小脚老太讪笑着把怀里的罐头瓶拿出来,一个劲道谢,眼睛却盯着奶羊滴溜溜的转。
她说道,“郑副场长,我家儿媳妇不中用,一直不下奶,孩子饿的哇哇哭,你看这样成不?我帮你家喂羊,等你家太太生了,我们再把羊还回来。”
她听说,这家婆娘才怀孕七个月,生产前,她家乖孙能吃三个月的羊奶。
宋今寒只是扫了她一眼,那浅显的算计,他都没放在眼里,淡淡道;“抱歉,我家那位营养不良,怀的又是双胎,她每天都需要喝羊奶补充营养,我这里有二十块钱,您拿回去给孩子买奶粉吧。”
回头从她儿子工资里扣。
借钱,那不得还呀?借羊,只用喂草,到时再把它完好的还回去就成。
可她是打着孙子没奶吃的口号,来借羊的,人家愿意借钱给她买奶粉,这就挑不出理来。
总不能直接说,她想白占便宜吧?
小脚老太心里想骂人,还得脸上赔笑的接过钱,回去和儿子儿媳一说,把两人气的吐血,趁着夜色又把钱还了回去。
听说还搭上一篮子冻梨,心疼的小脚老太直抹泪,她那样算计为了谁?还不是儿媳妇没用,奶水少,她怕饿到金孙子。
不舍得骂儿子,还不舍得骂儿媳妇吗?
天天骂,这下好了,她儿媳妇是真的没奶了,孩子饿的哇哇哭。
没法子,那男人只得舔着脸去求四邻,这家喂一口那家喂一顿,可这也不是长久之法,人家自己也有孩子要奶呢。
好说歹说,又送出去不少东西,才跟一户奶水充足的人家谈妥。他家负责产妇月子里的饮食,人家帮忙喂孩子。
“那个小脚老太心疼的呦,几乎是一天三顿骂,顿顿不落下,骂得可难听了。”邱雁都不好意思学,“她儿媳妇也不回嘴,就是哭,天天哭顿顿哭。”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眼泪。
一家子,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邱雁绘声绘色的给云汀兰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扒人家墙根了,不然咋那么清楚?
为什么那么清楚呢?
她们宿舍就在那家人后面,本来栅栏旁边有棵野梨子树,大家可高兴了。
结果呢,那个小媳妇就卯上了那树,那边她婆婆一开骂,她就哭哭啼啼的拿着她男人的裤腰带,要上吊。
“那小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还在月子里呢,光着脚就跑出来也不怕落下病根。”
就在她们宿舍前,他们想装作看不到都不行。肖文书那些男同志不好上前,就苦了她们几个女同志。
好几次正做着饭呢,那边又闹妖,陪她们走完流程,锅里的饭都糊了!!!
你就说气人不气人!
“是挺气人的,你这是想换个地方住?”那就只能回这边的小木屋,还空着三间呢。宋今寒说,很快会有一批知青过来,给他们留着呢。
这是第二批知青,再过几年等华国的新一代长子长女们长大,上山下乡就正式开始了。
如今来的都是自愿且觉悟高的青年,农场对他们还是很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