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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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由于元贞要领女子队下场,自然对其他事关注不多。

只知中间发生了件事,安庆帝姬在下场后更衣时,竟被那宋家四郎宋浦撞了正着。

这在当时算得上是丑事了,事情是如何处置元贞不知,只知宋太师连夜进了宫,替孙子提了亲。

安庆的婚事自此便定下了。

还是事后有宫人说漏了嘴,她才知晓——原来这宋家四郎本是父皇打算选给她做驸马的,未曾想竟被安庆截了胡。

此事让父皇格外恼怒,以至于在安庆陪嫁上,仅仅只是按例而行,竟没有给任何添妆。

而帝姬出嫁一般要加封国号,父皇似乎也遗忘了这出,让安庆就顶着个光头帝姬的名头出了嫁。

又因安庆截胡的流言在大内流传开来,结合之前那西北蛮子大放厥词之事,皇城内外都在非议她红颜薄命,婚事不顺,命运多舛,可叹可怜。

一时间,她萧元贞竟成了旁人可怜的对象。

自然少不得又提及她平日里行事张扬,为人跋扈,任性妄为,奢靡成性等等,这一篓子陈词滥调。

元贞心知暗恨自己的人多,一见她不顺,跳梁小丑们就都出来了。

可汝之蜜糖,吾之砒霜,难道她萧元贞生就一张恨嫁的脸?

索性顺水推舟对父皇提出不想嫁人,想出家为女道,留在大内永远侍奉父皇。

父皇斥她胡思乱想,还杀鸡儆猴惩治了几个乱传流言的人安抚她,可后来见实在拗不过她,就同意了。

不光把刚建好打算自己用,名为道观实则是宫殿的清阳宫给了她住,一应待遇还比照以往。

与之前相比,她除了多了个玉清妙元真人的封号,生活和以往般无二致。

直至上京城破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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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梦,并不是梦,而是在提前向她预示什么吗?

元贞稳住杂乱的心绪,回忆着梦中的细节,照着梦里自己曾说过的话,对安庆说:“既然你已打算好,我自然能为你安排。明日你招了袁长行说话,将此事与她说了便是。”

袁长行乃内廷女子击鞠队的押队,平时击鞠队的事都是她管着。

“不过你既打算下场,就算只是开场走个过场,也要克服对马的惧怕,也免得到时上场露了怯,反倒不美了。”

见元贞如此轻易就答应了,安庆欣喜地露出笑容,握住她的手。

“真是谢谢姐姐了。”

元贞任她握了一息,抽回手端起茶盏。

“谢什么,这有什么好谢的。”

安庆见她抽手的动作,感觉到一丝异常。到底太过欣喜,又见元贞是笑着的,也没有多想。

之后,二人又聊了几句,见时候也不早了,安庆起身告辞离开。

元贞看着她的背影,目色深暗。

这就是你想要的?

截胡之说,本就是有心人故意让人流传出来恶心她的,她从没认为安庆是截了自己的胡。

一来,她从来不想嫁人,做女道是她早就打算过的,只是碍于一直没有机会提出。二来姻缘本就天定。

既然被人抢了,那就不是她的。

可梦里的后续——

谁也没想到权倾朝野的宋太师,会突遭厌弃,以至于后来遭了贬斥。

一夕之间从花团锦簇,变成门庭冷落。

这也就罢。

之后上京被围困,朝廷向北戎求和,北戎为了试探大昊的底线,各种索要割地赔款,又让朝廷拿女人抵债。

彼时,宋太师已遭冷落,早年得罪的人不计其数,宋家的女人是第一批被送出城去的。

安庆就是其中之一。

这也就罢。

安庆在被送到北戎军营后,因恐惧受辱大喊说自己长相粗鄙庸脂俗粉,不过是蒲柳之姿,大昊帝姬若论美貌,当属元贞帝姬,其容颜绝色,天下皆知。

也因此,才有之后慕容兴吉点名要她的事发生。

这是后来慕容兴吉告诉她的。

此事到底是真是假,彼时她已国破家亡,真假她已懒得辨认。

都是伶仃人,人都死了,还谈什么报复,已经够惨了。

而孰是孰非,此时她也无从论起。

到底那只是个梦,还是在预示什么,她还需要验证,而最好的验证办法就是数日后的金明池盛会。

若彼时发生之事,真如梦中所示那样,那她就要……早作打算了。

“帝姬……”希筠小心翼翼道。

元贞回过神来。

“怎么?”

帝姬方才的眼神好…吓人。自打那西北蛮子大放厥词触怒了帝姬后,她就变得有些奇奇怪怪的。

不过这话希筠不敢说,这时绾鸢抱着小桃子进来了。

在外面撒了一天欢,此时已被清理干净的小桃子,动作轻巧地跃至元贞的膝上。

元贞抱起它,来到窗前。

夜风簌簌,窗外的青竹随风飘摇着,竟又下起细雨来。

殿中一片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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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池开池,素来是上京城里最热闹的盛事。

大昊提倡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讲究与民同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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