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一把扶住,惊怒交加:“什,难道说秋家当年的事,竟然与们有关?” 秋朗眯了眯眼:“说下去。” 族老叹了口气,在秋朗的强势威逼之下,不得不将三十年快要遗忘的往事,都说了出来。 原来,那年燕然刚刚结束草原的诸部族分裂,野心勃勃的燕然王趁机率兵破坏了一处要塞,缺口处南下劫掠边境,当时,秋应的部族正好轮戍在那附近。 朝廷下令秋应拦截燕然军,将之赶回草原,由于是紧急出战,朝廷来不及拨粮饷,秋应就地征粮。 万万想到,当地的知府和一众大户豪绅拒绝给粮,更是城门紧闭不许对方入城,要求秋应要出钱买,要另寻他处。 秋应自然拿不出这大一笔钱,军队饿着肚子走了三个日夜,最后在力追击敌人,只眼睁睁看着燕然一通劫掠后安然离去。 当地知府正是淮州陈氏一脉的嫡孙,彼时陈氏出了一位贵妃,得盛宠,声势正隆。 知府害怕朝廷在追究责任,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恶人先告状,联合陈氏在朝中力量,把失地的黑锅推给了秋应。 当时的朝廷歧视武人之风十分严重,并不有哪个文官替武人说,谁知秋应却极为硬气,非但不肯背此责任,还要上京告御状,把事情都抖出来。 陈家为了彻底坐此事,又派人找到林家,威逼利诱。 “……陈家说,如果我们不肯献出投名状,那就跟秋家是一伙的,同样要抄家,若想保住林家,只与秋家割席。” 族老满面灰败,如同一只干瘪的枯树,万般奈道:“因为秋家是将门之家,陈家也不好下手,所以逼迫我们在秋家水井里下了迷药。” 他祈求地抬头看秋朗:“真正派杀手杀人放火的是陈家,我们只是被胁迫的啊!” 秋母如遭雷击,颤抖的手指着对方:“原来当年是们出卖了秋家,们好狠的心,作孽啊……作孽啊!” 秋朗怒极反笑:“胁迫?被胁迫抢掠了秋家所有的家产,还把我的母亲当仆役一样让她呆在浣衣房?” “今日居然还敢叫我们母子给们宗祠磕头认错,认祖归宗?真是耻至极!” 族老登时闭上了嘴,面皮抽搐一下,讪讪说不出来,其他林家人更是绝望又羞恼,默默低头不语。 秋朗沉下脸:“来人,将这些人统统拿下,查封林家,待本统领上奏陛下,再行夺!” 林家瞬间一片哀鸿,秋母这次有再阻止对方,叹了口气什也说。 等林家众人全数被拖走,秋母忍不住问:“朗,算如何处置林家?” 秋朗性情冷硬,不知仁慈为何物,只硬着心肠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陈家已经垮台,林家身为姻亲,明知父亲是被冤枉的,哪怕不援手,也不该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这些帮凶,我一个都不放过。” 秋朗低头看一眼陛下赐予他的天子剑,缓缓露出一丝冷淡的笑意:“其林家该庆幸,我是以禁卫军统领的身份,为执行陛下的命令来,不是以秋家独子的身份复仇来。” “否则的,他们现在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秋母怔怔望着他,秋朗立刻收敛了浑身戾气,放缓声音道:“娘,您放心,我上奏陛下,为秋家平反,彻底洗刷父亲的冤屈。” 秋母有些担忧地道:“可是,让朝廷承认错判,有那容易吗?不惹怒圣上,影响的官位啊?” 秋朗一改严肃沉冷之色,难得舒展开眉宇:“不用担心,陛下是真正的明君,给我们公道的。” ※※※ 淮宁府。 曾经喧哗鼎沸、行人如织的大街上,萧条得可怕,那些老字号的盐商和粮商店铺门口,百姓们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眼睁睁看着售价的牌子一天一个样,盐价粮价水涨船高,却只咬牙拿出更多钱来囤盐囤粮,生怕哪日就买不到了。 城内谣言四起,什皇帝要发兵过来了,什世家要谋反了,百姓们人心惶惶,荡不安。越来越多的商铺关门,甚至还有一些混混在街上混水摸鱼。 然巡抚衙门仍是一派安静,在风浪尖口岿然不。 钱家大堂之内,钱家和梅家两个家主聚在一起,原本淮州四大世家,陈家卷入谋逆大案,眼看已经不中用了。 崔家胆小如鼠,眼看朝廷派了怀王,在淮宁府开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