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嫣很庆幸原主没有清空记录的习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老家的地址,甚至连门牌号多少都不清楚,这次的老家地址还是她查原主以往的购物记录查到的。
原主的家在小县城的一处普通小区,称不上破旧,但也好不到哪去。
小区没有物业,也没有保安,门口的车辆道闸也是摆设,常年支起来,显示屏一片漆黑,已然不工作了。
一楼有几家快递站和商店,宋枕年捏了捏祁嫣的手,温声问询:“用不用买几条烟上去?”
她摇摇头:“不用,你已经带礼了。”
她就希望赶紧见完,尽快走人。
这次她回老家并没有提前打招呼,为得就是让宋枕年看看她家里人的嘴脸,断了结婚的念头。
不管宋枕年妈妈怎么说,但结婚就是两个家庭的事,是个正常人都不喜欢被吸血鬼缠上。
算了,宋枕年哪是正常人啊。
到时候原主妈妈刘春草要是情绪不到位,她还得再添一把火呢。
小区楼道清理得倒是干净,刚爬到四楼,就听见中间那户传来麻将的碰撞声,噼里啪啦热闹极了,偶尔还有女人之间笑着嗷嗷说牌的声音。
祁嫣站在门口,“这次回家我没跟家里说,我先进去打个招呼,你在门口等我。”
宋枕年唇线微微上扬,“好。”
祁嫣拿出包里的钥匙串,锁孔是圆形的,她在钥匙串上拨弄寻找,挑出唯一一个形状符合的钥匙,试了一下,果然能开锁。
防盗门打开,屋里的麻将声更清晰地传入耳朵,在走廊内回荡,是清脆的摆牌声。
“是不是你老公回来了啊,今天这么早。”
“他?不能吧,他哪天下班不得出去喝一顿啊。”
“这倒是,你家现在条件好了,有儿子在外头给你争气呢。”
祁嫣走进屋,隔着镂空装饰架的隔断,一眼看见了客厅里打牌的四个阿姨,她也不知道哪个是刘春草,直接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其中一个阿姨满脸惊讶地看了过来:“小嫣回来了?哎,你家小嫣回来了。”
一位中年妇女坐在东向的座位上,她的长发烫成了小卷波浪,格外蓬松,卷发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但细细看去,她的面部骨相是好看的,只是眼里的刻薄劲将她的美丽冲淡了几分。
“你咋回来了?”刘春草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打量祁嫣:“咋不提前跟妈说一声呢。”
“惊喜呗。”祁嫣站在门口,关门的时候留了个缝隙,方便屋里的声音传到外面,“打扰你们雅兴了?”
其中一个略显富态的阿姨笑着说:“没有,刚刚还提起你来着,说要给你介绍一个对象。”
立刻有其他阿姨附和:“是啊,省会里一个蛮有钱的男的,也就三十五岁,家庭情况挺好的。”
祁嫣挑眉,声音刻意大了些:“三十五啊?这个年纪还没结婚吗?”
“呃,结了,但是人不错,了解了解呗。”
祁嫣冷笑一声:“听懂了, 让我去当情人还是当小三啊,变着法让我给人做妾呢?”
刘春草面色不悦:“别说的这么难听。”
祁嫣没有脱鞋,她直接踩着高跟鞋走进屋,细细的鞋跟踩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我每个月给家里那么多钱让你们花,你还惦记着把我往外边卖啊?”
“你把鞋脱了,谁让你穿鞋进屋的!”刘春草直接炸了,噌地站起来:“我把你从小养到大,现在用你一点钱怎么了?这是天经地义的!”
“一点?我大概算了算,我至少给你转了七十万吧。”
此话一出,麻将桌上的其他三位阿姨露出震惊的表情——
“七十万??小嫣给了家里七十万啊?”
“春草,你不是说,所有的钱都是你家儿子在外头挣的奖学金吗?”
“哦呦,怪不得最近穿金戴银的。”
刘春草满脸羞愤,她深知财不能外露的道理,这两年一直藏着掖着,盘算着偷摸给儿子攒套房子娶媳妇,竟让这丫头当众捅了出来。
这事儿要是让那些亲戚知道了,不得都找她借钱啊?
她着急遮掩过去,把牌一推,自作主张散了牌局:“哎呀,不玩了不玩了,这丫头是故意回来找茬的,我可得好好跟她聊聊。”
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其他阿姨也不好说什么,打了声招呼陆续穿衣离开。
她们出门时,一眼看见了站在走廊里的宋枕年,虽然惊叹对方俊逸非凡的外貌,但男人周围的气场太强,明显控制着怒意,她们也不好意思上前询问,匆匆忙忙下楼。
屋内,见外人走光了,刘春草毫不掩饰直接发火:“就你会显摆是吧?不就是挣点钱吗,给你谈一门亲事不也是为了你好?早知道能养出来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我还不如不生你!我……”
防盗门忽然被人打开,又砰的一声关上,所用力气之大,爆发出巨大的声响。
刘春草被吓了一跳,未说出口的话被迫咽了回去,呆呆地看着门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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