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院子里沈怅雪离去的身影喊:“你去哪里!?”
“不要管师兄的事。”沈怅雪头也不回地朝他抬起手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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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玉鸾山宫内。
钟隐月坐在正宫的一把木椅上。
他两腿交叠,手上端着一杯茶,饮了几l口。
他这把木椅旁,还有一张木桌。木桌另一边,还有另一把椅子。
另一把椅子上,青隐趴在其上,打着哈欠。
钟隐月跟前,白忍冬正趴在地上,没有抬头。
钟隐月手边的桌子上,还有个小香炉。烟气带着香气从其中袅袅升起。
放下茶杯,钟隐月掀起香炉盖子,见里面的盘香几l乎烧没了一半。
他把香炉盖子放了回去。
这盘香是白忍冬进来之后他点上的,既然烧没了一半,那也过了一些时间了。
“起来吧。”钟隐月对他说。
白忍冬便从地上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跪得太久,他腿麻,身形都在晃。
钟隐月看着他晃悠得直龇牙咧嘴,想必是腿疼得不行。
他这才哪到哪。
钟隐月想了想刚来时柴房里的沈怅雪,眉头不自觉地轻皱一下。
白忍冬抬起眼睛看他。
钟隐月正巧也在看他,俩人四目相对。
钟隐月对他说:“行了,罚你就到这儿了。我一会儿便去查查你说的事,以后说话注意些。”
钟隐月这样说,白忍冬眼睛里立刻一亮。
“有劳师尊了!”
钟隐月没多留他。说完这两句话,他就摆摆手让白忍冬走了。
望着白忍冬一蹦一跳高高兴兴地出了门去,青隐回头问钟隐月:“就这么让他走了?”
“不然呢?关起来?卸他两条胳膊腿儿?”钟隐月说,“不现实啊,再说他现在是门内的红人,天赋异禀呢,现在还不能动他。而且我门内人还是少,不能被外人抓住把柄,这门内瞧我不爽的人仍是有的,灵泽师姐也还疼着他。”
“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之后,灵泽估计就不会理他了。”青隐说。
“或许吧。”钟隐月说,“但现在还是不能动他。至少等掌门查出端倪后,我就也好和门中的孩子找个借口了,就说是那小子看到的沈怅雪是幻觉,实际上沈怅雪压根没动他。等到那之后再慢慢处置他也不急,反正还有的是时间。”
眼下距离下一个篇章的仙门大会还有好几l个月,自然有的是时间。
青隐听了,觉得也对,心急又吃不了热豆腐,无论做什么事,冷静些的确都是最好的。
又过了几l日,掌门派出去查探残留秘境的弟子们回来了。
他们回来的次日,掌门立刻将所有长老再次传唤上了上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