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娇娇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孟府的掌家之权,哪怕是给老管家、亦或者是孟绾,都比交到宁姑姑手中要强啊!
义父到底是怎么想的?
“大小姐,您小声些。”宁姑姑拉了她一把,面上发热,也躁得慌。
这事儿,说出来真叫人……
“义父怎么会提出这等奇葩的要求?”她眉头一拧,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义父为什么这样做。
再不济,也该同她说才对啊!
“也许老爷是看夫人还在受罚,又不想将管家之权交到旁人手中,让我代为执掌吧。”宁姑姑猜测。
沈娇娇嘴角一抽,“这话您自个儿听了信吗?府里就没旁人。”
孟家是后搬来临安的。
与主家那边早就不联系了,眼下偌大的孟府中,只住了这么几个主子,府里最大的就是孟老爷了。
掌家之权交到谁手中,不就是义父说句话的事情吗?
“哎呀!你这孩子!”宁姑姑嗔了她一眼,“姑姑想叫你帮着想想法子,你倒好,尽是揶揄姑姑了。”
她笑嘻嘻地蹭了蹭宁姑姑的肩头,软声讨好道:“姑姑莫急,娇娇定然给你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宁姑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还用想吗?你主动接过不就好了?”
“那可不成。”她连连摆手,“义母知晓了,定会记恨我。”
“那倒也是……”宁姑姑沉默了。
沈娇娇敏锐察觉到,宁姑姑的情绪似乎变得不大高涨。
难道……义母也记恨宁姑姑?
等、等等!
是了!
她先前就奇怪,义母为何不愿意见宁姑姑,连义父都来看望过,义母却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
当时她还以为是义母厌恶宁姑姑的表姐——宁姨娘,也就是当年被义母抬为姨娘的大丫鬟。
今日一看,不见得是一回事。
宁姑姑哪里招来了义母的记恨?
沈娇娇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直白开口询问道:“姑姑,您与义母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先前就想问您了,一直没找到机会。”
“我先前不是同你说过了吗?”
“您就别撒谎了,照我看根本就不是您说的那样,肯定还有其他事情。”
宁姑姑垂下眼眸,不敢看她的眼睛,“哪有旁的事情?就是我同你说的那样。”
她耸耸肩,将头往侧面一扭,“那成,那您就代执掌家之权吧。”
反正苦恼的人又不是她。
她才不管这些。
“娇娇!”宁姑姑急眼了,抬手将她的脸扭了回来,“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省心?替姑姑想想法子呀!”
沈娇娇不接话,任由脸蛋被压扁,嘴唇嘟了起来,表情十分可爱。
宁姑姑见她油盐不进,悻悻然松开,又轻轻掐她脸蛋一把,“你呀!”
见对方态度有所松缓,她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喜色,忍不住催促道:“您快说啊。”
宁姑姑张了张嘴,仍旧什么都没说,起身匆忙离开。
沈娇娇怔怔看着门口方向,直到宁姑姑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也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到底是什么难言之隐,叫宁姑姑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来?
直觉告诉她,里头一定有大秘密。
“想什么这般入神?”
突然,一道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炸响。
“啊!”她吓得往后一缩。
“娇娇,是我。”孟珲边说边将她往怀里带。
沈娇娇抬眸看去,见到男人那张俊逸的面容,这才松了口气。
“你吓我做什么?”
孟珲眼底划过一丝心疼,从前娇娇的胆子可没这么小,自从被掳出府,遭遇了那些事情……
“没想吓你,习惯从窗子爬进来了。”孟珲故意说这话,想逗她高兴。
她噗嗤一声,抬眸嗔了男人一眼,“就该从窗子爬!”
孟珲低头亲了亲那双灵动的眼睛,“钱老一会儿就来替你施针。”
“这么快?”
“嗯,他等会要出府。”
“好吧。”沈娇娇点点头,又想起先前钱老将自己支走,好奇问道:“钱老跟你说什么了?可是我身子不好?”
孟珲‘嗯’了一声,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见她面色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孟珲连忙安慰道:“别怕,你身子好着呢,钱老是怀疑你染上过瘟疫。”
“啊?染上了?可我没风寒咳嗽呀……”
“驱寒汤药确实起了效果。”孟珲复杂地看着她,“但是,还达不到前期预防的作用。”
沈娇娇点点头,“原来如此。”
这点小事,钱老为何要瞒着她?难道是不想叫她惊慌失措?
她想不明白,干脆询问孟珲。
“义兄,钱老为何要瞒着我?”
孟珲替她将鬓角的碎发挽到耳后,声音淡然,“上昼钱老没把握,现在有把握了。”
简单一句话,背后却隐藏着钱老和孟珲对她的关切。
若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