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当听闻绝地的杀手成功伏击狼少爷后,龙家的长孙龙少柏总算长舒一口气。
但是他一旁的父亲龙中继,却眉头紧锁:“这都没杀死她?”
龙少柏不解:“刀上有毒,她必死!”
“毒就没有解药了吗?”
龙少柏琢磨了一下,“父亲担心的是。儿子立刻让萧老转告亨利亲王……”
“不行!”
“为何?”
“补刀的话,就等于给对方多一次机会抓住我们的把柄。”
“不会吧……”
“不会?”龙中继冷笑:“人心莫测。你怎么知道,这姓萧的,没有其他想法?”
“父亲的意思是……”
“他可是龙焰盟的‘叛徒’,我当年冒险救下他,暗中养到现在,可不是用来杀掉一个区区狼少爷的。”
龙少柏认真思索了良久后,说道:“儿子认为,杀掉狼少爷,等同于砍掉普尔德的双手。让他不能再插手咱们父子的事情!”
龙中继看着儿子,眼神复杂。
“如今龙家人的势力盘根错节。相较于你其他叔伯兄弟间的竞争,普尔德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外姓人。等到将来你爷爷将龙焰盟交到咱们的手上,他若还与你作对,你再对付他也不迟!”
龙少柏冷斥道:“爸!你总是顾忌着他是你同父同母亲妹妹的儿子。可他有没有考虑过,我还是你这个亲舅舅的儿子呢!”
龙中继可不受儿子的挑拨。
“你中饱私囊那些事,你爷爷让他来查,目的是什么,你没想过?”
“还有!他查归查,终究也替你瞒了不少。这要换作你叔伯那些个儿子上手,够你爷爷枪毙你八百回了!”
照父亲这样说,他还得谢谢刘彦亨这个“兄弟”了?
“柏儿,这事你得听爸爸一言。到此为止。”
“那女人死了就死了。没死,算她命大。何况,她还有个什么情毒的,眼瞅着命不久矣了,何至于你脏了自己的手?”
“可是,少延说……”
“你听他说?”龙中继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儿子脑后,“他们父子和你,一点血源都没有。你信他们?”
龙少柏被骂到没了脾气。
“行了!最近收敛些。估计亨儿为追杀凶手,一时半刻地闲不下来。”
“一个‘滚地龙’都让他容不下。何况,这回是真真切切动了他的女人……”
“你少惹他!”
龙少柏无奈地点点头,只能照做。
……
……
暗无天日的地牢中。
血腥气弥漫。
墙上布满了各色地刑具,旁边还烧着一炉炭火,火苗呈橙红色,中间突突地正煮着一锅沸水,只是气味刺鼻,像是掺了硫酸的不知名液体。
两个女人受尽了酷刑,偏偏宁死不肯招认她们到底为何要刺杀郑依菁。
一位刑讯师毕恭毕敬地来到了安德鲁亲王殿下的面前,小声汇报:
“殿下,她们像是服用了一种麻醉药品,她们感受不到任何的痛疼。而且您看其中一人,她的神情癫狂,当卑职将她的右手手筋挑断时,她反而更兴奋了。另一个人方才嘴角抽搐,口吐白沫,只怕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安德鲁亲王一双迷离的眼眸紧紧地打量着刑讯室内的两个女人。
从始至终观察了整个刑讯过程的他,也与这刑讯师拥有相同的结论:她们似乎真的感受不到任何的痛疼。
“这麻醉药有无时效性?如果过一段时间再审问,会不会有效果?”
“这……卑职说不准。”
“你觉得他们像是来自哪个组织?”
对方一番深思熟虑后才敢回话,“看其着装以及暗杀方式,像暗欲。但是……”
“但是什么?”
“暗欲的死士一旦被伏,齿间均有毒药。方才卑职仔细检查过,她们并没有。”
安德鲁亲王想起当初亨利亲王也曾擒获过一名暗欲的杀手,确实是齿间藏有毒药的。
刑讯师又思考了一会,说道:“还有一件事令卑职不解。”
“还有什么,你一次性全说完!”安德鲁亲王难得焦躁地催促。
刑讯师连声应是,赶紧补充:“暗欲杀手的服饰据说是经过了特殊材料与工艺所制。五年前卑职还在中东阿富汗战场服役时曾侥幸生擒了一名暗欲死亡隐卫,我等使出浑身解数,偏偏连人家的衣服都解不开。”
“嗯?”安德鲁亲王的眼中透着质疑。
“当日被伏的暗欲杀手,身上穿着的就跟今天这两人款式一样的制服。可不同的是,今天这两人的衣服卑职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地割开,而当日那人的衣服却是用电锯都割不开的。”
“还有,殿下您再看,那神情癫狂的人,她全身上下布满了针孔,像是在带来之前就已经受伤不轻。试问连电锯都割不开的衣服,怎么可能被几根针穿透?”
安德鲁亲王若有所思,忽然想起郑依菁曾用针刺过他的事,“若是异域专属索魂针,有没有可能?”
“这……”刑讯师又是一阵长久地思考后,摇了摇头,“卑职没见过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