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元反应极快,把程司寒扔在她身上的丈夫扶稳才没至于两人一起摔在地上。扶着假肢半脱落的丈夫坐在沙发上。
“说!”程司寒甩动大衣下摆,“怎么回事!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江元元蹲下帮着丈夫把假肢安回原处,把刚刚回忆的一一讲述。
凌霜离开的那天说是要去见个朋友,见谁?江元元刚问出口,凌霜没来得及回答,又接到电话,说是约出租车车来了,就匆匆出了门,然后就一直没有回家,也联系不上。
凌齐后来查过出租车,司机并没有把凌霜送到原来预定的地方,而是在半路,凌霜接了一个电话便下了车,就不知道去向了。
警察查了监控,司机没有说谎,下了车以后的凌霜走进了一条小道就没在出来过,那儿并没有监控,接下来两天在路口路过的,停过的车辆都查过了,也没有可疑。
警察目前在小道周围三个街区搜寻,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就这些了?”程司寒皱眉,低头沉思。
“嗯!”江元元歪着脑袋努力回想着,“哦,对了,凌霜那天接到电话可高兴了,兴奋到尖叫,说什么将近四年没见了……”
程司寒捏着眉心的手指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掏出手机,转身到门外打电话。
“怎么样?”凌齐焦急却又不敢打搅,见到程司寒转身回屋,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程司寒冷冷说道:“你们等着,有消息我会通知的。”
说完转身才走两步,肩头被人用力摁住。
程司寒回头,眼神比门外的风雪还要冷冽。凌齐被眼神震慑、冻结。
程司寒没再说什么,抬步走了。
江元元忙上去扶着丈夫,看着程司寒消失在烈烈风中的风火刚毅背影,叹气道:“他有他的道理,我们去了也帮不上忙,就好好在家等着吧!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霜儿会对他那么着迷了……”
“找人把门修好吧!”凌齐皱眉打断妻子花痴的发言,看着程司寒消失的方向,眼神却是收不回的担忧和寄望。
确实,也只能指望这个财大气粗,人脉广阔的财阀少爷了!
——
北美,沈宅。
沈应淮坐在因阳光西照而比其他暖气房更暖和一些的书房里,身上,心里却是冷到了极致。
他颤抖着,跪在沈父的膝前,浑身无力,西移的阳光已经移到了他的脸上,头发油腻散落,胡子拉碴,看不到往日里的一丝丝俊俏、意气风发,像一只落魄的丧家之犬。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沈父恨铁不成钢,手杖不停敲着地板,“为一个女人,放弃大好前程值得吗?”
“值得!”
沈应淮已经两天不进食了,全身无力,眼神却倔强、猩红,这一声值得却是铿锵有力。
“儿啊!摆在你跟前的康庄大道,为什么不走?非要选一条,非要选一条穷途末路!”
“爸,谁都可以不懂我,您该是最懂我的那个啊!”沈应淮抓着父亲撑在手杖上的手腕,眼神看向书桌上其中一个小相框。
沈父目光也随之转移。
那是沈应淮母亲的照片,笑得慈祥而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