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怅雪倒到床上。
钟隐月按着他,很用力很莽撞地亲了他。两人嘴对着嘴,几l乎是摔到床上去的,钟隐月把自己摔得牙都疼。
他没亲过人,也不知道怎么亲,便胡乱地咬了几口,松了开来。
他松开沈怅雪,两手撑着床榻,伏在他身上,气喘吁吁地看着他的眼睛。
钟隐月眼睫颤抖几下,喘着粗气。
沈怅雪躺在他身下,束好的头发已经散乱了,面上也是红了一片。钟隐月这么一撞他,他身上的衣物也散乱开,一身白衣下有一颗他满怀不净欲望的心。
只有钟隐月还觉得他干干净净。
他嘴上全是被钟隐月咬出来的红痕。
望着气喘吁吁的钟隐月,沈怅雪笑了。
钟隐月气喘吁吁地问他:“笑什么?”
“师尊对我果真有想法,我当然会笑了。”沈怅雪笑着答,“我好开心啊,师尊……您快摸摸我的心,它跳得我快听不到您说话了。”
沈怅雪说话真是越来越带着些无法言明的风月之意了,他在书里从来都只说规规矩矩的台词。
向来禁欲温和又有些清高的人一张嘴开始调情,那可真是让人受不了。
钟隐月立刻又腾地红了脸,下意识地张嘴训斥:“别说这话!”
“师尊嫌我浪荡吗?”沈怅雪轻声说,“可是师尊,这话我只对师尊说的呀。”
钟隐月脸红得要炸了:“别胡说话!”
沈怅雪笑了笑,忽然一起身坐了起来。伏在他身上的钟隐月躲闪不及,正要跌坐下去,又被沈怅雪抓住了手。
沈怅雪一手拉着他的手,一手揽过他的腰,把他囚在怀里。
沈怅雪抵着他的额头。
钟隐月被他抓着,锁在怀里,贴在身上,他们皮肤贴着皮肤,几l乎没有距离。
“师尊,”沈怅雪贴着他的额头,望着他的眼睛,“您说……我与您,如今是什么呢?还是单纯的师徒吗?”
……这什么问题!
钟隐月受不住这种状况,他手都抖:“我亲都亲了……你何至于还要问这一句?”
“当然要了,师尊。师尊不真说与我听,便是没有准话的呀。师尊,我身世不好,谁都能踩我一脚,命数如此坎坷……我心中总是不安,夜晚也频频遭噩梦魇住。师尊若不给我一句准话,我定会日日夜夜想着此事,彻夜难眠……”
他说着说着就眯起眼来,状作伤心,眼睛眨巴两下,又立即蒙上了一层水汽,真是楚楚可怜。
钟隐月最受不了他这样,心中立刻软了:“好好好,我说就是。”
沈怅雪把楚楚可怜的目光投向他。
此话十分难以启齿,钟隐月嘴唇哆嗦半晌,才把话磕磕巴巴地憋了出来:“我……我如今与你,是……眷侣。”
钟隐月说着说着就目光游移,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见他如此,沈怅雪
笑了起来。
沈怅雪抱着他(),又往他那边扑倒下去。钟隐月猝不及防?()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只见眼前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沈怅雪按着双手,压倒在了床榻上。
钟隐月懵懵地望着压在他身上的沈怅雪。
沈怅雪含着笑望他。
“师尊。”
沈怅雪拉着他的手,轻抬起眼帘。
看见他的眼睛,钟隐月忽然清醒了些——很奇怪,他明明是上位者,眼睛里却满是乞求与哀怜。
“求师尊以后,不要丢弃我。”他说。
沈怅雪拉着他的手,再一次放到了自己的心口上。
“此物,以后便是师尊的。”他说,“若有一日,师尊厌弃我……便在我背后,亲手刺穿它吧,不必告诉我……师尊,杀了我,总比被您丢掉来得好。”
钟隐月脸上的红意立即退了大半。
他望着沈怅雪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沈怅雪还在笑,可已经变成了苦笑。
他的眼睛里没有笑意,他是认真的。
钟隐月怔愣着,沈怅雪又眯起眼睛笑了笑。他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俯身下去,亲在他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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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决门山宫内,在深宫内处,皆有一仙祠堂。
仙祠堂内,摆有飞升登仙的诸位前代长老的仙位。
仙位前,供奉着香火祭品。
日光从打开的木窗斜斜地射进来,被窗棂切割成十分均等的光块。
面对着数代乾曜长老的仙位,耿明机正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一团蒲团上。
空气中,日光中,无数灰尘飘落着。
耿明机闭着眼,手放在双膝上,沉默不语。
豆大的冷汗却从他脸颊边上滴落下来。
眼前,无数过往撕裂交杂着,一瞬瞬闪过。
耳边,无数声音亦撕裂交杂着,耳鸣般不断响起。
【阿哥!!】
【救我!救我!!】
倒塌的房屋,尖叫哭泣的人,倒在地上被撕了面皮吃掉的亲妹妹。
惨叫声、哀嚎声,远处那只狐妖得逞一般的大笑声,听着全然是一只狐狸得意的嚎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