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口说说不会真写的,OK?”
看着凯瑟琳腾得一下坐起来瞪她,索菲娅笑着赶紧安抚凯瑟琳。
亚历山大·麦昆的这场以黄金雨为主题的春夏成衣秀名模云集,但凯瑟琳现在并没有多少应酬的心思,和神色憔悴的凯特打了招呼后,就和索菲娅坐到了T台旁最好的位置上闲聊等待开场。
秀如其名,开场冷厉的蓝色打光配合人工降雨,与逼真的闪电音响,给这个封闭的秀场带来了一个暴风雨夜晚天空电闪雷鸣的感觉。
凯瑟琳看完艾琳·欧康娜的开场后,注意力全部停留在她们难度极高的高跟鞋上——“我一看就知道,这比华伦天奴的还难熬,让我穿麦昆的高定可以,但我永远不想这么折磨我的脚。”凯瑟琳对索菲娅低语说。
“幸好我只是导演,亲爱的,”索菲娅逗着她说,“而你大概一辈子也没法摆脱这个了。”
由于几乎都是熟悉的模特,凯瑟琳看得还算认真——麦昆的风格就是这样,怪诞,叛逆而充满灵气。每个走秀模特的假发几乎都是剪裁了垂下一缕、其它横面一致的直发,配上浓墨重彩的黑色滴泪般的妆容,显得恐怖又让人起探究欲。但她也习惯了这样的风格,偶尔还是会走神——索菲娅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她看了一会儿,又快要走神时,一个虽然穿着银丝连衣裙,但没有内衬因此几乎可以说不着片缕的年轻女孩,带着清浅迷离的微笑走到台前。
望着银丝托起她如同美神阿佛洛狄忒般姣好完美的肉.体,凯瑟琳几乎立刻就与索菲娅对视了一眼:这是个新人,她们以前可从没见过——以后她们也一定会经常见到,因为这样的身材在这场秀之后,这个女孩就永远不可能被埋没。她体态纤长健康,浑身没有一丝赘肉,尽管她的五官已经足够出色,但比她的美貌更吸人眼球的是那双修长动人的腿——她和凯特那种瘦骨嶙峋的颓废之美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但显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记住了她。
麦昆似乎也很看中她,因为随后这个女孩又换了两套成衣登台。她最后一次登场时,凯瑟琳和索菲娅坐的离T台最近,因此立刻看出,她是半裸走秀,浑身只有一件鱼尾短裙,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只是涂了厚厚的白色彩绘作为障眼法。在金色打光的细雨沐浴下,雨珠沾到了她墨色的浓重眼影上,化作两道深黑色的眼泪,又让她的鱼尾裙纤毫毕现地贴在她的双腿上,露出迷人的曲线。当她走到正中央,被所有人注视时,原本只有音乐和雨声的现场响起了掌声——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一幕,都情不自禁地为这样的美学化身而震撼。
“她真美。”凯瑟琳也鼓起了掌,对索菲娅由衷地这么说,而索菲娅已经看得过于入神,并没有听见她的赞美。
散场后,凯瑟琳和凯特·摩丝聊了几句,凯特就打算离去——她的精神状态仍然不佳。临走前,凯瑟琳随口问了一句:“凯特,那个女孩是谁?”
凯特看了一眼角落里眼圈通红,但仍然含泪微笑着和化妆师感激地说话的那个姑娘:“她吗?她是个刚从巴西来的小女孩,口音重得亚历山大差点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她上台前在化妆室哭得可难过了,一直到上台还在哭——我也勉强能理解,才成年呢,第一次上台就要穿这样没什么布料的衣服。但这有什么,新人能有机会就是最大的幸运,亚历山大已经很看重她了。”
凯特又回忆了一下后,懒散地说:“我想起来了,那女孩叫吉赛尔,吉赛尔·邦辰。”
“我知道了,”凯瑟琳说(她当然很理解吉赛尔这种委屈的感觉——就像她17岁时在卡梅隆的要求下必须全.裸出镜一样,这虽然是机会,但不代表不会让她感觉难熬害怕),然后回过神来关心她道,“那你现在……还好吗?”
“哈,每天晚上我都在哭——你相信吗,”凯特心灰意冷地开着玩笑,“但我是说真的,我的地板要被酒瓶和我的眼泪淹没了。约翰尼上个月希望和我复合,但我没有回应他。我想,只要他再恳求一次,我也许就忍不住答应了。但他去了法国,再也没有回复我——而我也不知道就算真的复合,会不会还是会迎来一样的结局……我们曾经如此相爱,但如果继续生活在一起,感觉只是一场迟早降临的自我毁灭。”
凯瑟琳无言以对。她现在很明白这种积重难返的感觉,当然无法再劝她什么。
在凯特离去后,那个叫吉赛尔的女孩走了过来。她勉强停止了抽噎,虽然没有再穿那吓人的高跟鞋,但还是比凯瑟琳高了两寸,本来看上去很有气势,只不过她红肿的双眼与脸上青涩羞赧的神态,又把这些气势打消了,反倒让她显得有几分可爱。
“我一直很喜欢看泰坦尼克号,”她含泪笑着说,就像凯特说的那样,她的葡萄牙语口音重得几乎让人难以反应过来她说的这是英语,好在她说得很慢,“我能有幸和你合影吗?”
凯瑟琳拿过卸妆棉轻轻给她擦了下眼泪,然后拥抱了她一下,安慰说:“当然,我很乐意——别害怕,你的身体很美,这场秀一定会让你一炮而红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