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江怜的动作飞快,顷刻之间逼近了江慵的身侧。
银簪猛地落下,只差微末便要落在她的肌肤上。
江慵死死抵住江怜暴起青筋的手臂,抬脚朝她膝窝上狠狠一踹。
“啊——”
她惊叫一声,疼得摇摇欲坠。
“你知道意图行刺罗浮君后该当何罪吗?”
江慵厉声问道。
“要杀就杀,我整日跟着那畜生早就生不如死了!”
她猛地暴起,拈着银簪又刺了过来。
奇怪,太奇怪了。
两人打斗的声音虽然不大,可也足以惊动外头轮值的士兵。
如今只有一种可能,她的院外根本就无人把守!
“江惜也给你行方便了?”
“江慵,你实在是太聪明了,”江怜眼皮微敛,遮住其中艳羡的神色,“我时常在想,那个笨拙又粗鄙的三丫头去哪里了。”
“你究竟是叫哪方鬼神夺了舍,究竟要害我至此!”
她咆哮着冲了过来,江慵躲闪不及,被人死死抱住了腰身。
缠斗间,银簪刺破了江慵腰间肌肤,沾着几滴血珠滚落下来。
她眼疾手快将它接住,抬手一挥,簪尖直指江怜的咽喉。
“你既真想取我性命,那我也不便留你在这世上了。”
樱唇翕动,说出的却是要打要杀的狠戾话语。
江怜却不畏惧,笑得张扬又放肆,“江慵啊江慵,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猜我为何敢仅带着一只簪子就来与你对垒?”
背后沁出一层薄汗,江慵忽觉有些难以视物。
她定住心神,想开口质问,却惊觉声线上好似蒙了层蜜般,一开口,便是娇呼。
“你在簪子上……抹了什么?”
“我的好妹妹还未经人事,定是不知道这稀罕物。”
江怜笑得诡异,凑到她身侧低声耳语,“这可是窑子里最爱用的秘药,只消三滴,便能叫你快乐似神仙。”
“今日正好也叫妹妹试试,这销魂滋味,哈哈哈哈……”
她发出一声尖锐的笑,随即便转身上前,移开从外头的闩住门的横木,一道人影摇晃着,从里头走了出来。
元承乾!
他脚步虚扶,双颊绯红,一见到江怜似猛虎扑食般将她压在了身下,抬手便要撕扯她的衣裳。
“太子殿下,你瞧瞧,那边可有个大美人呢。”
江怜身子在抖,却仍佯装镇静。
顺着她的指尖,元承乾看到了那边的江慵。
“妾身的妹妹还是个雏,还望太子殿下怜香惜玉些呢。”
一字一句,好似妖魅的低语。
皮肤愈发滚烫绵软,江慵用尽仅有的力气撑着身子,捏着银簪的手微微颤抖。
“莫要妄动!”
可元承乾此刻被那秘药左右着神志,全然不理会江慵的警告,猛扑了上去。
看着江慵有些失色的小脸,江怜时隔许久终于发出一声畅快的笑。
“砰——”
她的笑意随着外头黑漆木门的震动凝滞在脸上。
那足有四指厚的木门顷刻间化作齑粉,露出一张升腾着杀意的俊脸。
暴君封寰!
江怜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呜咽,便被一股霸道的内力掀翻在地。
猛烈的撞击将她的五脏六腑揉成团,她喉头一紧,腥甜自唇边溢出。
元承乾此刻还未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仍是死死压着江慵,满脸淫笑。
忽然,一股蛮力钳住了他的脖颈,好似提溜小鸡崽子般,将他甩至地上。
元承乾衣衫不整,发冠滑落在耳侧,语气不满,“做什么来打搅老子的好……”
寒光出鞘,那柄雕着麒麟首的短横刀翕动,发出阵阵龙鸣。
在江怜的尖叫声中,元承乾被生生劈成两半,滚烫的血溅了满脸。
“月奴,别怕。”将江慵打横抱起往院外走去,寻了处僻静无人的荷塘旁,他才小心翼翼地将江慵放在厅中石桌上。
眼中满是急切,语气有些懊恼,“是孤来晚了。”
江慵的脸上泛着潮红,眼神飘忽,全然听不进他的话。
封寰垂下头,靠近江慵嫣红的唇瓣,方才听清她的反复呢喃。
“热,好热……”
理智几乎被那秘药焚烧殆尽,仅有的一线清明勉强支撑着她抬起双臂,攀上了封寰的宽肩。
“月奴,你再等等,孤马上带你去找……”
末了的几个尾音被堵在了唇齿间。
细嫩柔软的唇瓣主动覆了上来,带着少女身上轻柔朦胧的香气,反复撩拨着封寰自以为坚韧的心弦。
狐狸眼中也蒙上了一层迷离,他抬手揽住江慵盈盈一握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
软香在怀,纵是冷面暴君也难以坐怀不乱。
骆懿与柳湛赶来时,封寰薄唇上还挂着一抹晶亮的银丝。
而江慵则因体力不支,靠在他怀中昏沉的睡了过去。
柳湛笑的暧昧,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闲住。
熟练地搭上江慵的脉,他的眼皮子蓦地一跳,“下这么重的剂量,就算是头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