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节,应该是凌霜懂事以来最有家庭温暖的一个春节了。
本以为容丽还在怨恨着凌霜这个扫把星,所以,凌霜三年没见过容丽了。
而容丽也因愧对女儿,不好意思找女儿,生怕女儿看见她添堵。就连女儿到了加国,容丽也还躲了两天。
最后,在凌齐的牵线下,母女二人见面,母亲惭愧,女儿不计前嫌,终于家庭和睦了。
和和睦睦地,母慈儿女孝地过了个好年。
本以为,这和睦的气氛会一直延续下去,没想到,没到十天,不安就笼罩住了这已经在加国落地生根的凌家。
凌霜失联了。
联系不上2两天。
凌霜没来过加国,并没有什么朋友,即使真的有朋友来加国游玩,她也不是那么没交代的人,连个电话都没有就消失了。
妹妹不见了,凌齐第一时间就想到准妹夫沈应淮,可联系了两天,准妹夫也失联了!
本以为是小两口好玩,躲起来了。
细想,沈应淮不是没轻重的人,越想越不妥,便报了警,立了案。
这会儿,凌齐焦急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从凌霜联系不上的那一刻,凌齐心里就认定了妹妹的试炼跟程司寒有关系。
三年前的凌霜的遭遇,肯定是程司寒死性不改。
“就是他,肯定是他!”凌齐又气又急,直跺脚。
“不应该吧,这又不是国内,他怎么可能……”妻子江元元劝慰着,“而且,这趟霜儿回来,也有跟我提到程司寒了,他变得不一样了……”
“狗屁!”凌齐怒极,“狗改不了吃屎,他能改?我看他是装不下去了……”
“老公,你冷静点!”江元元劝道,也只是象征地劝着,她知道他这倔牛老公现在是听啥都听不进去的。劝了这句以后,她便不再劝了,她保持着冷静。
江元元手支着额头,回想着凌霜最后的行踪。
忽地,被凌齐的怒吼给打断了。
“程司寒,你他妈地把霜儿藏哪去了?”凌齐对着手机话筒怒吼。
话音刚落,江元元隔空都能听到程司寒那能隔空撕开一切的怒音,“你说什么?”
江元元机不可闻地啧了声,满头黑线地摇了摇头。
她这老公想到啥就是啥,想一出是一出,这冲动的脾气,兄妹俩倒是如出一辙。
江元元正想开口劝,门外便传来怒吼声,“凌齐,给我开门!”
能焚毁一切的怒火也随之从门缝逼了进来。
保姆战战兢兢地开了一点门缝,门便被从外面一脚踹开,门重重拍在墙上,门扇破裂,合叶脱落,堪堪挂在门框上。
带着怒火的龙卷风瞬间卷到凌齐跟前。
凌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揪着衣领拎了起来。
“凌霜怎么了?”
若不是程司寒咬着后槽牙,这屋子里的一切已经被他的怒气给撕碎了。
“程司寒,你先放开他!”江元元急忙上前拉扯程司寒揪住丈夫的手。
奈何,拉不动半分。
加国的冬天比国内要冷得多,刚从室外进来的程司寒身上竟没有半分寒气,裸露在体外的皮肤因怒火呈紫红色,额上颈脖上手上青筋凸起,英俊的面容此刻竟像野兽般狰狞。
而凌齐也被勒得叫喊不得,脸也被涨得通红。
江元元随手抄起茶几上的一个遥控器,一边拉扯,一边敲打着程司寒揪着丈夫的那只手的手背。
“你松手啊!”江元元急得大叫,“霜儿失踪了,我们都急,你有力气在这狂暴,还不如留点力气想想怎么找霜儿!”
“我们晚一分钟找到霜儿,霜儿就会多一分危险……”
江元元急得红了眼,话没说完就感觉到一道重力往身上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