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丝不苟,还特地抹了桂花头油,穿着沉香色的褙子,明明年纪不大,却显得老气横秋。
扶梅冷然道:“若是新妇虞氏起了,便请到梅园来。县主说了,既然她为长嫂,又是县主,便担负着教导弟媳的责任。”
张氏愕然:“民妇可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陆家妇素来都是听族老训诫……”
扶梅打断张氏:“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县主既来,自然要担负起教导弟媳的责任。县主不辞劳苦,你们竟然还不领情。”
张氏并非天真无知的妇人,自然省得县主此举是要做什么。她这是要磋磨自己的儿媳。
扶梅继续道:“县主往来,皆为贵人。像昨日金郡主来观礼,虞氏与赵氏行礼便十分的不合格。金郡主虽然不在意,可县主却是要自省的。若他日再有贵人来,虞氏与赵氏身为县主妯娌,更是与县主同一日嫁入陆家、成为陆家妇的身份,以后难免贵人召见。是以,还请虞氏起来后,便到梅园去。”
扶梅说完,满意地看着张氏被说得哑口无言。
她这一番话,可是足足练了好几日。
“还请太太转告。”她说完,昂头挺胸转身离去。她还要去通知赵氏,忙得很。
屋里陆怀熙要起身:“香珠儿,你别去,我去。”
他好不容易娶得娇妻回来,县主就想磋磨他的娇妻?
虞香珠翻身,按住他:“不必,我去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