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齐言用手机刷着房源,选购合适的新家。
在旅行婚礼开始之前,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他需要换一个更方便照顾她的房子,最好是离公司近一些的。
“老公,这里怎么样?”祁嫣举着平板,把图片给他看:“巴厘岛,很经典的蜜月圣地。”
齐言看了眼照片,上面拍摄的阳光海岸浪漫又纯粹,“你定就好。”
“这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我怎么做决定嘛。”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继续翻阅下一张攻略:“苏梅岛呢?椰子特别特别香甜。”
“都好。”齐言伸出手摸了摸她柔软的脸蛋,她选的这两个都不错,他也很喜欢。
祁嫣皱紧眉头:“那我再纠结一会儿。”
他没有给出确定的指令答案,她这个被催眠的小可怜没办法直接做出选择。
齐言又在平台上翻了一会儿,看中了一套房子。
房子处于市区,就在他上班的公司附近,前房主将房子的硬装修全部都做好了,但因家庭原因离开京华,这个房子便空出来售卖,虽说地段极好,但标价昂贵,至今无人问津。
其实这个房子是最合适的,到时候软装修一下,把所有设备调整成仅他可控,她住进去就不会太危险。
他把房子的图片拿给她看:“喜欢这套吗?”
祁嫣甚至都没看一眼,就点头:“嗯嗯,喜欢。”
她敷衍的样子简直写在了脸上。
齐言勾着她的下巴,俊逸的眉眼带着不悦:“认真点。”
她眼神失焦了片刻,呆呆应着:“好。”
卧室内的小夜灯将齐言半边身子隐在黑暗中,他的五官本就清隽矜贵,透着疏离冷漠,生气时那种冷冽感更加明显。
他只觉得刚才那个鲜活的人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只会顺从他的木偶。
他现在也很混乱,既想要她听从他的指令,又想要她保留着从前的状态;既想杀死她,又想和她共同生活。
齐言将手机放到一旁,揉着眉心。
“你不高兴吗?”她关掉平板,蹭了过去,搂住他窄劲的腰肢,“我没有敷衍你,我脑袋乱糟糟的,你知道的。”
“我没有生气。”齐言揉着她的脑袋。
“那就好。”她蹭了蹭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齐言垂下眼眸,目光中带着贪婪的色泽,如今他心里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更准得来说,他喜欢上她了。
“我想要你。”
他直白道。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每次受到撩拨不会无动于衷,可他始终当她是一个外人,挂着妻子名头的目标。
当她真正走进他的心里时,那种喜欢与爱意便无法抑制,理性告诉他应该达成交易,感性告诉他不应该动手。
她怔怔地点头:“好。”
她过于乖巧,那双微微上挑的媚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诱人中透着清纯,让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下手。
齐言直接欺身压了上去。
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睡裙肩带。
就像撕开包装一样,将她单薄的睡裙轻而易举地脱下,露出里面光滑细腻的肌肤。
“以前做过吗?”他呼吸粗重起来,试着浅吻她的唇瓣,单手解开自己缎料睡衣的衣扣。
她认真回忆了一下,有……还是没有呢……
祁嫣这个时候脑袋空空,根据沙发里发现的资料,她怀疑齐言知道她是另一道灵魂,而不是锚点本身。
所以他这个问题,主要问的是谁啊?
于是祁嫣决定沉默,怎么说都好像是错误答案,她选择装死。
齐言蓦然无奈,目光微沉:“算了。”
她小小地反击一下:“那你呢?”
齐言:“……”
见他哽住的模样,祁嫣忍不住笑出声,原来还是个雏呢。
她笑得花枝乱颤,那灿烂的笑颜在昏黄的灯光下极致潋滟,如春雨过后的枝头繁花,馨香水润。
齐言封住了她的唇,他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和她的呼吸交叠。
“你试试就知道了。”
……
初秋里最好看的景致莫过于落叶缤纷,秋风卷起落叶的时候,带着最后一丝浪漫,直至落入尘埃。
而在枝头上,还有点滴苍翠在坚守着,任由秋风缠绵都不肯褪去那丝丝绿意。
微凉的风拂过枝头,掠过高楼大厦,从敞开的窗户中悄然潜入。
屋里是炙热的温度,高低起伏,烫得它变了温度。
那声音过于缱绻,听着令人羞耻,它不得不打个转试图逃离,却又被热烈的情意留住,怎么都挣脱不出这间房子。
床上的女孩儿眼眶泛红,指着窗户,“窗户开着呢。”
男人并未停歇,声音沙哑:“要去窗边吗?”
她立刻惊恐地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突然,床旁的手机乍然响起,看着电话备注,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爸给我打电话了。”
齐言抿紧嘴唇,结实的肌肉覆上薄汗,每一寸肌肉线条恰到好处,蛊惑诱人。
“接。”他知道,这是祁渺桦来接他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