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为主,却被人污蔑成千古奸贼的左家上下一个清白! 苏有碌躬身,恳切道:“若是能为左都督洗清冤屈,苏某不需要您在太子殿下面前提及在下。周尚书肯伸出援手替我左兄有翻案机会,在下已是感激不尽。” 周邑听罢满意,抚着胡须微微点头道:“左大人也是一介清官,如此叫人陷害实在是令人惋惜。而苏大人你为他做到这般地步,二位情谊当真感人至深,本官自会尽力相助!这世间是非黑白不能叫人这般颠倒了去。” 苏有碌从周邑那处刚离开后,周邑便立即匆匆遣心腹悄悄去东宫送口信,说是有关京中近日传闻,有天大的证据要面见太子殿下。 东宫的人传送口信时,谭衍臣正在太子那处,范厉正坐在议事殿中,听了口信便看向谭衍臣,谭衍臣点点头,范厉便叫人去传见周邑。 范厉坐在主座,缓缓道:“那周邑孤也有所耳闻,听闻喜欢宴请同僚,颇好酒色,先前是得了封荫,平日里也没什么大过错才升上尚书一职。” 谭衍臣颔首:“正是因为那周尚书常混迹于同僚的酒桌之上,长袖善舞。才会比旁人知晓的更多,况且他暗指是关于京中传闻之事的证据,或许此事与当时的渃水城一案相关,还是不可大意了。” 此次在京中暗地里作祟之人尚不可查清,那一案,牵扯的人本就多且本来就是冲着太子来的,与此事有关的任何事项他们自然绝都不可放过。 周邑听了传唤便理好衣帽,坐上轿子往着东宫去,一路上频频催促这轿夫快些快些。这下终于走进了这东宫之中,周邑虽然低着头老老实实跟在宫人身后,但是余光按耐不住四处瞄着打量,心里难言激动,却还是强压着不动声色万不可唐突了太子,第一次单独会见太子必然要给太子留下个好印象。 待宫人将他领进了议事店内,周邑连忙跪下高呼:“微臣周邑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 范厉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跪着的周邑,问道:“你来找孤,是有何要事?” “回太子殿下,今日微臣收来一封匿名的信件,打开一看,那信件竟然是犯了叛国罪渃水城左知政的绝笔书信!上面陈情渃水城一事非他所为,不仅并未开城门投敌,而是另有其人在背后操纵,以威压逼迫!微臣反复比对过信上的字迹,还有那信纸和私印,是左都督本人无疑这才赶忙呈给太子殿下。” 范厉闻言与谭衍臣相视一眼,沉声道:“信件在何处,给孤呈上来。” 周邑从怀里掏出信件,递给一边的宫人。 范厉接过打开,扫一眼心中微骇。 没想到—— 竟然真是左知政的绝笔信。这信件上的字迹是左知政无疑,他与左知政通信无数次,怎么会不认得,还有这私印他也见过,况且私印是无法伪造的。 范厉合上信,声音微沉:“此事可还有其他人知晓?” “并无,微臣一拿到这封信反反复复确认了信件的真伪后就赶忙给殿下送来,其他人不曾看过,还请殿下放心!” 范厉点点头:“你做的很好,先下去吧,此事暂不可对外声张。” “请殿下放心,就算是打死臣也不会说漏一个字!”周邑表情坚决,看起来是忠心耿耿。 范厉笑了笑,手一挥,给周邑几箱赏赐,宫人便将周邑带了下去。 范厉将信件递给谭衍臣,脸上的表情凝重,右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闷声扣在桌上,哼声微怒:“孤倒是没有想到,平日里看上去最淡泊名利的皇兄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还想出来如此歹毒的计策。上次若不是衍臣你及时查得证据将那李知州定了罪,恐怕,现在孤就不是坐在东宫里,而是——” 谭衍臣看了眼信纸上的内容,手指微微摩挲盖上私印那处的信纸,声音清冽不紧不慢道:“殿下莫要生气,靖渊王入朝至今从未在陛下面前犯过错,大大小小的事务皆是处理的叫人挑不出任何错处来,可见此人本就手段了得。既有如此才能怎会没有野心?若是没有野心就不会稳稳坐在督察院院首的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