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启年眸光深邃望着眼前的青年，“是我做人。”
换位想想，顾启年很能理解父亲。
小捧在手心里养的宝贝，转脸被人吃得干干净净。
要是亲父子，估计父亲都是揍那么简单，能把用石块绑着扔江里去。
但悔。
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也要顾棠。
要是看见顾小少爷的眼色变了几变，顾棠都知道这世界上的黑色有那么多种，明明是阴暗令人惧怕的颜色，放在顾小少爷眼里很漂亮。
抬手比划着：“那天，只差这么一点点的距离，就伤到你的眼睛了。”
“顾叭叭好过。”
顾棠偏心偏到了姥姥。
床上跪坐起来，捧起顾小少爷的脸，低头亲了亲对的眉峰，“疼了吧？”
早就疼了。
再晚点，连疤都找着了。
顾启年闭着眼睛撒谎：“疼，特别疼。”
顾棠知道在说瞎话。
但这样一本正经说瞎话的顾小少爷很可爱。
弯起嘴角，又在对的眉骨处亲了好几下：“那我就多亲亲你。”
“好。”
顾启年紧紧圈着青年的腰，恨能将人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忽然，门铃声响起。
顾棠最亲了顾小少爷一，然脸红红推推：“去开门，看看谁来了。”
顾启年皱起眉头。
管是谁来了。
都该先被揍一顿。
蒋毅文在门等了半天，抬头看了好几次门牌号。
“错啊……”
“留的就是这个址啊……”
蒋毅文对着手机上记录的址，疑惑挠头，“难成记错了？”
就在这时，门“哐”一下打开了。
蒋毅文对着门内的人：“嗨！”
“砰——”
门再度关上，冷血无情将拍在门外。
蒋毅文：“？”
顾启年像什么都发生过似的走回房间。
顾棠问：“是谁？”
顾启年面改色：“收垃圾的。”
顾棠：“？”
“骗人的吧？”
“我们小区连物业都有，哪来上门收垃圾的？”
顾启年：“……”
宝贝总是在该犀利的时候很犀利。
顾棠想起昨晚那个电话，眯起眼睛：“是是毅文？”
顾启年吭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开门我去开！”
说着，顾棠就要掀被子下床。
两条白嫩的腿一伸来，上面红印密布，尤其腿内侧是重灾区。
“……”
顾棠顿时小脸一红。
顾启年一把拉过被子将盖好，咬了咬牙：“你躺着，我去。”
片刻，蒋毅文被放了进来。
顾启年给开了门，把往客厅一晾，就进屋去了，连杯水都有。
蒋毅文也计较，曲着长腿坐在小沙发上。
眨巴着眼睛，四处打量。
很普通的民居，面积小，两人居住刚刚好，虽然具设施都很朴素简洁，但看得主人有在用心布置，很温馨。
厨房的小窗台上还种了两三盆小绿植，怪可爱的。
一看就是顾棠的手笔。
想着快要见到顾棠了，蒋毅文下意识坐直了身体，整理了一下衣服。
虽然一直有联系，也经常视频，但这是时隔十多年的第一次重聚。
蒋毅文想为自己留下一个成熟稳重的印象。
忍住朝卧室那扇紧闭的门望了眼。
顾启年怎么进去那么久？
在叫顾棠起床吗？
顾棠都多了，还那么能睡，以前上幼园的时候，每次午休都是叫醒的那个。
倒是顾棠睡得特别死，而是睡着的样子特别可爱。
小小的，软软的一团。
连老师都忍心叫醒。
在起床还要叫那么久吗？
难成顾启年也舍得弄醒顾棠，又或者，还要帮忙穿衣服？
蒋毅文笑着摇了摇头。
至吧……
卧室内。
顾启年蹲在床边，正在给顾棠穿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