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环被说的哑口无言,心底深处,竟然萌生出了对江慵的几分好感。
当今世道,女子多艰。
她身为郡主尚且都有身不由己之时,更不必说更底层的女子。
赵舒环抿了抿唇,继续问道:“你仅凭这小小的香膏就想改变女子的处境,是否有些太痴人说梦了?”
“一瓶香膏的作用微乎其微,可当她们萌生出取悦自己的想法,那便就不一样了。”
“取悦自己,为自己而活,才是正道。”
直到踏出相月阁时,赵舒环脑中还在回荡着江慵的声音。
她没料到,一个粗野丫头竟有这般开阔的眼界。
心中天平摇摆不定之时,江慵提着裙摆追了出来。
手中的锦盒里整齐地码着一排芙蓉面。
“眼下入了深秋,寒风萧瑟,郡主注意保养。”
雾雨颔首,一言不发地接过锦盒。
“谢谢。”如蚊蚋一般的声音自牙缝中挤出。
赵舒环再一次拉着雾雨仓皇而逃。
端坐在马车上时,她的心仍是跳的飞快。
手中攥着的锦盒上,仿佛还有江慵那似有若无的幽香。
心底的那方天平,彻底朝江慵倒向了几分。
赵舒环欲哭无泪,坏了,她好像也被江慵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