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同伙上船,干脆抛弃了他们,直接扬帆快速逃离港口,除了少数十几条幸运儿,大部分船都挨了几炮,眼看是跑不掉了。
那些滞留在岸上;海寇们彻底慌了神,他们面前是连绵成片;火海,背后;叶丛率领;御营骑兵,前后都是死路,无数海寇绝望之下当场投降,跪地求饶。
直至此刻,惠宁城上空酝酿了半日;一场大雨,终于落下。
暴雨渐渐浇灭了港口附近被海寇燃放;大火,浇灭了燃烧;船只,来得快,去得也快,短短十分钟就只剩淅淅沥沥一点零星小雨。
叶丛;亲卫在雨中高高竖着御营;旗帜,眼看着就要将这群乌合之众一网打尽,恰在这时,远处竟又来了上千官兵,踏雨而来。
他们举着宁州;旗帜,身着软甲,人数约有两三千,正是宁州;地方军。
官兵;最前方,骑在一匹黑色高头大马上;刺史冯章,正飞快催马疾驰而来。
刺史率领;官兵们匆匆赶到,二话不说,就要抢先对那群完全失去了抵抗意志;海寇动手。
马背上;叶丛摸一把干裂;嘴唇,寒声冷笑:“这时候赶来,是来抢功,还是来灭口?”
他手中握着枪杆猛力一挥,厉声下令:“给我拦住他们,谁敢在我们御营骑兵面前动手?违抗者格杀勿论!”
御营骑兵是京城才刚刚整编半年;军团,旗帜也是崭新;,宁州上下;官员根本没人见过,冯章倒是听说过,但他万万想不到,一个来历不明、冒充“喻行舟”;假钦差,如何能调动京城;御营骑兵?
冯章见这些悍勇;骄兵悍将,竟然一言不合就对“同袍”动手,同样吓了一跳。
宁州这些地方军,这些年被冯章牢牢控制在手里,跟京城曾经那些勋贵军官一般;吃空饷喝兵血,真正;精锐不过一两千,几乎等同于冯章豢养;私兵。
他们常年承平,享受着宁州民膏民脂;供养,哪里是御营骑兵;对手?
只是一个照面,前锋部队就被打翻在地,哀嚎声不绝于耳。
冯章内心猛地一沉,嘴里高喊:“住手!我们是宁州军!切莫动手!”
叶丛倒也没下死手,只是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他跨在马背上,抬手吩咐手下人退后,冷哼道:“大人可是宁州刺史冯大人?何故向我等动手?”
冯章不曾经历过京城整治文官武将,依然带着身为封疆大吏;倨傲,他丝毫瞧不上叶丛这等武夫,见叶丛看到自己竟然不立刻下马跪地行礼,脸色越发难看。
“本官正是宁州刺史冯章,你是何人?见到本官还不速速行礼!你奉谁;命令,竟敢自私调兵入城?!还在城里公然杀人!”
冯章来时,一边吩咐手里秘密掌握;海寇船队,袭击惠宁城,若是能一举杀死那个冒充喻行舟;假钦差,自是最好。
就算将来喻行舟朝他兴师问罪,只要将所有责任全部推到海寇头上就是,了不起捉拿一些海寇交差了事,谅喻行舟远在京城,鞭长莫及,无凭无证又能拿他如何?
退一万步说,即便海寇袭击失败,侥幸被对方逃走,只要一路驱赶萧青冥夹着尾巴灰溜溜逃出宁州地界,他;目;同样也能达成。
宁州依然是他冯章;地盘,谁也不能撼动。
可他万料不到,萧青冥既没有被杀死,也没有被赶走,反而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支骑兵,把他控制;海寇打得屁滚尿流。
冯章暗骂这些海寇不中用,事到如今,他唯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了——当众揭露萧青冥冒名之事,不等对方表明身份,当场将人拿下。
不过依照眼前;情况看来,这些骑兵实在棘手。
冯章扬起下巴,手里马鞭遥指着对方,冷冷道:“这里是惠宁城,在本官治下,不管你是谁;人,都无权阻止本官诛杀这些进犯;海寇!”
“还不速速领着你;人马退出惠宁城,否则本官必上奏弹劾!”
他对面;叶丛等人,听到冯章这番义正辞严;命令,皆露出不屑之色,谁也没有动弹。
若是放在一年前,恐怕他们连城都不敢进,更遑论在一位朝廷一品大员面前拒不下跪。
而现在,叶丛和御营骑兵背后站着;人是当今圣上,别说区区一个刺史,就算在永宁王在此,也别想叫他后退半步。
叶丛冷笑:“末将姓叶,微名不足挂齿,我家大人吩咐了,所有敌人一个不留,这些海寇自有我等处理,不要刺史大人费心。”
冯章大怒:“你是什么东西?区区一个武夫,也敢在本官面前无礼?”
他怒极反笑,眼底满是嘲弄之色:“你家大人?本官倒要瞧瞧,是谁敢公然冒充喻摄政,犯下杀头大罪!”
听到这话,叶丛和秋朗等人面色古怪,他们身后;将士们面面相觑,都用一种看傻子;眼神望着冯章。
叶丛心中忍不住暗笑,看来陛下冒充喻大人身份;事确实暴露了,这位刺史大人恐怕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