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他的王允,倍感怀疑。
钟繇见着,肃色道:“陛下正是高兴时候,王公一定要刨根究底吗?”
王允见钟繇这么说,心里顿时暗怒。
国之大事,岂能只在乎陛下高兴?
“哼!”王允冷哼一声,甩手离去。
钟繇被王允哼的一怔,有些不知所以。
刘辩出了尚书台,没带潘隐,身后只有几个黄门,径直来到了唐姬住的披香宫。
“陛下……”宫女一见刘辩行礼道。
刘辩笑着摆了摆手,道:“不用通报了,朕直接进去。”
宫女退到一旁,恭送刘辩进去。
刘辩进了宫门,却没发现唐姬,见桌上有两杯茶水,笑着坐下,大声道:“你这是知道朕来了。”
说着,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不等他放下茶杯,余光瞥见蔡文姬从里面出来,站在侧门,目光怪异的看着他。
刘辩倒是不知道蔡文姬进宫,微笑的放下杯子,刚要说话,又见杯子上有着浅浅的唇印。
刘辩双眼一睁,听到了唐姬的脚步声,神色微慌,忽的拿过茶壶,给茶杯倒满,顺手推到一旁。
蔡文姬眨了眨眼,愣住了,直勾勾的盯着刘辩。
“蔡小娘怎么了?”唐姬从后面过来,话音未落,见到刘辩,俏脸喜色,上前道:“臣请见过陛下。”
刘辩瞥了眼蔡文姬,轻咳一声,笑着道:“朕听说蔡小娘来了,特意来见一见,好了,不打扰你们叙话,朕还有政务要处理。”
不等唐姬出侧门,刘辩已经出了大门。
颇有些狼狈而逃。
唐姬疑惑道:“陛下怎么走的这么急?”
蔡文姬俏脸绯红,轻轻嗯了一声。
蔡文姬带着面纱,唐姬看不到她脸色,拉过她道:“蔡小娘,还是说说刚才的格律吧,”
蔡文姬心里轻松一口气,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唐姬,坐到小桌旁,看着刘辩喝过的那杯茶,不禁抿了抿嘴,有些发愁,待会儿还怎么喝。
刘辩出了披香宫,回转景福殿,暗自庆幸:辛亏没有其他人看到,否则就说不清楚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丁原率兵北上,与曹操合兵在咸城。
曹操与丁原是熟人,都曾是何进大将军府的属官,一见面就十分客气的抬手寒暄。
咸城后堂之内,一众人分坐好,丁原率先说话,笑着道:“孟德,昔日一别,有数年未曾逢面了吧?”
曹操同样一脸微笑,道:“丁使君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丁原瞥了眼郭嘉,夏侯惇等人,顿了下,感慨的道:“昔日,我等还在为铲除阉党而困苦,今日却能携手并肩,讨伐不臣,当真是缘分不浅。”
曹操见丁原追忆往昔,不动声色的瞥了眼高大威猛的吕布,道:“丁使君不论能力与品佚,皆在曹操之上。丁使君在定陶拖住叛贼十多日,不然曹操也不能突袭至此。平贼之功,理当由丁使君居首。”
听着曹操的话,丁原放心大半,当即道:“明日攻城,由我指挥如何?”
曹操抬手,道:“一切听从丁使君安排。”
丁原似担心曹操反悔,转头看向吕布,道:“吕布,你明日点兵一万,前往叫阵,务必一战而胜,壮我军威!”
“末将领命!”吕布一步迈出,朗声应道。
一旁的郭嘉见着,暗自摇头。
这丁原看似精明,实则愚蠢,虽然第一进攻好似抢了功劳,可也成了马前卒。
第二天一早,吕布点齐一万兵马,到了濮阳城楼下叫阵。
吕布手持长矛,胯下青鬃马,威赫凛凛,立在阵前,向着濮阳城大喝道:“并州丁使君麾下,吕布在此,谁人敢出城一战!”
濮阳城上站满了人,不多时,一个精壮大汉骑马飞奔而出,身后有三十多骑跟随。
“泰山毛晖在此,贼将休要猖狂!”来人直奔吕布,挥刀袭来。
吕布根本不废话,双腿一拍,青鬃马飞奔而气,手持长矛杀了过去。
“死!”
只是三个回合,吕布将毛晖挑下马,用力一刺,贯穿其喉咙。
那三十余骑,转身而逃。
吕布挑着毛晖的尸体,驰马飞奔,向着濮阳城大喝道:“何人敢来送死!”
濮阳城上,一片安静,大门紧闭。
不远处的曹操观望着吕布,狭长双眼闪过惊色。
夏侯惇、夏侯渊兄弟在他看来,已然是当世虎将,不曾想,这吕布居然还要勇猛几分。
‘若是在我麾下就好了。’
曹操心里想着,瞥了眼丁原,大笑着道:“丁使君有此猛将,天下功业,尽在公手!”
丁原对吕布的表现十分满意,摸着胡子,得意的笑道:“孟德过奖了。”
郭嘉见濮阳城不再出战,心里暗感不好,上前与曹操低声道:“将军,不妨让丁使君攻城。”
曹操转头向丁原,道:“丁使君,叛军锐气已挫,不若攻城?”
丁原一怔,道:“攻城?”
按照惯例,两军对垒,先要打出士气,而后才是攻城拔寨。
曹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