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西宁郡王是为了全线加强戒备,然后就是他们自己的备战。 “你是不是也要内迁?”他问司徒炎。 像司徒炎这种就藩的亲王,没有旨意是不能擅自离开封地的。 不过眼下定康随时可能会受到脂坨人的侵袭,司徒炎先行离开,保证自己的安全也是无可厚非的。 司徒炎沉默了一会才说:“我是皇子亲王,我的祖辈们给我的教育里没有在这种时候逃走的。要是我真的逃了,回头不管脂坨打不打过来,我那皇帝老子绝不能饶了我。” 贾知县叹了口气。 他知道以司徒炎的身份,一旦脂坨真的打过来,司徒炎留在此地更有利于军心民心的安定。 可是他跟司徒炎相交这三年,也算是好友,出于私心他是不希望司徒炎留在这危险之地的。 “我们给西宁郡王写信提醒他,说不定他加强了边境的防线,战火根本波及不到我们这。我们现在说这些都是杞人忧天的,你别借机赖掉欠我的银子,我还等你的银子修王府呢。”司徒炎故意拿出自己守财奴的样子来活跃气氛。 贾知县苦笑了一下,却也不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 随后两人商量一番,由贾知县提笔亲手写了一封信,然后派快马送去西宁郡王那里。 在信中,他把自己和司徒炎探听的消息都一一告诉了西宁郡王,不过在司徒炎的要求下把吴名的事情隐去了。 之后两人又一起盘点了定康这里的粮草、守军、百姓,一旦这里真的面临战火也好心里有数。 等他们商量好一切,司徒炎回府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了。 “先去王妃那里。”他对富贵说。 之前他派人回府告诉贾敦,要在贾知县那里多盘桓一会,今天的晚饭就不跟她一起吃了。 富贵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只怕贾敦都要休息了。 他有心劝阻司徒炎,可看司徒炎那大步流星的样子,又把话咽回去了。 司徒炎来到贾敦那里,还好贾敦只是卸了钗环,还没有就寝。 她见司徒炎过来,有些惊讶。 因为按照司徒炎的传信,他今天晚上回不回王府都不一定,怎么又会这么晚跑自己这来。 贾敦如今还在孝期,她正跟司徒炎分房,司徒炎晚些回来也不用她等着。 “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可用了晚膳?”贾敦连忙迎了上去,又招呼人给司徒炎送上热茶。 “我在老贾那里吃了些,别看他家吃食不怎么地,可够管饱,还省了我一顿饭钱。” 贾敦有些好笑,又从一旁丫鬟手上接过热帕子给司徒炎擦脸。 擦了一把脸,司徒炎觉得神清气爽许多。 他一挥手,让那些丫鬟都下去,屋子里只剩下他和贾敦两个人。 贾敦有些尴尬,她在孝期,如果单独跟司徒炎这么呆在一起,旁人说不准就有什么闲话传出来。 这几年司徒炎一直没有纳妾,府中已经有些有关她善妒的流言传出来了。 现在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估计回头就会有她在孝期还要勾搭司徒炎固宠的传闻了。 “可有事?”以她对司徒炎的了解,怕是要有什么事情要说。 司徒炎坐在那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突然冒出一句:“这两天你收拾一下,跟你哥哥嫂子一起离开这里吧。” “啊?”贾敦有些奇怪的看着司徒炎,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前些日子,你哥哥说过一阵子要转道去他岳父那里。张老太傅也曾教过我,算是我的老师,你跟着一起去,转达一下我的问候。” 贾敦还是有些奇怪,贾赦要陪张氏回娘家这事她已经从张氏口中知道了,更看到了张氏脸上那难以抑制的笑容。 她也知道张老太傅确实教过司徒炎,但那不过是跟其他皇子一道听了几堂张老太傅讲的课而已,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交。 司徒炎却让她也跟着贾赦去张老太傅那,这有些不合常理,听起来更像是为了让她离开找的借口。 “你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贾敦索性直接问道。 她跟司徒炎夫妻已经三四年了,自认为对司徒炎比较了解。 换做旁人,她第一反应会是司徒炎要背着她做什么坏事,所以才要把她支开。 可是司徒炎十分的小气,在女色问题上更是为了省钱而敬而远之,她只能想着司徒炎是背着自己有什么事情,而不是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 司徒炎听了口气:“过一阵子定康这里可能会有危险,我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