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时,杜杰终于忍不住问郑依菁为何要买这样的车,而且她准备去哪。
郑依菁一味的沉默,正如来时一样,无论杜杰问她什么,她默不作声,甚至连眼神都未有接触。
杜杰开着车,冷不丁丢下一句你很像一个人!
郑依菁没说话,但整个神经已经绷紧,预防他随时攻击自己。
杜杰通过汽车的后视镜观察着郑依菁的反应,他让她别紧张。他解释说,他对她没有恶意。他只是听大家的谈论知道她来自Z国,正准备去北方寻找她的情郎。而且她很有钱,当初为了让商队带上她,不惜开出十金的价格。还听说商队初遇她时,她所开的车是他们从未曾见过的。惟有商队中最有见识的杜桑才认得她的车,听说价值上百万。
郑依菁难得开口,警惕十足地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杜杰扯动了一侧的唇角,直言不讳地表示,他只想知道自己被谁利用了。
“利用?”郑依菁不解,杜杰也不愿与她打哑谜,“你以为我父亲为什么会让旁人误会你是他早些年为我订下婚约的女人?”见到郑依菁狐疑的目光,杜杰继续说,“在这里,如果你没有一个相对合理的身份,不但你要遭殃,连带你进城的我们,也会有麻烦。”
郑依菁沉默在看着他,两道目光对峙后,杜杰很快地败下阵来。
“好吧,你不愿多说我也不勉强。不过为大家好,你离开前,请安分守己扮演好你的角色。如果想去哪,直接告诉我,我不忙的话,会带你去。请你不要给你自己和我们找麻烦。”
原来他只是怕她给他的家人造成困扰?
郑依菁了然一笑,很不客气地让他帮她去沙鹰那买车,当然钱由她出。
见杜杰一脸为难,郑依菁继而补充说: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忙的。
听到她这样说,杜杰脸黑了下来。语气中充满了鄙视地问她有钱了不起吗?
郑依菁耸肩,也懒得辩驳,倒是好奇方才在商店时露出来的不悦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杜杰黑着脸,解释说他听到郑依菁要去沙鹰那里买车,非常反感。
郑依菁看他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想起商队的人说起沙鹰时各个义愤填膺的模样。
尤其是那个月夜……
她不禁好奇,这沙鹰到底是何来历?
敢明目张胆贩卖人口!
还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收保护费?
杜杰冷哼一声:你没听说过苍狼?
——怎么可能!
郑依菁想都没想,直接否定!
杜杰冷睇着她,质问她凭什么这么肯定?
她有些吃瘪,支吾着表示苍狼亦正亦邪。但总归盗亦有道,不至于也不屑于干这贩卖人口的勾当。
杜杰听她说盗亦有道,笑的很鄙视。
郑依菁心情极度不爽,问他对苍狼何来这么大的成见。
杜杰不答反问她干嘛这么关心苍狼……
结果,这话题就没法再继续下去了!
气氛一度僵到了极点。
郑依菁怕他再生疑,只得转回方才的话题,断言他是不愿意帮她去买车了?
杜杰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郑依菁觉得跟他说话实在是累,负气地说他不乐意就拉倒,她就不信他们商队里没人想赚外快。
杜杰瞪了她一眼,在郑依菁看不到的地方露出邪魅的笑意。
明天这个狂妄的女人就会明白,有钱未必是万能的!
看过了医生的亚曼,确认了自己怀有两个月身孕的喜讯。
霍吉全家都非常高兴。
当晚,本就备下丰盛晚餐招待商行雇员的家中,到处都充盈着欢声笑语。
郑依菁笑看着载歌载舞热情好客的赫尔姆族人,深受感动。
只是喧闹过后,更多的惆怅涌上心头。
她的家人、朋友们此刻又在做什么呢?
当晚,杜杰通过邮件的形式向他的上司汇报。
并且在郑依菁与亚曼聊天时,他躲在远处还偷拍了一张照片。
尽管郑依菁始终小心翼翼地,长袍加身,长纱遮面。
接收邮件的“展”无法正确判断她是否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但为防万一,“展”再度下达新的命令:拖延对方步伐,已派专人赶往接应,预计三日后到达。
因为知道杜杰不愿前往沙鹰帮郑依菁买车,于是她一大便在商队里到处找人询问。
谁知大家一听要去沙鹰,都唯恐避之不及,还有好心人劝她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因为对于沙鹰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区分:权贵与“行走的器官”。
不想被他们“卖”个好价,他们都劝郑依菁趁早打消了去沙鹰买东西的念头!
一筹莫展的郑依菁百般无奈下,只好想出“绝招”——跟男雇员借衣服,她女扮男装只身前往。
但是亚曼再度阻止了她。
“你没听明白吗?女人确实更危险,但并不代表你扮成男人就没事。他们可不管你是哪国人,他们只认权贵。你光有钱都不行!在他们眼中,你这样的肥羊,来多少宰多少!”
“没人管他们?”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