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走了?”
那位王主任,毕竟是酒精考验的老手了...乡镇干部或许没啥别的本事,但是个个都是海量,这倒是真的!
见状。
王主任只是很客气的应付几句,随后便示站起身,亲自将两位机械厂的职工,给送出了饭店大门外。
等到那主任送客回来。
王主任细细嘱咐自家外侄几句,“大侄子啊,你身上这个贪杯的习惯,可得控制控制了。
再过两三天,你就得去机械厂里办入职手续。
刚刚到厂里去工作,全车间上上下下的同志,他们都是一些什么秉性、什么喜好,你还没摸熟...刚去的时候你就低调些,多看多思考。”
“嗯,知道了大姑父。”
醉意朦胧的倪威嘿嘿笑,“放心吧,大姑父,我也是在这条街面上长大的...咱又不是那些乡下人,没见识、不知深浅。
我跟你说,大姑父。
等我进厂里去用不了两个月,上上下下,不管他是厂长书记、还是下面的车间工人?我都能跟他们混的惯惯的!在这华龙公社地界上,谁能欺负得了我?”
“嗯嗯,反正呢,少喝酒少说话,多看多想...就这样吧,我走了。”
对自家的外侄到底是个啥货色,早就一清二楚的王主任,敷衍的安顿了几句。
然后腋下夹着公文包,一歪一扭的...也走了。
刚才还热闹无比、吹牛吹得不亦乐乎的欢乐酒局,顿时冷清下来。
而那位兴致正高、喝的二麻二麻的倪威,或许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氛围落差。
只见这家伙抄起酒桌上的瓶子,‘咕噜噜’的就往自己的酒盅里倒...结果,残酒只剩下半杯。
“咦,咋没了?”
倪威晃荡着空空如也的酒瓶,嘴里小小声声嘀咕着,“妈的...就这么小半杯酒,给爷漱口都不够!服务员,服务员!”
“这位同志,别叫了。”
叶小川提着酒瓶站起身,“开票员同志已经睡着了,要不,咱拼桌来上有点?”
一边说着,叶小川一边举起满满当当的那瓶酒,“我这一个人也干不了一斤,要不,一起喝点?”
那人艰难地将视线对焦,看了看叶小川,再瞅瞅叶小川举高高的那瓶酒...
“成!”倪威答应的倒是爽快。
陕北人喝酒,认酒不认人,只要能扎堆一块打平伙喝酒,多半都不问对方到底是谁?
动手将酒菜,尽数移到倪威那桌。
叶小川顺手把自己先前坐的座位上的马灯,给灭了。
在这个时期。
大家都比较朴素节约,不管是公家的财产还是私人的财产,能不浪费的尽量就不浪费。
所以叶小川移坐的时候,把马灯给熄灭掉了,只留下倪威那边的一盏马灯。
这种做法非常合理,非常常见。
倪威眼中只有酒,他对于叶小川的这些行为并不放在心上。
倒是方便了一直等候在饭店外面的拓娜央、沐娜,以及小马和小娇几人。
趁这饭店里只有一盏马灯照明,别的角落里都昏暗无光的机会。
几个人悄悄的溜进来,坐在犄角旮旯里,静静的看着叶小川和那个倪薇喝酒...
“这位同志,我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你应该是来下乡插队的知青吧?”
“嗯。”
叶小川敷衍一句,随后给对方‘咕噜噜’地倒了满满一碗酒,“今儿我的心情不好,咱还是用碗喝吧!又不玩吹牛,用那小酒缸子喝...有啥意思?”
喝酒,陕北人从来不认怂。
倪威自然也不例外,“好!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咱喝酒就是图个醉...来!我干了,你随意。”
一边说着。
这家伙一仰脖子,咕噜噜就把一碗酒,给喝得干干净净!
喝完酒。
倪威还不忘把碗底亮给叶小川看看,示意自己确实没偷奸耍滑。
“咕噜噜——”
拥有国防身体的叶小川,自然也是一饮而尽...怕什么,年轻就是本钱。
年轻人喝酒,哪怕喝的再醉,但因为身体素质好,第二天起来,多半也没有太大的后遗症。
见叶小川这个外乡人喝酒,居然也如此的豪放?
好胜之心大起、不想丢延咹人丟面子的倪威,‘呼’地站起身来!
拎起酒瓶咕噜噜的,就给二人倒满,“同志好酒量!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干脆人喝酒!痛快。
哪像那些南方蛮子,搓着个小嘴嘴慢慢的抿...真是没劲!
来来来,按照咱们延咹的规矩:进门仨疙蛋,咱先干上三个再说!”
“咕噜噜——”
“嘭——”
两人三大碗酒落肚,一瓶酒只剩下一点残底。
抹抹嘴。
“嗝儿——”
倪威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这位同志,咱再来?”
“来就来!”
叶小川站起身,径直走到柜台上放下两块钱,随后拿了一瓶酒回到饭桌上,“同志啊,这回咱喝慢点,像你那样子喝急酒,我可整不了...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