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母亲,你怎哭了?”杜烨仰头。 严氏忙用帕子拭去泪水:“阿母只是一时感触,我的阿烨,好似昨日还是蹒跚学步的小童,现在已经长大了。” 杜烨眼角也有些发酸。 这些年,虽然衣食无忧,可母亲悉心教导自己和阿兄,又要维持二房的体面,着实不易。 这一日,杜烨的发髻、行动举止皆无可挑剔。她身形高挑,虽不是现下最让人怜爱的娇小,但却风姿出众。 张洛的母亲也来观礼了,不知为何,她看向杜烨的眼神十分火热,礼成后又在一众女宾前活跃异常,颇有些喧宾夺主的意思,不禁让人侧目。 严氏黑着脸,忍了又忍,好悬没让将她赶出去,不过心里已经决定,日后定不会再与张家来往。 明明已经拒绝了张家,也不知道这人是何居心,不请自来不说,还要在自己女儿最为重要的及笄礼上挑事。还好之前没有答应,否则有了这样的姻亲,在人前都要抬不起头来。 张母也知道自己此事做的不妥当,可她实在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自己最疼爱的儿子阿洛,也不知道被什么迷了心窍,放着好端端的杜氏女郎不要,非要追在那个声名狼藉的孟氏女身后,放言自己非她不娶。 把舅姑气病了不说,自己也缠绵病榻。 让她急得手足无措,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才假装不懂严氏的拒绝,想着用青梅竹马的情谊,强迫杜家同意。 反正她豁出去了,儿子不懂事,可杜烨瞧着就是自己理想中的新妇模样。如果杜烨和张洛的情谊传得人尽皆知,不就只能嫁过来了嘛。 张母的如意算盘打得震天响,就连崔淑华都瞧出了不对劲。 她问杜烨:“这个人是谁啊,不会就是你要定亲的人家吧。” 杜烨瞧着崔淑华眼中的探究和明显的同情之意,十分无语。 这张洛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自己还十分同情他的坎坷情路,可若是莫名其妙将自己牵扯进来,那她定要找他好好算算这笔账。 然而,杜烨及笄礼上的这一场小风波,最终被所有人遗忘。 因为,就在杜烨及笄礼的第二天,京兆就发生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状况。