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护住秦浔,将探春与秦浔塞到角落,推开门就看到晕过去的抱夏。
她查看了抱夏伤势,是被打了后脑勺晕过去了。
她将人扶到屋内,丢在秦浔床上,角落秦浔表情还算镇定,探春虽然惊慌,但好歹还知道护住秦浔。
秦昭暗中点了点头,安抚道:“别怕,没事。”
秦浔点了点头,看着秦昭走了过来,一掌将探春拍晕过去。
秦浔:“......”
秦昭摸了摸鼻子,又将屋内烛火熄了些,直到窗户上照不出屋内的影子,才道:“出来吧。”
秦浔坐在角落眼睁睁看着两个身影高大的男子入了房内,差点惊呼出声,连忙喊道:“昭昭。”
秦昭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忙道:“没事,熟人。”
秦浔不知道熟人是谁,只是还从未在自己闺房里见过外男,一时不知作何情绪。
如此大胆的行为,若被人发现就会落人口实,闲话一传,日后她们两姐妹不仅是会顶上私相授受的名声,还会影响家中其他姊妹,连皇室名声也会被影响,或许还会影响长兄仕途。
这让她如何受得住?
秦昭心中也有些生气,她虽然出格了些,但也不敢置自己亲人于危险中,此刻要不是没得法子,也不敢真将人放进来。
烛光轻颤,进来的两人在微弱的灯光下露出真容。
“失礼了,失礼了。”谢封还是第一次夜闯小姐闺阁,心头还有些尴尬。
倒是凌越大大咧咧的往绣花凳子上一坐,还自给自足的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喝。
秦昭轻嗤了一声,伸手扶住秦浔,将人扶到稍远一些的凳子上坐着。
秦浔敛目,她向来恪守规矩,此刻顾忌着男女大防,也不敢细看闯进来的人。
倒是谢封目光在她面容顿了几秒,心中有些惊艳。
他早就听说过华阳郡主美名,坊间都说她知书达理,端正贤淑,待人接物礼貌周全,理家治人也颇有手段。如今一看,竟觉得她貌美之姿,看得叫人移不开眼。
谢封自认不是登徒子,但也叫这美貌惹得失神了一瞬。
秦昭看着见秦浔没那么惊吓了,才讥讽道:“也怪道二位自诩君子,竟做出夜闯女子闺阁的行径。”
谢封又连连告罪:“失礼了。”
秦昭也猜得到两人应该是有什么急事,不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但又实在生气,一时也不接话,反倒冷哼了一声。
凌越见她表情稍微好些了,才道:“你就不好奇我们为何现在来吗?”
秦昭撇了撇嘴:“好奇,但这并不能当做你们做这种事情的借口。”
谢封本就觉得这事有辱斯文,要不是被凌越拖着,他也不会此刻前来。他向来知道世道对女子有多严苛,秦昭两人身为郡主,要做世家贵女表率,为了自身清誉小心一些,也是正常的。
此刻他见秦昭咄咄逼人,也不气恼,只道:“是谢某与凌兄之过,郡主要怪罪,是人之常理。”
凌越啧了一声:“你们歪歪绕绕这么多烦不烦?来都来了,先说正事吧。”
秦昭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带着疑惑,像是真不明白这件事有何不对,拳头发痒,有些想捶他,但碍于这是秦浔闺阁内,闹出动静不好收场,于是作罢。
她不知道凌越在家中向来受宠,一向以自我为中心,基本上考虑不到别人的感受,因此也不像谢封,会对女子感同身受。
谢封摇了摇头,早已习惯凌越的脾性,于是转开话题:“今日在陛下面前听闻郡主说的消息,回家后我仔细回想了一番近年来处理过的案件,果真让我发现了异样。”
“哦?”秦昭来了些兴趣,随即看了一眼仍旧吊儿郎当的凌越,话锋一转,“谢大人的意思,是把陛下说的秘闻说给凌世子听了?”
谢封有些心虚,这也不算他自己说的,是回家后凌越来套话了。
凌越虽在京中看起来没什么作为,性格也看起来玩世不恭,但他格外聪明,想套话根本没人挡得住他。
凌越扬眉表示自己的无辜,秦昭哼了一声,问道:“什么异样?”
“大理寺向来掌刑狱案件,可有几次出了事,上峰却表现异样,不让追查,我仔细追问了一番,说是上面有令,案子秘密移交给刑部了。”
“刑部?”秦昭皱了皱眉,手指在桌上点了点。
凌越耷拉着眼皮盯着她的手指,也没打断两人说话。
秦浔目光惊疑,她深处深闺内苑,基本上接触不到这些事情,如今听几人提起,才对大庆朝局有了一星半点的了解。
她目光与谢封对上,随即跟被烫了似的连忙移开目光。
谢封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移向秦昭,见她眉头紧锁,一时宽慰:“郡主也不必太过忧心,既已发现了马脚,就等着对方多露一些便是。”
秦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若是真如此简单,陛下怕也不会紧急召我回京了。”
谢封有些不解:“我以为,陛下只是不想打草惊蛇才故意让郡主来搅乱池水?”
“我刚开始也是这样以为,”秦昭沉吟片刻,才道,“如今倒是有别的猜想。”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