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秘社的崇拜者,在弗拉基米尔嘴里被称之为‘狗’。
但其实在他们自己内部,对自己的称呼是‘哈血族’。
虽然弗拉基米尔的背景故事在经过修改后,整个人已经跟吸血鬼没什么联系了,但血魔法和猩红秘社从本质上来说,就是瓦洛兰大陆版本的‘吸血鬼’。
当月亮被一片乌云遮盖,整个比尔吉沃特陷入最深沉的黑暗中时,南柯和弗拉基米尔来到了一间木屋外。
“这里么?”
南柯没有敲门,而是回头问道。
“是这里。”
弗拉基米尔上回来这里还是几十年前,也得亏比尔吉沃特发展慢,这么久过去也没多几座新房,路也还是那些烂路,因此他才能摸索着找过来。
“你确定?”
“我确定!”
弗拉基米尔往前走了两步,用手指了指被湿润空气腐蚀地已经出现了霉斑的木门,“看见这个标志了么?”
他指的,是一个类似猛兽獠牙的标志。
但在岁月侵蚀下,这两根獠牙看起来更像是两只手指。
“看见了。”
“嗯,看见了就好。”弗拉基米尔点了点头,“这是我当初亲手刻上去的。”
上一回过来时,他的身份是赏金猎人。
那时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猩红秘社的社员。
在他的安排下,他们混进了一个寻宝的船队里面。
寻宝的过程很顺利,他们找到了一个能影响灵魂的钟,但对于弗拉基米尔来说,寻到宝物不过是游戏开始的标志。
在他的运作下,那艘寻宝船变成了一个密室杀人游戏,他用隐秘的手法先杀了船上一个人,让恐惧开始在船上蔓延。
而后又先后利用恐惧和怀疑,让剩下的人陷入了‘自相残杀’中。
但令弗拉基米尔没想到的,是游戏的收尾过程出现了些许的瑕疵。
有一个人在临死前完成了某种神秘的召唤仪式,从暗影岛召唤来了一位冤魂将军。
那位冤魂将军是弗拉基米尔对于暗影岛的‘初体验’,那些仿佛无穷无尽地绿色长矛一次又一次击溃了他的血魔法。
也是在那时,弗拉基米尔意识到了血魔法的局限性。
在战斗对象没有血液,且环境里血液存量也有限的情况下,他的战斗力会被大幅度削弱。
游戏的结局,是他不得已牺牲掉了那位社员,才从冤魂将军的手底下逃脱。
也是因为那场意外,后面几十年时间里弗拉基米尔一直没有再踏足比尔吉沃特地界。
因为他一直没有找到解除血魔法缺陷的办法,但......
弗拉基米尔猩红色的眼眸里闪过了一抹光亮,他现在找到一种更高效的方式。
为什么需要自己去动手呢?
既然你们喜欢玩灵魂攻击,来我就找个人,不,找个死神来陪你们玩!
他的余光瞥向了远处,仿佛那片深邃的黑暗里就有着那位插得他抱头鼠窜的冤魂将军。
就在弗拉基米尔畅想着找回场子的情节时,南柯打断了他,“你在念叨什么?”
弗拉基米尔回过神来,“没什么。”
他一个活了一千多年的’老人‘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无非就是几十年前被魂欺负,找个’晚辈‘来帮自己报仇而已!
‘吱!’
这时,木屋里响起了木板不看负重的响声。
似乎是他们的对话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
‘啪‘
木门从里面被推开,浓浓地腐臭味道从屋内散出来。
一盏奄奄一息的煤油灯挂在门内侧,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一道佝偻孱弱的身影。
就算是暖色光线的照亮下,这个人的皮肤依旧显得很苍白,且是那种很病态的苍白。
稀疏的几缕长发搭在耳边,褴褛的衣衫下是肉眼可见的干瘦肋骨。
如果硬要挑一个南柯曾经见过的形象来形容的话,这个人很像是稍微健康一点的’咕噜‘。
“你们......”
’咕噜‘抬起头,他的身高本就不高,再加上佝偻着,因此只有抬起头才能看清弗拉基米尔的脸庞。
而话音,也在他看见弗拉基米尔后陷入了停滞。
’啪!‘
旧木板在猝不及防之下,承受了它无法承受地重量,以至于发出了轻微的裂开声响。
咕噜在看见弗拉基米尔的眼眸颜色后,认出了’主人‘的身份,整个人十分乖巧地跪了下来。
“您......是来自猩红秘社的大人么?”
修炼血魔法的人,在练到一定程度后,起外貌特征也会发生某些变化。
就比如弗拉基米尔猩红色的眼眸以及玛乌拉红色的头发。
哈血族们虽然接触不到血魔法,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血魔法的各种特征了若指掌。
弗拉基米尔没有回答,而是从背包里掏出一只精致的安培瓶,瓶子里有某种红色的物质在流转。
“啪!”
咕噜在看见那道红色物质的瞬间,脑门直接抵在了地板上,用一种谄媚到近乎卑微的语气道:“您是来解救您卑微的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