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年眸色晦暗,显然被她的话气着了。
祁嫣指节弯曲,指甲轻轻刮了刮他的手心。
宋枕年身子一麻,瞪了她一眼。
在听到宋枕年是祁嫣养的小白脸之后,刘春草的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没工作啊?那你带他回家干嘛?”
“因为我就是喜欢他呗。”她含情脉脉看着宋枕年:“他就算一无所有,我都喜欢。”
宋枕年哪经得住这番告白,他看她的眼神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要不是碍于刘春在一旁,他肯定要狠狠亲她一会儿。
刘春草顿时没了兴趣,“我不同意你俩在一起,我把话放这,你要是跟他处,还不如嫁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富贵人家,这穷小子怕是连彩礼钱都拿不出来。”
祁嫣抱住宋枕年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这几年你要的钱够多了吧?我把话放这,工作我也辞了,以后要在家里啃老了,除了枕年,我谁也不嫁。”
刘春草声音顿时提高八个度:“什么?!你辞职了?”
“是啊。”
“你赶紧去找个工作啊。”在刘春草眼里,辞职行为无异是断了家里的财路。
“算算时间,弟弟也快毕业了吧。”祁嫣摆着手指数:“他毕业就能找工作了,到时候让他给家里打钱,咱们一起花。”
刘春草被这番言论气的眼冒金星,“你弟弟跟你能一样吗?他以后是要娶媳妇的!你这个做姐姐的就不能照顾着点弟弟?”
祁嫣白她一眼:“他娶媳妇好啊,那我就吃他的,用他的,我是他姐姐,他理应照顾我。”末了,她拍了拍身旁的大活人:“还有我的男朋友。”
刘春草忽然看不懂自己的女儿了,她不是一直拼命给家里钱,想摆脱这个家吗?怎么这会儿还赖上了?
不行,刚攒的钱绝对不能花出去。
刘春草心一横,看向宋枕年:“你身无分文就想娶走小嫣是不可能的,至少拿个彩礼钱,我也不多要,五万,我让小嫣嫁你,但婚房我这不出,没你俩住的地方。”
祁嫣:?
“等等。”祁嫣立刻阻止,她怎么就值五万了?
“可以。”宋枕年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不是,刘春草!你狮子大开口那个劲儿呢!”祁嫣怒吼。
刘春草双手环胸,“让你嫁省会的金主,你不嫁,你非要嫁这个穷小子,我成全你还不行?”她转而瞥了眼宋枕年:“你拿五万,我就把小嫣的户口本拿出来。”
反正小嫣已经没工作了,以后说不定还要吃家里的,用家里的,家里哪来那么多钱给她花?赶紧把人打发走,她乐意嫁谁就嫁谁,临走之前再捞一笔。
被刘春草这么一说,祁嫣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原主一直在外头租房子,还常年给家里钱。
原来户口本在刘春草那,原主想脱离家庭,只能忍气吞声给刘春草打钱。
这么一闹也行,至少把户口本骗出来,办理脱户手续,摆脱这个家。
谁知都到这时候了,宋枕年幽幽一叹,嗓音低沉失落:“阿姨,我手里拿不出五万,给我点时间凑一凑。”
祁嫣:“……”你倒是装起来了。
她龇牙咧嘴怼了他的腰侧一下,却一不小心怼到配枪上,磕到指甲,疼得她脸色一白。
刘春草瞧着祁嫣的脸色,以为是心疼钱,更相信她失业没钱的事儿,“行吧,尽快借一借,凑齐了你们就走。”
宋枕年眼底划过笑意,他揉了揉她的手指,转头对刘春草道:“我俩现在都比较拮据,没地方住。”
刘春草随手指了一间屋子:“小嫣以前的卧室,我给你俩拿床干净被子,你俩就在那住吧,不过事先说好,晚上别给我闹动静。”
“好的。”
宋枕年礼貌答应,常年商务谈判带来的精英感扑面而来,令刘春草不禁侧目。
已经谈到这份上,想后悔也不可能了。
夜幕降临,小县城没有大城市的喧嚣与车水马龙,天黑下来,窗外只有路灯,不见霓虹。
月亮高悬于如丝绒黑幕般的夜空之上,洒落的银辉照进并不宽敞的卧房,屋里的家具泛着清冷的光辉。
祁嫣拉上窗帘,屋子陷入黑暗,她一把被男人从身后抱入怀中,接着将她转过身,亲吻下来。
他轻啄着她的唇瓣,唇齿间带着牙膏的薄荷清香,大手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肢,舌尖不容拒绝地撬开她的牙关。
她仰起头,被迫与他纠缠。
他的吻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激烈,最后离开她的唇瓣,流连在她的光洁的下巴和脖颈上。
“枕年……”她扶着他的肩膀,推了推他。
宋枕年将她抱在床上,解开她的衣扣。
“我想你了。”他说。
哪怕和她待在一起,他也想她,一想到她会嫁给他,浑身的血液更是止不住沸腾。
她小声说:“老房子不隔音,你刚答应我妈了,晚上不闹动静。”
“嗯。”男人染上情欲的声音格外沙哑:“我轻些。”
她哭笑不得,被他拉着沉沦在欲海中。
她已经很克制了,可他侵占了所有,把控着节奏,甚至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