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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不舒服的嗯了一声,感受到惩罚有人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
她微皱起秀气的眉头迷迷糊糊的感受到有个人紧紧的搂抱着她。
温热的鼻息洒在敏感的耳垂处。
“朕今夜等了阿妩许久,阿妩为何不来见朕?”
祁郁低沉的声音在一片漆黑中响起,声音很近,就在她的耳边。
她微微睁开眼睛借着月色才看得清楚了一些。
祁郁不知何时已经睡在了她的床榻上,还将她抱在了怀里!
“陛、陛下!”
云妩的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祁郁那张好看的俊脸就在眼前,漆黑的房间内她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陛下是怎么进来的?”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会有人从外面经过听到她的声音。
“门外守夜的婢女已经被迷晕了,阿妩不必担忧。”
祁郁的声音漫不经心,云妩从一开始的恐慌到现在逐渐心情平复了下来,她被迫温顺的靠在他的胸膛上。
“朕在回京前给阿妩的信件里写了今夜朕会在阁楼等你……阿妩定然是没有看朕送来的信吧?”
祁郁的声音轻飘飘的不轻不重,但落云妩的耳朵里却让她瞬间就绷直了身子。
她当时只看了一次祁郁第一天送来的信件,那之后就再没看过了,甚至每次都会马上将那信给烧掉。
因为那信里的内容多的是让人面红耳赤的东西……
“朕该怎么罚阿妩呢……”
祁郁漫不经心的说着,修长的指尖慢慢的从她的锁骨处顺势往下……云妩连忙制止了他。
“我…我今日身子不太舒服,不能……”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般的恳求,许是因为如此祁郁居然听了进去,双手改为从背后环抱住了云妩的腰身。
这也让她松了一口气,因着自己有孕的消息需要瞒着祁郁,自然也不敢再让他为所欲为了。
“朕宫中多的是医术精湛的太医,明日让人来给你把把脉。”
“不用不用,就是这几日没睡好罢了……”
云妩连忙说道,在黑暗中的一双小手不安的攥着被褥。
“那睡吧。”
“嗯?”
“不是说没睡好吗?现在睡吧,朕天亮就会离开。”
祁郁从背后抱着她声音沉闷的说着,他的怀抱很温暖,语气带着平日里未曾有的温柔。
云妩僵硬的身子也有些软了下去,祁郁安安分分的不再对她动手动脚,她困意来袭也没精力也管他了,没过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黑暗之中祁郁的那双眼眸幽深,高挺的鼻梁在云妩馨香柔顺的秀发上蹭了蹭。
那温热的手掌却覆盖在了云妩那纤细平坦的小腹上,他的唇角露出了一抹极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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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云妩醒来的时候身边果然空无一人了,祁郁倒是说话算话,早早的就离开了。
云妩才刚从床榻上坐起来的时候,陆子吟便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身上还穿着朝服。
想来是刚下朝便赶过来了。
云妩才刚睡醒,素净的小脸白嫩嫩的还带着些许的迷茫。
“夫君何事如此慌张?”
“我昨夜已将这几日的公文全部处理好了,还告了三天回乡省亲的假。”
陆子吟坐在云妩的身边说着,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喜色。
“今日夫人便随我前往江南乡下,我们二人走不同路,外人也会以为我们是一起出行的,这样夫人独自的行踪便能隐瞒下来。
届时伪装成夫人在省亲路上不慎坠崖,夫人是则先到爹那里住着避避风头。”
“这样可行吗?”
云妩神色有些担忧的说道,陆子吟连忙怕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
“我们万事小心即可,到时候我回京假借夫人故去伤心欲绝的理由,调职到江南一地就好了。”
“好……”
云妩的心稍稍放下去了一些,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也只能这样试一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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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印着“陆氏”字样的华贵马车大张旗鼓的从城东口离开。
没隔多久,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这才混在来往的商队里一同出了京城。
一直到夜幕沉沉的时候,那辆不起眼的马车这才停在了江边的码头处。
驾马的两个家丁率先下了马车四处张望着,知秋也掀开帘子下了马车,随即转身伸出手去搀扶云妩下来。
“夫人小心。”
云妩披着件素色的斗篷,内里着了件淡青色的广袖裙,发髻上连首饰都未簪,若不是那张脸貌美倾城,这装束任谁看了也觉得不像是京城里的夫人。
夜色寒凉,江边的风也格外冷些,云妩拉了拉身上的斗篷避风。
“夫人,大人安排的船已经等候多时了,咱们连夜赶水路,定然不会有人发觉的。”
“好……”
云妩轻声应下了,寂静的江边停靠着一规格较大的船,上面有留下的一道白色记号,是陆子吟安排的船只。
知秋扶着云妩走上了船只的前沿,两个家丁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