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您就说怎么办,我按您的吩咐去做!”
钱浩也压低了声音。
“傅全庵这个老家伙防范的很严密,在外面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只有在市府大院里找机会下手。
昨天,佐佐木顾问不是被杀了吗,同行的四个警卫大队的人不是也死了吗,警卫大队正好缺人,趁这个机会,你推荐一个人进去。
这个人是个关键,一定要找个枪法好,胆子大,不怕死的,类似专诸,聂政这样的人,我知道这样的人很难找,所以不要怕花钱,无论花多少钱都要找到。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找到杀手以后,你把家人先送去港岛,你先暂时不要离开,杀手进了警卫大队后,你协助杀手寻找机会,一旦有可乘之机就下手,你在下手之前先离开,再坐船去港岛。等我做了市长以后我再叫你回来。”
苏希武停顿了一下,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件东西,继续说道:
“这里有二十根小黄鱼,做为你的安家费,你先拿去,雇佣杀手的钱等你谈妥了,再到我这里拿。
这件事一定要做的隐密,绝不能牵连到我。”
“市长,您还不解我嘛,您放心好了。”
......
袁野听完苏希武的计划,也不得不佩服,这个计划确实有很大的可行性,而且也是个大胆的计划。市府大院里防卫相对松懈,不是没有机会,但这个杀手一旦动手,基本就没有生还的希望。正如苏希武所说的,这个杀手是个关键,这种人比较难找,不知钱浩是否能找得到?
……
山城军统局本部。
主任秘书毛龙一脸沮丧地走进局长办公室,把手中的电文递给戴雨浓。
“局座,这是南京站站长周远举从苏南的忠义救国军发来的电报,刺杀陈禄已经失败,整个南京站全军覆没。”
“啊!什么?”
戴雨浓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呼,他快速地看完电文,愤怒地把电文用力拍在桌上,放在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茶水溢出。
“这个周远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马上电令忠义救国军,把周远举押回山城,听候发落。
此外,周远举怀疑南京站此次损失惨重一定是有叛徒出卖,这件事要调查清楚。”
“是,局座。”
毛龙不敢直视戴雨浓的眼睛,低头应道。
他知道局座此时杀人的心都有了,周远举押回山城,只怕是凶多吉少。他和周远举关系不错,周远举在局本部当行动处副处长时,没少给他进贡,当然也是知道毛龙是局座的心腹刻意巴结他。
此时局座盛怒之下,毛龙也不敢为周远举说话,只有等周远举回了山城再说。
戴雨浓余怒未消,说道:
“这个陈禄是校长亲自下令制裁的对象,两次刺杀都未成功,还折损了一个南京站,让我如何向校长交待。”
“局座,您还记得上次上海站发来电报,说陈禄为租界易旗的事几天后会来上海与各国总领事交涉。当时南京站爆破陈禄家宅的行动正在进行之中,我们没有批准上海站准备在上海刺杀陈禄的计划,只批准了刺杀日本顾问佐佐木的行动,……”
戴雨浓打断了毛龙的话。
“这个事我知道,昨天上海站发来电报,刺杀佐佐木的行动已经大获成功,共击毙佐佐木一行六人,你看看上海站,再看看南京站,为什么差距如此之大。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让上海站执行制裁陈禄的行动,我也正有此意。你着即拟电给上海站遵照执行。”
“是,局座。另外还有一件事,上海站前天曾发电请求不要对租界易旗的事提前反应,说是会让他们的情报来源处境不利,可是局座您没有顾及上海站的请求,还是进行了提前反应,只怕王天望站长会有意见,您看这个事如何向上海站解释?”
毛龙小心翼翼地说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就说是校长的意思,这也确实是校长的意思,我向校长汇报伪沪政府要求租界易旗之事后,校长大发雷霆,说这事关党国之脸面,绝不能退让,立即做出反应,让他们知难而退,而且对傅全庵十分恼火,要求尽快对傅全庵进行制裁。这个也要电令上海站执行。
不过话说回来,对租界易旗的事提前反应,也确实对我们的情报来源可能造成麻烦,但袁野这小子聪明能干,我相信他会成功化解的,刺杀日本顾问佐佐木,他又立下新功,也要拟电嘉奖抚慰。
这次制裁陈禄和傅全庵,我看上海站也要有赖于他,只是任务艰巨,不知道这个小子能不能完成?
另外他潜伏进上海伪政府这件事及他的档案要列入特别机密档案,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查看。”
“是,局座。”
……
五点一到,袁野准时下班,在市府大院的食堂吃了饭,就出了市府大院的门,回家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想,今天收获还挺大,不仅自己从泄密事件中顺利过关,而且不管是从傅全庵这一方,还是苏希武这一方,都得到了进一步的信任。最重要的是还得到两个重要的信息,一个是陈禄后天来上海,另一个是获知了苏希武刺杀傅全庵的计划。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