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明!之前是臣糊涂,请陛下恕罪!”
荀攸同样惊醒过来,连忙道:“征讨韩遂,是为震慑刘璋,乃不战屈人之兵的上策,臣未能体会陛下的高瞻远瞩,臣愚昧,请陛下治罪!”
刘辩摆了摆手,道:“行了,这件事,就我们几个知道,不要再传出去,免得多生事端。”
钟繇,荀攸抬手,道:“臣等明白。”
刘辩再次望向西北方向,现在,只等夏侯渊大败韩遂,给刘璋等人一个重击,促使他们投降了。
如果,刘璋不降,那就要再等好些年,朝廷恢复足够的元气,发兵强攻。
事情到了这一步,荀攸,钟繇等人都已经明悟,御驾亲征,实际上目标并不是三羌,而是益州。
征讨凉州是真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逼降益州刘璋等人!
或许,这个计划,从关羽屯军武陵郡,黄忠驻扎汉中就已经开始了。
钟繇看着刘辩的背影,心里不禁感叹,这位陛下还真是图谋深远啊。
另一边,曹操,刘备等人,正在为夏侯渊制定战略战术。
冬天出兵本身就不易,还要奔袭数百里,这对汉军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想要完成皇帝陛下交代的任务,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艰难。
夏侯渊还是出了汉中,带着一众武将,直奔冀城。
自从夏侯渊离开汉中,曹操,刘备等几乎夜不能寐,时时刻刻盯着,等着消息,做着各种战术战略的调整安排。
相比于他们,钟繇,荀攸的目光则悄悄转向了益州。
他们利用各种关系以及手段,不阶段的给刘璋等人施加压力。
关羽在武陵郡大肆演兵,做足了随时发兵西川的准备。
而夏侯渊很快就遇到了麻烦。
作战室内,曹操,刘备,荀攸,徐庶,蒯良,黄忠等一大群人盯着沙盘,不断的分析。
蒯良道:“官军接连平定羌、氐,夏侯将军手段爆裂,动辄灭族,已激起羌、氐等异族的惊恐,他们投靠韩遂,共抗天兵,其实不算意外。”
荀攸看着‘长离’的旗帜,沉色道:“夏侯渊突袭,焚毁粮草,是一步妙棋,只是韩遂在凉州经营多年,加上各异族的支援,即便焚毁了一个粮仓,还不足以动摇韩遂的军心。足足六万人,而夏侯渊只有两万,我看,不如挖掘战壕,以守代攻,等待时机。”
刘备认同的点头,道:“荀公说的是,不能硬碰硬,更不能撤兵,暂且对峙不退,后续援军赶到,方有可胜之机。”
徐庶余光扫过在场众人,不动声色的道:“夏侯将军,怕是不会等到开春。”
刘备一怔,抬头看向他,旋即瞬间明悟。
并不是夏侯渊等不及,而是那位等不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皱眉,看向曹操。
要是仓促进兵,一旦落败,眼前的大好局势很可能会被翻转。
曹操自然懂,没有理会刘备的目光,而是沉吟不语。
荀攸倒是很清楚,这一战必须胜,而且是大胜,站起身与曹操道:“大司马,这一点,我会向陛下谏言。不过,夏侯渊决不能败,这是底线,尽可能的谋求胜算,大司马还请明晰。”
曹操并不清楚刘辩在谋算什么,心里压力颇大,道:“荀公,我可否出汉阳,亲自领兵?”
荀攸瞳孔微缩,微笑着道:“大司马暂且不要动,区区一个韩遂,杀鸡而已,大司马安坐,决胜千里便可。”
曹操知道荀攸在提防他,那位陛下何尝不是。
心下无奈,曹操也只能道:“好。”
荀攸与刘备等人点头,快步转身离去。
等荀攸走后,刘备一脸凝色,道:“曹公,我的想法,还是要增兵,哪怕各处起了一些乱事,只要平定了韩遂,其他叛逆,不过在翻手之间。”
徐庶见刘备这么说,连忙跟上话,道:“曹公,下官建议,即便不能增兵,也要做出声势。”
曹操脸角如铁,看着沙盘上的一处处旗帜,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夏侯渊未必会等我们的命令。”
刘备一惊,道:“他会擅自动兵吗?”
曹操道:“他是戴罪出征,如果在长离止步不前,定然会引来朝野愤怒。而且战场风云变幻,一旦出现战机,由不得他犹豫,等到我们的命令。”
刘备凝色不语,看向徐庶。
徐庶目光如剑,顺着曹操的目光,在沙盘上看来看去,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道:“大司马,凉州各地的羌、氐等胡族被官军震慑,惊恐之下,蜂拥与韩遂抱团。夏侯将军看似与五六万兵马对峙,实则已被叛逆包围,凛冬将至,还是稳妥一些为要。”
曹操面无表情,将长离的旗帜拔起来,道:“给夏侯渊去信吧,命他,择机行事。”
刘备,徐庶,司马朗,黄忠等人面面相觑,这‘择机行事’四个字太过含糊了,这封信写了等于没写一样。
果然如曹操所料的一样,夏侯渊没有等得及请示汉中,尽管面对韩遂数万大军,他还是鼓舞士气,找准时机,带着赵云,于夫罗,张郃等人,击鼓猛进,对着韩遂阵营,发起了猛烈冲击。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就是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