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婶听不懂人话?”她视线落在谢尺泽被握住的手上,“我说您看上这年轻小伙子了。” 原本围着讨论话题的人群安静下来,几道好似灼烧铁块的视线自四面八方来,烫的大娘松开手,她咬着牙就要上前教训这牙尖嘴利的女娃。 先前说话的妇人们都停下来拦住她,在她耳边低声劝道:“都说了你别见一个男娃就要给你家女娃说媒,昏头了啊!你没看见他们身上的衣服都一样的?指不定那女娃钟意男娃,你呀!” 那大娘就是看中谢尺泽身上那质感上成的衣服,觉得是外边来的公子哥,一心要带回去给家里那嫁不出去的死丫头。 谁知道是个有主的,顿时间老脸黑如锅底,晦气甩开谢尺泽的手,骂他,“有婆娘不早说?你是诚心耍我!” 先前还觉得罗言问妙说的太难听的谢尺泽,这会突然很想让她继续说下去,好过被他一拳头砸死好。 分明是他问话被大娘抓着问东问西,现在倒是怪上他了。 谢尺泽委屈。 “怎么,真要跟那大婶回家?”罗言问妙全身上下都是对谢尺泽的嫌弃,“不想就跟我走,别浪费时间。” 最终谢尺泽跟着她来到赵育的家中,他看着坐在凳子上的人,赌气拿着凳子坐在墙边,拉开距离。 “昨晚你睡的跟死猪一样,没看到玉筒传来的支援。” 打不过罗言问妙独自生闷气的人,窝在墙边拿出玉筒翻看被错过的消息。 谢尺泽悔恨,痛失一次赚钱的机会。 “告诉我,这两人你在沙地见过没?”掌心躺着一块紫色的玉石,正放映着赵育昏倒的全过程。 没什么心情的谢尺泽敷衍抬了抬眼皮,突然凑近看来了句,“眠大人?”旁边不是曼陀罗花妖吗? 又是眠大人……罗言问妙起身打开大门,盯着身后要走的谢尺泽,“你留下来看着老头,要是他醒了用玉筒通念我。” 不待谢尺泽多问,她就坐着一张紫色的毯子走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郁闷踢着老朽的木门,脚趾撞的他龇牙咧嘴地喊疼。 再说了,他根本没有跟她交换通念的灵丝,怎么喊她?扯着嗓子对天呼唤? 诶,别说!谢尺泽这个人体扩音器还真可以做到。 他烦躁地转过头,盯着地上的赵育好一会,才良心发现般把人抬到床上。原本盖子他身上的被子已经染上了不少污渍,他想了想,扯下外边晾着的一块抹布丢在赵育肚子上。 不愿干等着,谢尺泽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一阵翻找,除了把整齐的物品拨乱外,一点线索都没见着。也有可能是他不够细心忽略了。 在搜寻时他发现这老者挺穷的。 但比没地方住、还要靠某位脾气大的内门弟子的施舍才有饼吃的谢尺泽,突然就不穷了。 不同于罗言问妙随手能拿出法器的土豪行为,他仅有的月俸也都每月给里长老抢了去。 美名其曰结算他的饭钱,谢尺泽为此还跟那白发老头大吵一架,怒斥他明明是凭本事蹭饭。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与那两个妖有什么仇怨。” 曼陀罗花妖气性大他还能理解,但那个眠大人,不应该啊?看起来还挺好的。 下令把谢尺泽丢出沙地差点冻死,被打上好人标签的眠大人正面无表情地擦拭唇角的“血”,身边正躺着昏死过去,奄奄一息的曼陀罗花妖。 “不换山的孩子,本官劝你不要插手风眠镇的事情。”只能维持单膝跪地的眠大人,困在锁灵符划出的区域内,行动受限让他无法救治丝雾。 面对着眼前玩着笔的人,他背在身后的手快速掐着法诀,一道绿影包裹着珈蓝消失在沙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