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祁渺桦怒气冲冲挂断电话,想来已经冲上来了。
这里楼层低,要不了几分钟祁渺桦就会赶过来,两个人虽说已经开始了一个多小时,但还没结束,总不能这样出现在长辈面前。
齐言叹了口气,“你可不可以刺激我一下,好快一些。”
男人被情欲染过的嗓音带着暗哑,过分撩人。
闻言,她主动捞起他的脖子,抬身吻了上去,低喃着:“我爱你。”
女孩儿的告白犹如一道闪电在他心尖划过,瞬间激荡起汹涌的浪潮。
齐言眼底暗色翻涌,她的雪白与柔软侵占着他每一寸大脑,最后将他所有的理智吞噬。
……
祁渺桦来到齐言家门口,和保镖再三确认之后砸响门。
防盗门发出剧烈的砰砰声,屋里好像有说话声,仔细听又听不清楚。
“齐言!开门!”在祁渺桦心里,他的宝贝女儿已经受了莫大的委屈,他得马上把她接回家。
大约又等了五分钟,房门才不紧不慢地打开,露出一张冷冽清雅的英俊面庞。
“岳父。”
齐言身上的睡衣随意扣着,露出胸膛大片肌肤来,他有些懒散,带着莫名的餍足,端站在门口。
祁渺桦走进屋,四处张望:“小嫣呢?”
“在洗澡。”齐言为祁渺桦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
祁渺桦坐在沙发上,他没心情喝水,只是等着自己的女儿收拾完带她回家。
从前他一直觉得小齐总事业有成风光无限,为人绅士,处事又得体,哪有半点贫困出家的样子,更像是高门贵户里有教养的公子哥,瞧着是个好托付的。
可这几日下来,他越看这小子越不顺眼,尤其是险些出车祸这事儿,他更无法容忍。
“你俩结婚的事往后再说吧。”祁渺桦冷冷道。
“我和她说好了,过一阵子旅行结婚。”齐言站在一旁,身姿挺拔,风度翩翩,有着将一切掌握在股掌之间的闲适。
“旅行结婚?”虽然祁渺桦紧跟时代,但还是没听过旅行结婚什么意思,他上网搜了一下,原来就是定下一个目的地,结婚+蜜月同步进行。
他合上折叠屏的手机,语气不善:“再说吧。”
浴室内。
祁嫣关掉淋浴,插上吹风机吹头发,即便已经清洗干净,她仍觉得呼吸中似乎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这令她有一瞬间恍惚。
原因无他,只是她未曾想过自己竟与齐言这般契合。
两个人的节奏与韵律完全相同,甚至敏感的地方也一模一样,这种‘默契’简直将欢愉感放大数倍,舒爽到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让她现在都意识不清、混沌迷恋。
祁嫣接了一些凉水,扑在脸上,让自己的脸颊降温。
吹干头发后,她将吹风机放在台上,刻意没有关掉,任由它吹着呜呜的风声。
她换好新衣裳,走出浴室,看见父亲坐在沙发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有些尴尬:“爸。”
祁渺桦二话不说起身,桌上的水一口未动:“走,回家。”
齐言一言不发走进卫生间,将依旧在吹风的吹风机关闭拔电。
祁嫣回过头,恍然察觉到吹风机的问题,“对不起,我又忘了吧?”
“不用道歉,等换个房子就好了。”他声音温和,甚至带着愧疚。
祁嫣没有去探究里面的情绪,她转而对祁渺桦道:“爸,我知道是因为过马路的问题,你担心我,所以想接我回家,但其实齐言把我保护得很好。”
“好?”祁渺桦冷笑,瞪着齐言:“他带你看了一周的心理医生是怎么回事?而且我调查了一下,那个心理医生前几天搬走了,人去国外了,那能是正经医生吗?”
她主动挽住齐言的胳膊,“他不会害我的,我知道,这是我自己选的丈夫,我不后悔。”她声音渐小,不满地控诉:“而且你可以把那些保镖撤走了,一点用都没有。”
祁渺桦气得火冒三丈:“那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本来就没用。”她微弱抗议,“我发生什么事那些保镖都帮不上忙,还天天跟在后面像一排电灯泡似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保镖的存在已经没意义了,她笃定齐言这几天不会杀她,就算撤走保镖,她也很安全。
祁渺桦心中顿时生出‘孩子大了翅膀硬了’的无力感。
“算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祁渺桦走到齐言面前,警告着:“我告诉你,如果你再将我的宝贝女儿置于险境,就算你小齐总是多么怎么厉害的天之骄子,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能让你在京华混不下去。”
“我知道了,岳父。”齐言牵着祁嫣的手:“我会照顾好她。”
得到这个答案,祁渺桦才放心一半,那沧桑的面孔上有藏不住的疲惫。
祁嫣看得心中绞痛,她忍不住喊了一声:“爸。”
“好好的。”祁渺桦拍了拍祁嫣的肩膀,满目爱意。
与祁渺桦一同离开的,还有那些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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