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父母忙于生意,谢堰川和祖父祖母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
长辈间的和睦相处与相濡以沫深深影响着谢堰川,加上祖父祖母的三观思维影响,使得他耳濡目染,是个极其重视感情的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谢堰川和爷爷谢鸣不仅在外型上相似,两个人的性格也是如出一辙。
谢鸣十几岁时出国读书,一直留在国外,年近三十才回到香港。他身上有中国人的傲气和坚韧不拔,也有西方思想浸染的浪漫和洒脱。
谢堰川则是自幼就在加拿大生活,思维模式更加西方化。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个多情的男人,遇一人而白首不相离。
小时候,谢堰川跟随祖父练字时,习的第一句便是六个字:“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
那时候谢堰川并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每天练字枯燥乏味。
长大后谢堰川才知道,这六个字一直是祖父谢鸣的生活态度。
关于祖父祖母的故事,谢堰川也曾和周馡那样听得如痴如醉。
后来年幼的谢堰川用英语问祖父:“可是奶奶心里排在第一位的人始终不是你,你都不在意吗?”
谢鸣提笔利落写下一行字,字迹苍劲有力,声线却是淡淡:“她和我在一起,这辈子相濡以沫,这就够了。”
谢堰川不懂,在他的思维模式里,若是他深爱一个人,对方也要深爱他,若是不对等的关系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公平。
可到现在,谢堰川似乎渐渐懂得些什么。他现在若是爱一个人,并不期许对方也能像他这般情感充沛,甚至可以根本不爱他。
他哪怕是远远能看到对方一眼,也是开心的。
从认识周馡开始,谢堰川从未抱有观望态度,他很明确自己想的是什么。
而现在,他要与周馡产生关系,绝不可能在她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即便接下来他真的被周馡玩弄于股掌之间,也要建立在周馡明确的关系上。
现在,他就需要周馡一个肯定。
谢堰川并不想强迫周馡做任何决定,可是他温柔地呢喃,抱着她低声诱哄:“周馡,和我在一起好吗?”
周馡的身子早就化成了一滩水,冰冷的心也被他的温暖融得一塌糊涂。她这会儿脑子根本不清醒,唯一的本能是去回吻谢堰川。
可是谢堰川狠心,撇开脸没让她吻成。
他不让她吻,自己倒是逼得她退无可退。
周馡哼哼唧唧的,像朵被欺负惨了的小棉花糖,软趴趴地蜷缩在角落,整个人也皱巴巴的。
谢堰川不忍心,伸手将周馡抱起来横坐在自己身上,企图将她抚平。
他亲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骨,最后在她唇角流连,每一次轻轻的啄吻对周馡来说无疑都是最折磨人的酷刑。
周馡心里很矛盾,也很纠结。
她从未跟人谈过恋爱,加上自身家庭环境的影响,导致她根本不敢迈出那一步。可是她又渴望被爱,被无条件地宠爱。
女人天生是感性动物,任何事情思考得要比男人多一些。
周馡更是心思敏感。
好在,谢堰川慢慢引导着她,他低低地啄吻着她的唇,轻轻开口:“周馡,你慢慢考虑,我等你的答案。”
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周馡的心头,她莫名想哭,无关乎矫情。
像是爆破的焰火的瞬间,蜻蜓曳过水面的急切,她现在很想自己能够被拆解开,再去接纳什么。
谢堰川拨动吉他琴弦的手指灵动,能轻易制造令周馡发出婉转声音的开关。
他低柔的声线自带低音炮,在她耳边啄吻:“和我在一起时,你感到愉悦开心吗?”
周馡只能点头,发不出完整的句子。
谢堰川说:“我也是,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和你见面。”
周馡摇头:“你说什么呀?”
她的大脑现在无法迅速运转。
双重否定等于肯定?
所以到底是期待还是不期待?
谢堰川笑着亲亲周馡的脸颊:“期待去见你。”
这句话周馡是听懂了,但是她并不懂谢堰川期待了多久。
周馡实在无助,把脸埋进谢堰川的怀里,张嘴轻咬他的肩膀。
即便周馡再用点力咬,谢堰川也是不介意的,因为他实在没有给她任何可以思考的余地。
必须得承认,他这个时候有些恶劣,他故意制造波澜,让她无法招架。他太想从她口中得到肯定的回应,而不是久久不给回应。
周馡这朵棉花糖彻底化成了糖水,粘稠,甜蜜,多汁。
谢堰川爱怜地亲吻周馡的眉眼,低声诱哄她:“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仅存的一点理智让周馡按住谢堰川的手腕,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抵得过他。
所有的感官汇聚到一处,周馡想叫他停手,又想叫他用力,矛盾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她就像是一把即将着火的电吉他。
谢堰川的手指自如且迅速地拨动着琴弦。
终于在最后一刻琴弦崩断,潮湿沾染了他的指尖。
谢堰川朝周馡展示自己的成果。
是他修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